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藝術就是派大星！

千仞雪那快到極致的身影，猛地在半空中頓住了！

她那雙金色的美眸中，第一次露出了名為“呆滯”和“迷茫”的神情。

因為在她眼中，眼前的世界，變了。

不再是獵魂森林，不再有樹木和草地。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純白色的、一望無際的虛無空間。

而在她面前，那個本該被她一劍刺穿的毛不凡，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粉紅色的、穿著綠色花褲衩的……海星？

那海星正一臉憨厚地看著她，手裡還拿著一個捕網，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我準備好了！我準備好了！”

“這……這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東西？”

千仞雪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崩塌。

這絕對是幻境！

她立刻催動體內的天使神力，試圖用聖光碟機散這荒誕的景象。

然而，她那無往不利的聖光，在這片純白的空間裡，卻像是泥牛入海，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派大星的世界！”那個粉紅色的海星，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赫然是毛不凡的。

緊接著，空間變換。

她看到那個海星，頭上戴著一個水桶，怎麼也拿不下來。

她看到那個海星，把一塊木板釘在自己腦門上，然後疼得哇哇大叫。

她看到那個海星，對著電話大喊：“不！我是派大星！”

一幕幕荒誕、離奇、毫無邏輯的畫面，如同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

這些畫面沒有任何攻擊性，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瘋狂地衝擊著她的思維，瓦解著她的邏輯。

她的天使武魂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是虛幻的。

但她的感官卻無比真實地告訴她，這一切……似乎又合情合理？

她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知混亂之中。

而在外界。

鬼鬥羅和菊鬥羅看到的，則是另一番景象。

只見千仞雪在距離毛不凡不到半米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了身形，保持著前衝的姿勢，手中的聖劍也停在半空。

她整個人一動不動，雙眼無神，臉上不斷變換著困惑、迷茫、震驚、甚至還有一絲……想笑的古怪表情。

就好像……網路卡了一樣。

“停……停住了？”菊鬥羅的蘭花指僵在了半空

“怎麼回事？老鬼，你看清了嗎？那小子用了什麼魂技？”

鬼鬥羅那虛幻的身影，第一次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劇烈波動。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駭然。

“我……我看不懂。”

他只能感覺到，在毛不凡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一股比【Happy貓之舞】詭異百倍、強大百倍的，純粹由“資訊”構成的精神風暴，瞬間籠罩了千仞雪。

這股風暴沒有攻擊，沒有控制，它只是……強行將一套全新的、荒誕的、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世界觀”，覆蓋了千仞雪原有的認知！

這不是幻術，這是……認知覆蓋！是規則層面的篡改！

“他……他頭上的那張符……”鬼鬥羅死死地盯著毛不凡額頭上的羊皮紙。

他終於明白，那不是鬼畫符。

那是……某種儀式！一種能夠發動這種聞所未聞的詭異攻擊的……媒介！

“這就是……藝術？”菊鬥羅喃喃自語。

他看著場中那個額頭貼符，一臉淡然的少年，又看了看那個如同雕塑般停在半空，表情不斷變化的千仞雪。

他突然覺得，自己畢生追求的那些“花花草草”，跟眼前這超現實的一幕比起來……

好像……真的有點……

俗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