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蘇凌黑化！如果救世是種罪孽…（求追讀）

蘇凌緩緩抬頭。

空洞的金色眼眸望向千仞雪，裡面盛滿不解和被背叛的茫然。

“為什麼？”

“他們辱罵、阻礙我的道路……我清除垃圾，淨化這個世界，有什麼不對？”

他微微偏頭，陷入回憶般喃喃低語。

“而且……我沒有殺他們哦。”

“我只是引導他們的靈魂，為救世的偉業貢獻力量……這遠比他們毫無價值的生命更有意義。”

話語斷斷續續，邏輯混亂，但視人命如草芥的冰冷，讓千仞雪不寒而慄。

“蘇凌，你瘋了？”

千仞雪聲音拔高，帶著嚴厲和焦急。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你難道想永遠活在血腥和黑暗裡嗎？把靈魂還給他們，現在！”

“否則……我立刻告訴爺爺，讓他來……”

“殺你”兩個字在舌尖滾動，最終未能出口。

因為她看見，在自己提到“爺爺”時，蘇凌眼中最後一絲光，熄滅了。

千仞雪欲言又止，眼中閃過掙扎。

她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

她身上泛起柔和金光，太子雪清河的男裝如幻影般消散，露出原本的模樣。

燦金長髮如陽光瀑布垂落腰際。

肌膚勝雪，五官絕美，明媚不可方物。

褪去厚重男袍，曼妙身姿再無遮掩。

她快步取下一件輕盈白裙罩上，衣料勾勒出柔美曲線，裙襬隨風輕揚。

隨後她將長髮撥至肩後，抬眼望向蘇凌，目光裡藏著一絲羞怯與期待。

她對自己的容貌身材極為自信。

甚至覺得，蘇凌此前態度相對“溫和”，或許有此原因。

換回女裝，想打破僵局，也未嘗沒有微妙地吸引他注意的心思。

“蘇凌……”她的聲音變得柔婉，帶著誘哄，“好了，別鬧脾氣了。”

“趕緊把靈魂還回去，好不好？”

她走近，試圖拉他的手。

“你看，我都這樣了。”

“只要你聽話，我就帶你去天斗城逛逛，見識風土人情，好不好？”

想起這些天近乎囚禁的看守，她心中泛起愧疚。

他畢竟還是個少年，整日關在宮殿和圖書館，揹負沉重過往，臉上從未有過這年紀該有的笑容。

蘇凌依舊沒看她，對換回女裝的她毫無興趣。

他甚至緩緩地、固執地搖頭。

千仞雪的笑容僵住。

手尷尬地停在半空。

難以言喻的委屈和挫敗湧上心頭。

她已如此放下身段，他竟無動於衷？

“為什麼……”

蘇凌終於開口，聲音帶著心死般的空洞，“明明我以為……我們能成為同行者……”

“明明我這麼信任你……”

他抬起頭，金色眼眸對上她的視線。

沒有憤怒，沒有怨恨，只有荒蕪的絕望和深深的失落。

“我以為你不同。”

他扯起嘴角，“我以為，身為未來天使神的你會理解我。”

“能明白拯救世界，創造沒有戰爭、壓迫、欺騙、死亡的完美世界。”

“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我以為你會是那個願意與我並肩，共同淨化這骯髒世界的同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