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摸屍得到的東西不少,魔杖、隱身斗篷、福靈劑、帶有運氣整幅的水晶石頭等等零零碎碎的一大堆。
但最讓洛哈特滿意的,還是這群人帶來針對自己黑魔法生物的魔法道具。
一個是針對小金毛的塗滿詭異顏料的罈子。
這樣的罈子他也有一個,但檔次差太多了,之前的罈子只能勉強將小金毛封印,而且不一小心就會被頂開,第一次收到的時候赫敏就因此被小金毛摘下的眼珠子。
差別就跟普通魔杖和老魔杖之間的區別,這個小罈子製造了一個滿是眼球的世界,屬於是會讓小金毛心甘情願、甚至是迫不及待自己跑進去的罈子。
另外一個是一臺巨大的豎琴,這玩意洛哈特就不懂得幹嘛的,但對比之前冤死仙女被封印的那個留聲機,顯然是同一個思路的處理方案。
這兩個魔法道具不是價格貴不貴的問題,是洛哈特哪怕搬出再多的金加隆也幾乎沒地方買的問題。
純血家族特別是神聖二十八純血家族對巫師社會資源的壟斷,可不僅僅是經濟商業和政治資源的壟斷,那是全方位的。
否則魔法學校裡的小巫師們為什麼拼命地要去考好‘終級巫師等級考試’,不就是為了取得優異的成績後,能加入各種能帶來稀缺資源的組織嘛。
就比如說海格,他要是離開了霍格沃茨,還真不一定能像別人調侃的那樣變成一個‘隱形富豪’,至少用獨角獸尾毛來編織坐墊這種事是不要奢望了。
魔法學校可不是那麼好進的,海格是因為背後有鄧布利多這個靠山,其他巫師想要進入這樣的組織可不容易。
相比之下,魔法部、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反黑魔法聯盟、各種報社之類的,反倒是會輕鬆一點。
但也沒有輕鬆到哪裡去。
更不用說,這些組織和神聖二十八純血家族之間或多或少都有著關係。
像在魔法部,神聖二十八純血家族的亞瑟·韋斯萊就可以隨意撰寫威森加摩審判庭和傲羅辦公室不得不嚴格遵守的巫師律法,一般巫師一輩子都不可能爬到這種層次,當個普通傲羅或者其他魔法部僱員甚至已經是極限了。
什麼叫純血家族的榮耀?
這就是!大家明明知道鄧布利多是當代最強大的巫師,為什麼那麼多人依然選擇站在他的對立面,寧願去選擇只把自己當工具人看的伏地魔陣營?這就是原因。
對很多巫師乃至很多純血家族而言非常可怕的黑魔法生物,在這些神聖二十八純血家族眼裡,真的不是問題。
他們早就在漫長的傳承歷史中積累了大量的應對手段。
哪怕是大家聞之色變的阿茲卡班監牢獄卒攝魂怪,他們也有自己的辦法去跟這些黑魔法生物交流,甚至是驅使它們。
月痴獸的糞便可以讓魔法植物和草藥飛速生長,極快變得茁壯。神聖二十八純血家族的亞克斯利家族在這片原始森林的某一處就有一個林場,裡面就有這樣的產出。
相比之下,哪怕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這樣資源充足的組織,也不得不耐心等待斯普勞特教授培育的曼德拉草慢慢成熟,時間足足將近半年。
想到這一點,洛哈特眼睛一眯,突然想起亞克斯利家族的科班·亞克斯利,這位魔法部高官兼食死徒。
他很容易就想到了這位。
畢竟在之前反黑魔法聯盟‘我們還沒死’俱樂部接觸的時候,首次見面就對自己表現出極大的惡意。
他很懷疑老伏是找上了這位,這才有了這場攻擊。
科班這個官場老油條顯然跟很多呈現出腦殘狀態的食死徒不一樣,洛哈特這次帶學生出行可是向外宣揚鄧布利多也會在場,哪怕是透過一些辦法發現隊伍中沒有鄧布利多的身影,這貨顯然也不會自己帶人來開片。
想辦法去驅使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狼人芬里爾·格雷伯克,以及一些黑巫師,這無疑是極為聰明的做法。
甚至這些人都不會知道是誰叫他們來發起這場攻擊的。
當然,另外一個人也值得懷疑。
盧修斯·馬爾福!
這可能性比較小,畢竟盧修斯唯一的兒子德拉科也在這兒,但如果是伏地魔親自出動威脅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更不用說他們是從克拉布家族秘密飛路網壁爐裡進來的,老克拉布還說他們夫妻要在壁爐前為他們守著呢。
如果真的是盧修斯出馬,也許穿過壁爐出去的瞬間,恐怕還要再面臨一次埋伏。
老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沉默地坐在一旁,聽著洛哈特分析著這些可能,神色閃爍。
他聞到了戰爭的硝煙味!
在沉寂了十多年後,再度瀰漫開來,讓他如此清晰地感受到。
伏地魔……
他握緊了手中的魔杖,最終看向那些被深水湖裡的綵球魚吸引的小巫師們,“我想你應該檢討自己的一些行為,如此盲目地帶學生出來,特別是在你和哈利都被他盯上的情況下,是如此的不智!”
他一直很反對這次聖誕節洛哈特帶著小巫師們出行。
“誒,別這樣。”洛哈特不以為意,翻手託著一個精緻小茶壺遞到斯內普面前,“你看這是什麼?”
斯內普神色一閃,敏銳地感受到這個茶壺上隱約呈現出的極其穩定的魔法波動,“門鑰匙?”
洛哈特點了點頭,“鄧布利多製作的,出發前我再三跟他確認過了,哪怕是克拉布的綵球魚養殖場這樣被魔法保護的地方,他親手製作的這個門鑰匙依然有效。”
言下之意,他隨時可以帶著學生們直接回到霍格沃茨,不管出了什麼意外都能及時避開。
斯內普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那就趕快讓學生們都回去吧。”
洛哈特卻不這樣看,“嘿,西弗勒斯,我們不能什麼時候都選擇逃避的,你得懂得讓學生們一定程度上的冒險,否則他們永遠成長不起來。”
他攤了攤手,“我必須再重申一次,我不是學生們的保姆。我鍛鍊學生們,是指望當前冒險甚至是未來他們能起到作用的,我可不希望他們像溫室裡的花朵那樣什麼都搞不定!”
在這方面,洛哈特一點都沒有學院派巫師的溫柔。
更像是前世老派江湖師傅帶徒的那種,希望徒弟們都能頂事,然後他就在一旁泡茶就可以了。
又來了!冒險!
可惡的詞彙!斯內普強忍著內心的抗拒和不安,“那麼你來告訴我,當我們透過壁爐去到未知情況的另外一邊,突然一道索命咒射過來怎麼辦?”
洛哈特樂了,站了起來,叉著腰,一副很嘚瑟的樣子看著老斯,“西弗勒斯,記住了,我才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遇到這種專業上的問題總是有辦法的。”
斯內普的臉臭得跟糞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