第27章 商業鬼才

當奧斯卡用一種夢囈般的語氣，說出這句直擊靈魂的話時，總統套房裡那根緊繃的弦，“啪”的一聲，斷了。

戴沐白猛地從石化狀態中驚醒，他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的好兄弟，一臉的難以置信：

“小奧！你瘋了？！你知道他在說什麼嗎？他這是在教唆我們去攔路搶劫啊！”

“不不不，戴老大，你格局小了！”奧斯卡卻搖了搖頭，他那雙原本看起來有些憨厚的眼睛裡，此刻正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名為“商機”的智慧光芒。

他放下吃到一半的香腸，站起身，像個華爾街的精英分析師一樣，開始滔滔不絕地分析起來：

“這不是搶劫！這是商業模式的創新！你聽他說的，‘遺蹟探索資格認證服務’，這名字，多高階，多大氣，多上檔次？”

“你想想，”他越說越興奮，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最近來索托城的魂師有多少？少說也有幾百上千吧？這裡面有多少是真正有實力去探索遺蹟的？大部分不都是想去撿漏、碰運氣的炮灰嗎？”

“我們的‘收費站’，表面上看是收過路費，實際上，是在進行‘客戶篩選’啊！

我們是在幫他們認清自己的實力，避免他們進去白白送死！我們這不是搶劫，我們是在做慈善，是在拯救生命！”

“而且，你想想我的香腸。”奧斯卡指了指自己

“在那種危險的地方，恢復魂力的食物有多重要？平時我賣一根，別人還嫌貴。但在那種地方，就是剛需！

是硬通貨！我把價格翻十倍，那都算是良心價了！這叫什麼？這叫‘場景化精準營銷’！”

戴沐白聽得一愣一愣的。

客戶篩選？拯救生命？場景化精準營銷？

這些詞，他一個也聽不懂，但不知道為什麼，從奧斯卡嘴裡說出來，這件原本聽起來跟土匪沒什麼區別的事情，好像……真的變得高大上起來了？

“說得好！”毛不凡激動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握住了奧斯卡的手，臉上寫滿了“找到知音”的欣喜

“香腸師兄！不，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這個專案的‘首席財務官’兼‘市場總監’！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濃眉大眼的，絕對是個商業奇才！”

“哪裡哪裡，還是你這個‘專案創始人’的想法比較牛逼。”奧斯卡也謙虛地回握住他的手，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副樣子，活像兩個剛剛談成了一筆百億大單的商業巨頭。

旁邊的胡列娜、邪月和焱，已經徹底看傻了。

他們感覺自己不是在開任務前的作戰會議，而是在參加一場……傳銷組織的動員大會？

“等……等等！”胡列娜終於忍不住開口，試圖將這已經歪到天際的畫風給拉回來，“你們兩個，是不是忘了我們是什麼身份了？”

她深吸一口氣，用一種極其嚴肅的語氣提醒道：

“我們是武魂殿的精英！是教皇的親傳弟子！我們的任務是去探查遺蹟，維護武魂殿的榮耀！不是去……去當山大王的！”

“師姐，你這話就不對了。”毛不凡立刻反駁道

“我們怎麼是當山大王呢？我們這是在‘創收’啊！”

“你想想，咱們武魂殿，家大業大，到處都需要用錢。

我們透過自己的‘商業頭腦’，為殿裡創收，減輕殿裡的財政負擔，這難道不是一種更大的榮耀嗎？這叫‘曲線救國’，懂不懂？”

“而且，”他又補充道，“咱們這次行動，叫‘奉旨討薪’！”

“奉旨討薪？”胡列娜更懵了。

“對啊！”毛不凡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想想，兩位封號鬥羅長老，在暗中保護我們，他們的出場費貴不貴？咱們這輛豪華馬車，燒的不是油，是金魂幣啊！咱們住的這間總統套房，一晚上得多少錢？”

“這些開銷，難道不該從這次任務中‘報銷’嗎？咱們把成本賺回來，再稍微盈利一點點，這很合理吧？這叫‘自負盈虧’，是成熟團隊的標誌！”

胡列娜張了張嘴，她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亂。

她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

好像……他說得……還有那麼一點點道理？

“我……我還是覺得不妥。”邪月那冷靜的聲音響起，他皺著眉頭，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這麼做，太張揚了。萬一引起眾怒，被人群起而攻之怎麼辦？而且，傳出去，對武魂殿的名聲，終究不好。”

“邪月師兄，你這就屬於典型的‘思想滑坡’了。”毛不凡立刻開始了新一輪的“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