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方淼淼碰上這樣的事,肯定要在心裡腹議,這姑娘也太過輕浮了。
但是自從大嫂被磕了腦袋之後,方淼淼居然覺得,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遇到合適的就抓住別放手,女追男隔層紗,這好像也確實是她大嫂會說的話。
方淼淼無奈地說:“你放心吧,這些我早就和二哥他們說過了。”
“我二哥也著急,不過你也知道,我二哥這個人又沒有和別的姑娘相處過,所以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
方淼淼又說:“不過也好在你想出了這個法子,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多相處相處,也不怕村裡人說閒話了。”
向葵趕緊點點頭:“好妹妹,真是謝謝你了,來來來,我教你做衣服吧。”
再說方二河,心神不寧地回到家,琢磨了半天,還是苦惱得很,便去問林晚:“大嫂,你說,這女人的心思怎麼這麼難猜啊?”
“一下子不收錢,一下子又收錢。我拿糖漿給她,她也是這樣,一下高興,一下又不高興。”
“大嫂,你說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方二河愁得很。
方二河這榆木腦袋想不明白,林晚卻已經琢磨出了七八分。
她就說,方淼淼平日裡對針織女紅也並不上心,怎麼這次突然就說要買布回去自己做衣服。
搞了半天,是向葵這姑娘也對方二河有意思,但是偏偏方二河魚木腦袋,弄不明白意思,又遲遲不上門去提親。
這才逼得這姑娘想出了這個辦法。
林晚不由得感慨,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這樣了都能找到媳婦。
林晚搖搖頭,和他一起坐在石階上:“你想啊,假如我現在給你一兩銀子,你很高興對吧?但明天我就跟你說,其實這一兩銀子是讓你和三猛一起花的,你還會這麼高興嗎?”
方二河想了半天,還是肯定地點點頭:“我高興啊。”
林晚:“……”
林晚擺擺手:“可能我打的比喻不太恰當,嗯……讓我想想啊……”
“假如,向葵現在給你繡了一個荷包,你高興嗎?”林晚問他。
方二河用力地點點頭:“那我肯定高興啊!”
林晚又接著說:“但是,向葵又和你說,其實這個荷包不是給你的,是她繡給另外一個男人的,只是讓你暫時儲存一會兒。當然,你也有使用的權利,但是保不準哪天,向葵就會把荷包收回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高興嗎?”林晚問他。
方二河沉吟片刻,緩緩搖頭:“不高興。”
方二河好像有點懂了:“所以大嫂你的意思是,向葵原本高興,是因為我送了東西給她,但是後來我又說錯話了,讓她覺得,她只是因為淼淼的原因,才能喝到糖水?”
林晚肯定地點點頭:“不錯,按照你剛剛描述的情況,應該就是這麼回事。”
方二河恍然大悟,馬上就站起來說:“那我再去和她解釋一下!”
剛跑了兩步,他又停了下來,有些糾結:“不不不,這樣冒冒失失地跑過去,說一些有的沒的,會不會給人的感覺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