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
羅傑沒想到值夜者們這麼快就有了線索。
“第一個開槍的人不是職業殺手,只是一個欠了債的普通人,有人利用了他的這個軟肋,提出付一筆錢、讓他在協會的落成儀式上襲擊你。”
“然後他就同意了?還是說裡面有非凡者的參與?”羅傑聞言挑了挑眉毛。
“是的,具體是哪條途徑的影響力還需要調查。”克萊恩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至於後面兩個人,則是三聯製藥公司僱傭的,因為‘廷根市流浪動物保護協會’計劃採購動物狂犬疫苗的供應商名單中沒有他們,這些人才鋌而走險。”
“能夠理解。”羅傑沒有感覺到意外。
流浪動物保護和收容並非是僅僅對動物的公益,而是全方位的社會福祉改善,就比如對流浪動物進行收容、統一接種狂犬疫苗,會使人類社群感染狂犬病的風險也大大降低。
這種影響力一時半刻可能表現不出來,但是過上半年一年的,人感染狂犬病的病例數也會出現大幅度下滑。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狂犬疫苗的商業化起步並不久,不少藥業公司都指望在這裡面撈上一筆。
但如果社會上人類感染狂犬病的病例數量得到了抑制,那麼平民們花錢接種狂犬疫苗的意願也一定會有所下降。
這樣一來,那些藥業公司的選擇就變得非常狹隘——要麼打價格戰,要麼花重金“贊助研究”、推動政策的推行,要麼就直接槍打出頭鳥,幹掉那些“不懂規矩的人”。
三聯公司明顯選擇了最不理智、但也是成本最低的那一種。
但是真相真的就只是這樣而已嗎?羅傑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不相信。
要知道,因斯·贊格威爾原本的計劃是利用蘭爾烏斯騙來的未婚妻梅高歐絲、讓她與真實造物主的投影發生互動、懷上後者的子嗣,然後再讓她去往黑荊棘安保公司,逼迫神智原本就不太清醒的鄧恩·史密斯取出聖賽琳娜的骨灰、以它來消滅掉真實造物主的子嗣。
在這個過程中,聖賽琳娜骨灰的力量會受到重創,這也給因斯·贊格威爾後續佈置儀式晉升“守夜人”創造了絕佳的條件。
要實現這個計劃,要滿足一個基本的先決條件,那就是查尼斯門安防中時不時存在的“符合人類惰性的疏漏”要儘可能地保持下去。
然而,羅傑這麼一個意外因素的出現使得廷根市查尼斯門的安全問題提前進入了聖堂的視線,他們不僅強化了查尼斯門的守衛,更是從聖堂派出了更多的值夜者協助廷根的值夜者小隊進行防禦。
因此,對於因斯·贊格威爾這位前黑夜教會大主教來說,他很容易就會注意到襲擊隊伍中唯一的一個倖存者,那就是羅傑·亞伯拉罕,並且一定會理所應當地對羅傑進行試探。
面對宴會上的襲擊,羅傑被迫使用出了“聒噪者”的能力,這讓因斯獲得了不少的資訊,而之後值夜者的調查指向了有充分動機的三聯製藥公司,這也非常符合0-08使用過程中需要儘可能保證的“劇情合理性”。
與此相比,那第一個拔槍的賭棍,則顯得非常違和。
因為他的存在,整起事件被引入了超自然的因素、令值夜者再次參與其中,這不太可能是因斯所為,否則就是畫蛇添足、自找麻煩。
“看來有必要問問阿蒙,祂或許知道什麼。”
羅傑心中暗暗盤算起來,他開口詢問起克萊恩:“你們還準備把我在這旅店關多久?”
“就如我上次所說,最快一兩天,最遲四五天,但是我猜不會超過3天,因為你對威利斯先生在樓上的客房做了什麼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