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喂，醒醒，該吸收魂環了

千仞雪猛地向後退了好幾步，單膝跪地，手中的天使聖劍插在地上，支撐著身體，劇烈地喘息著。

她的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金色的髮絲也被汗水浸溼，貼在臉頰上，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柔弱和狼狽。

她的眼神中，依舊殘留著一絲未來得及消散的……茫然。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剛才……好像變成了一顆星星？

“小雪兒！你怎麼樣？”菊鬥羅和鬼鬥羅同時閃身到她身邊，關切地問道。

千仞雪搖了搖頭，扶著額頭，努力地將腦海中那些荒誕的記憶甩出去。她抬起頭，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毛不凡。

那眼神中，有震驚，有忌憚，有不解，甚至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恐懼。

“你……那是什麼？”她聲音沙啞地問道。

“藝術。”毛不凡撕下額頭上的羊皮紙，小心翼翼地摺好，放回揹包裡，一臉高深莫測地回答，“一種能觸及靈魂本源的藝術。”

“……”

千仞雪沉默了。

她敗了。

敗得莫名其妙，敗得毫無還手之力。

她引以為傲的天使武魂，她堅不可摧的意志，在對方那荒誕不經的“藝術”面前，就像紙糊的一樣，不堪一擊。

“我輸了。”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恢復了那份屬於聖子的驕傲

“按照約定，那隻幻煙狐，是你的了。”

說完，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毛不凡，那眼神彷彿要將他的樣貌刻在靈魂深處。

然後，她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轉身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森林深處。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毛不凡摸了摸鼻子。

“唉，好像……玩得有點過火了？這位未來的天使神，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吧？”

“何止是心理陰影？”菊鬥羅湊了過來，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

“小子，你剛才那招，叫什麼名堂？老實交代！那可比老鬼的鬼影迷蹤還要詭異！”

“都說了，是藝術。”毛不凡堅持道。

“行了，月關。”鬼鬥羅打斷了他，他走到毛不凡面前，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凡，你剛剛那一招，以後……不可再輕易示人。”

“為什麼？”

“因為它……已經觸及到了‘規則’的層面。”鬼鬥羅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忌憚

“這不是魂技，這是‘道’。在沒有絕對的自保能力之前，懷璧其罪。明白嗎？”

毛不凡心中一凜，鄭重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鬼鬥羅是在保護他。他這招“派大星”，確實有點超綱了，容易被人當成異端給切片研究了。

“好了，鬧劇結束了。”鬼鬥羅看了一眼那隻還在瑟瑟發抖的幻煙狐，“開始吧，吸收你的第二魂環。”

那隻幻煙狐，此刻已經被嚇破了膽。

它先是被毛不凡的社會搖精神汙染，然後被千仞雪的神威嚇到腿軟，最後又被菊鬥羅裝進麻袋裡玩了一趟“過山車”。

現在，它看著眼前的三個人，感覺整個狐生都灰暗了。

它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它認命般地趴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毛不凡看著它那副“你動手吧，我累了”的生無可戀的表情，莫名地有點於心不忍。

他嘆了口氣，抽出隨身的短刀。

“小狐狸，對不住了。下輩子，記得投胎到個和平點的世界，別再當魂獸了。這行……太捲了。”

刀光落下，血光飛濺。

一圈深紫色的千年魂環，從幻煙狐的屍體上緩緩升起。

毛不凡盤膝坐下，開始了他穿越以來的第二次魂環吸收。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他輕車熟路。當他的精神力接觸到那圈紫色魂環時，一股龐大的資訊流瞬間湧入他的腦海。

那全是幻煙狐一生的記憶。

它看到了這隻小狐狸，如何用幻術戲耍強大的對手，如何用嘲諷的姿態激怒敵人，又如何在各種危險中靠著小聰明化險為夷……

這些狡猾、機智、又帶點“賤兮兮”的戰鬥本能，正完美地與毛不凡所期望的“嘲諷、混亂、降智打擊”的魂技方向相融合。

“就是這個感覺！”

毛不凡心中大喜，全力運轉魂力，開始引導這股能量。

吸收的過程，異常順利。

然而，就在魂環即將與他的武魂完全融合的瞬間，異變，再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