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朱由檢喜形於色,可是從來不會掩藏自己的想法的,這也不怪他,畢竟誰也沒想到他一個閒散藩王最後會當上這大明的天子。藩王有藩王的標準,帝王有帝王的要求,自從永樂大帝將藩王圈禁以後,大明的藩王早就不是洪武時期那威勢無雙的塞王了。
朱由檢心中苦笑:“老哥喲,朕這是在救你啊!”
直到走進歷史,現在他才明白,原來不止大明皇帝“溶於水”,國公也是會被暗害的啊,大明朝堂的陰謀詭計早就已經沒有了底線,無視了潛規則了。
張惟賢現在才三十出頭,又沒有上過戰場,養尊處優,身體好得不得了。
然而,就在他試圖整頓京營短短三年後,也就是崇禎三年,就暴斃了。
他的死因以及具體的死亡時間都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抹去,在歷史書上根本就查不到。擁立了兩位帝王的功勳之臣啊,勳貴之首啊,好不容易把京營訓練出一點成效,還沒真刀真槍幹上一場呢,結果人就死了,就這麼突然地、莫名其妙地死掉了,這是何等的悲哀啊!通政使司的官吏走上前,從張惟賢手中接過奏本。正本將會送到內閣,副本將會送到六科。
其實皇帝也可以當場收下奏疏,看過之後給出自己的傾向,然後讓內閣輔臣當庭投票,一般不涉及重大分歧,內閣輔臣也不會非要跟皇帝過不去。但這封整頓京營的奏疏牽涉太大,顯然不會那麼容易透過,所以張惟賢的計劃很可能胎死腹中。
張惟賢有些恍惚地看著自己的奏疏被拿走,一同被拿走的彷彿還有他的夢想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這是對皇帝的失望。
當初他奮力一搏,把朱由校移宮親政,避免了朝廷再次落入太后、太監、首輔這三方勢力之中,大明已經不能再經歷一個萬曆朝了。
然而朱由校卻沉迷木工,重用閹奴,這閹奴甚至敢跟他這個國公齜牙,這讓張惟賢大失所望。而後他滿懷期待地扶朱由檢上位,然而卻還是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他的心有些涼了。
“兵部。”朱由檢淡淡道。
他才不管這幫人怎麼想呢,萬一想久了指不定想出什麼事情來呢,於是他選擇略過這點,繼續推動朝會流程。
兵部尚書崔呈秀人模狗樣地站了出來。作為魏忠賢的核心小夥伴、閹黨的五虎之首,崔呈秀在洞悉了廠公的態度之後,也開始順從地對著朱由檢諂媚起來。
奏疏開頭就是一大段地歌功頌德,引經據典,詰屈聱牙,聽得朱由檢直皺眉。然而這傢伙還不知死活,自我感覺良好,沉醉在自己的長篇大論之中。
你他媽的是兵部尚書啊,你在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有點困難,寫他們上奏的時候如果按照大明的說話習慣、按照真實奏摺的格式就會比較難看懂,我不知道讀者是什麼文化水平,哪怕看得懂又願不願意累死累活去看這玩意,如果完全用現代白話又感覺沒內味,感覺寫歷史最難就是用語的選擇了,唉。然後我聽說寫小說最好不要講粗口話會讓讀者反感,但是我好像習慣了,你們看到裡面的“他媽的”“我草”“狗東西”這些會覺得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