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毛文龍所部頗堪大用,朝鮮之地亦不可輕棄。孫承宗‘三方佈置’之策仍有可取之處,唯需因地制宜收縮防線。其中水師尤為關鍵,既可輸送糧餉兵員,又可襲擾建奴後方,攻其要害。臣請重整登萊、東江二鎮水師,以己之長,攻彼之短。”朱由檢取出一封奏疏遞給袁可立,說道:“此乃毛文龍請餉之疏,兵部指其虛報兵額,卿以為如何?”
袁可立看過後說道:“毛文龍確有虛報兵數之舉,卻亦有隱情。東江鎮收攬流民難民不可計數,需糧米賑濟方能安輯人心。其所為固然有過,然懇請陛下準臣親往皮島,徹查情由,訓誡毛文龍。至於扶持東江鎮乃是既定之策,不宜輕率更張。”
朱由檢聞言嘆道:“朕自登極以來,憂心遼東,夙夜難眠,唯恐有負祖宗基業。今得袁卿剖陳利害,朕心稍安,遼東重任,便託付與卿了。”
袁可立肅然拜道:“陛下不以臣老邁,不罪臣狂直,委以重任,臣敢不效死?!”
第二天朝會,朱由檢正式任命袁可立為遼東經略,節制遼東、薊鎮及登萊軍務,加兵部尚書銜。
爭論了兩個多月的遼東經略人選終於塵埃落定,大家雖然對於皇帝的任命頗有微詞,但總歸是沒有讓“放棄遼東”的傳言成真。
袁可立的性格剛烈,嫉惡如仇,跟朝裡其他大臣的關係並不好,跟孫承宗那種左右逢源的情況差很多,其實這種經略人選更應該考慮他們能夠撬動多大資源的。原本袁崇煥可以當上遼東經略,就是因為無論是孫承宗還是王在晉都非常看好他。
朱由檢也不確定讓袁可立上位能夠幹成什麼樣,一切只能讓時間來證明,其實按照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皇太極繞道入關,換誰來都是攔不住的,這是硬實力的差別,不是策略可以改變的。
現在的遼東一共才七萬兵力左右,分守各地,錦州一萬人,寧遠八千餘,前屯到山海關大概有一萬三千人,關寧軍有一萬五,由滿桂和祖大壽統領,精銳騎兵三千多,再加上皮島的三萬拖鞋軍。
而建奴平時就能出動六七萬的騎兵,拼盡全力,加上僕從軍可以爆兵十萬騎,騎兵跟步兵是不一樣的,當初薩爾滸之戰,努爾哈赤說“任爾幾路來,我自一路去”的前提條件就是騎兵的高機動性。
當初三路大軍的佈置正常來說是沒有問題的,幾路大軍差三十里就能合圍了。高機動就能做到以多打少,集中優勢兵力對明軍發起絞殺,就是這樣大明才打得那麼艱難的原因,大明實在是太缺乏騾馬了。
東南土司叛亂,西北農民起義,東北的野豬皮,東南的倭寇。反正該做的佈置朱由檢都做了,最後能夠達成什麼樣的結果他也不知道,也急不來,接著奏樂接著舞就對了,瞎折騰才會壞事。
他向各地藩王乞討的錢已經陸陸續續到賬了,要錢果然是天底下第一難的事情,這些個藩王摳摳搜搜,大都只給了幾百兩銀子打發他,甚至還有反向苦窮,跟他抱怨朝廷的歲祿沒有給到位的。
只有一個叫做唐王的傻子給了他三萬兩銀子,還問他夠不夠,不夠就賣些王府的地,再給他湊湊,朱由檢有被感動到。
最後幾十個藩王一共湊到了十七萬兩銀子,並沒有湊齊木匠哥哥的喪葬費,還要向誰伸手呢,朱由檢犯了愁。
其實說藩王吃垮了大明這是很偏頗的,藩王確實有錢,但要論對大明的傷害恐怕還是比不上那些士紳的,朱由檢打算給藩王們鬆鬆綁。
4級老登,有4本百萬鉅製,掀開荒姐的裙襬,在神三的鎮壓下殺出血路的絕世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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