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他現階段最需要的能力嗎?洛哈特無比清楚這麼一回事——魔法的強大不在於‘強大’,而在於‘神秘’。
這位鄧布利多的老朋友無疑是記憶裡那十幾個巫師強者裡最強大的,沒有之一,但絕對稱不上最神秘的。
用他的能力來和伏地魔耍,那是真的走到別人擅長的領域了。
自己會的別人都會,而且別人每一方面都比自己牛逼,那還怎麼玩?做什麼小動作在大佬眼裡都是那麼惹眼,還搞個屁啊。
沿著這個思路,他很快就有了答案。
那就是號稱‘美國魔法國會最警惕的女巫’——森林女巫。
這些走靈性道路的巫師向來都是如此,在巫師社會大部分巫師都是學院派的情況下,他們的魔法能力充滿了未知不可測,太難以琢磨了。
就好像紐特當年對美國魔法國會造成的衝擊一樣。
魔法國會的傲羅們可以集體出動給一整個街道的人施展遺忘咒,卻沒有辦法給一整個城市的人修改記憶,先不說這活繁重與否會不會有疏漏,單就是短時間內傲羅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做成。
但紐特就是可以靠著蜷翼魔的一些分泌毒液,然後讓雷鳥配合降雨,輕而易舉地搞定這件事。
森林女巫同樣就是如此。
她是那種可以輕而易舉跑到美國魔法國會保密最森嚴的檔案庫裡,神不知鬼不覺銷燬她的絕密檔案的女巫。
再如何嚴密且強大的保護魔法都沒用的那種。
這要不是她眷念著人類社會的繁華不願再回去森林,以至於魔力開始變得不那麼純粹,導致在檔案庫裡留下幾道突兀的藤蔓和鮮花,美國魔法國會當時甚至不會知道她曾經來過。
當然,美國魔法國會是把留痕跡這種事當做對他們的挑釁來看待的。
洛哈特終於是徹底有了決定。
開始招呼著小夥伴們幫忙守衛身旁。
小金毛跳到洛哈特的肩膀,防備著所有一切可能的危險,也防備著其他魔法生物。
冤死仙女漂浮在半空中,背後再度幻化出火刑架,血水在辦公室的‘小森林’裡化為小溪流淌著,樹木再度煥發生機。一道道藤蔓從種子裡冒出來,像是靈蛇一般到處遊走。
博格特變化成‘倒吊神屍’提著超大號斧頭,高大魁梧的身軀堵在辦公室大門處。
蜷翼魔飛到窗臺樹枝上,舒展著幽藍色的翅膀,防備著可能從窗外來的干擾。
很好。
洛哈特向小夥伴們表達了感激之情,這才抽出魔杖開始從腦袋裡抽出所有關於‘森林女巫’的記憶投入到眼前這個裝有藥劑的簡易冥想盆。
‘調皮的大腦腦漿’這份藥劑看起來很詭異,它並不是清澈如水的狀態,相反,它看起來有點像是鼓起來的漿糊。
粘稠、蓬鬆、q彈。
好吧,它現在的模樣就像一個放在盆子裡的大腦。
而且還在調皮地輕輕晃動著,倘若不是斯內普清楚藥性的特徵讓洛哈特去製備這麼一個簡易冥想盆用來‘關住’它,它甚至會調皮地跑出坩堝在房間裡亂跑。
隨著‘森林女巫’的記憶銀絲沒入其中,它甚至開始張合著大腦溝壑唱著歌。
“如果你打算吃掉我,那你最好加點蜂蜜和牛奶,
那會讓我的口感變得更細膩。
但是神秘的巫師啊……
你最好小心點,
因為你的莽撞會讓你徹底迷失自我,你……”
它的歌還沒有唱完,陡然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瘋狂地顫抖著,“好癢,好癢啊。”
“!!!”洛哈特表情古怪地放下手中的湯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吃掉這份離譜的玩意。
這尼瑪……
巫師這種詭異的存在,吞噬別人記憶的這種事情,就這樣很邪典地、很具象地呈現在面前。
他再度拆開斯內普學長給的卷軸,確認了這種藥劑的使用辦法——使用銀紙湯勺吞服,請務必一點都不能剩下。(提示:沒吃完的藥劑將會帶著記憶亂跑,你不會希望看到這一幕的!)咕嚕咕嚕~~一陣液體流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洛哈特扭頭一看,天花板上木頭縫隙裡滲出大片的血水匯聚,匯聚著流淌滴落而下,注入到一旁桌子上的茶杯裡。
冤死仙女身上裂開十幾道獠牙大嘴,對著他微笑,說,“你可能需要點水。”
“噢,謝謝。”
洛哈特捧著一杯子血水,一手拿著銀質湯勺再度看向冥想盆裡的調皮大腦,嚥了咽口水,暗自鼓勵自己不能被這一幕打倒,他可以克服的。
“噢噢噢~~”調皮大腦又開始怪叫起來了,“好痛,你的湯勺傷害到我了!”
“閉嘴!”洛哈特終於沒忍住罵了一聲。
調皮大腦嗚嗚嗚地哭了起來,“你欺負我,你欺負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