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也急啊。
尼瑪,他抓了阿米庫斯,先別管伏地魔會不會遷怒他這件事,如今這阿米庫斯就是沒被處死,一個阿茲卡班終身監禁的結果也是逃不了的。
那麼阿米庫斯的妹妹,阿萊克託,絕對會變成這個世界最恨不得殺死他的人。
哪裡有什麼終日防賊的道理啊。
他恨不得現在就跟過去把阿萊克託給弄死。
“讓我檢查一下他的記憶吧?”洛哈特主動提議。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讓開到一旁,跟斯內普和麥格一起看著他上前操作。
然後他們就齊齊抽了口涼氣。
眼前的一幕太過於驚悚了。
隨著洛哈特教授揮舞著魔杖,阿米庫斯整個人陡然繃直了身體,就連手指頭都繃得直直的往上翹,原本矮胖身材的他看起來好像沒有脖子一樣,此刻卻像是被提留起來的公雞一樣脖子梗得老長。
一道道銀色的線條不斷從他腦袋上抽了出來。
這詭異的一幕,好似洛哈特在硬生生地把阿米庫斯的靈魂從身體裡抽出來一樣。
無數詭異的銀絲沿著阿米庫斯的腦袋向半空中延伸著,張牙舞爪地蠕動著,好似一頭不可名狀的怪物。
而在這片銀光下,洛哈特教授手中發光的魔杖卻好似邪神降臨的觸手,緩緩地沒入到這片撕裂成細條的靈魂之中。
哪怕是經歷了漫長殘酷戰爭的鄧布利多、麥格和斯內普,依然忍不住從心中冒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慌亂。
那是一種對人類生命被肆意玩弄的悲憫,物傷其類,就好像老鼠看到另外一隻老鼠被狸貓殺死前肆意玩弄模樣的本能驚懼。
“不對!”
“這不對!”
洛哈特喃喃著,好似邪神在品嚐著某個生靈的生命,吃了一口呸呸呸,怒罵這味不對啊。
他急迫地轉過頭來,卻見這三個當世頂尖的大佬們齊齊後退了一步,不由得愣了一下,但也沒有想那麼多,只是焦急地說道,“關於他和妹妹把伏地魔接回祖宅的記憶不對!”
“我沒有確切的證據,但它看起來是如此的不自然!”
“我懷疑這段記憶可能被修改過。”
修改記憶這種事在巫師世界很常見,吐真劑這種強大的藥劑為什麼不會在審判庭裡作為直接手段,就是因為記憶這東西真的不靠譜。
至少各國魔法部的執法部門,傲羅們就很清楚這一點,因為他們經常隨意地對麻瓜修改記憶。有時候為了舉辦一個巫師活動讓麻瓜過來售賣他們需要的商品,一天對這個麻瓜修改個幾十次記憶是很正常不過的事。
伏地魔當然更精通這種事了,他曾修改了自己親舅舅的記憶讓對方抗下自己殺死親生父親和祖父的罪責,也在殺死富婆偷走她的收藏赫奇帕奇的金盃和斯萊特林的掛墜盒,給富婆的家養小精靈脩改了記憶,讓對方抗下這個罪責。
這兩次記憶修改,哪怕當時魔法部強者如雲,包括鄧布利多都在審判庭,也沒有人能找出問題來。
“能讓我看看嗎?”
鄧布利多抽出了冰糖葫蘆串造型的魔杖,示意了一下,“如果你允許的話,我想對你使用一道魔咒輔助。”
洛哈特點了點頭。
魔咒沒有什麼光影效果,老鄧對他揮舞了一下魔杖,他突然感覺喉嚨裡堵得慌,連忙張開了嘴。
一道濃郁的煙霧從他嘴裡吐了出來。
這煙霧是如此的多,漂浮在小屋大廳的上方,好似要把整個天花板覆蓋了一樣。
煙霧之中,一對兄妹警惕看著四周護著一個沾滿鮮血的詭異襁褓在陰暗街道上走著,不遠處就是他們的目的地——卡羅家族的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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