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無須如此。”在屏風後面聽到如此斷定的顧偃開面色有些難看。
“侯爺,您也是知道,秦大姑娘和東昌侯不是一個肚子裡出來的,在秦家,秦大姑娘可是被醫師說成是子嗣不繼的人。要不是”
後面的話白氏沒說。
要不是你顧偃開拼著自己的性命去北方戰場,等同於用自己的性命威脅老寧遠侯夫婦,
老一輩怎麼可能讓他顧偃開去娶了這秦大姑娘。
娶了這麼個病秧子,顧偃開有沒有子嗣都不好說的。
寧遠侯顧偃開這一脈都是有可能絕了!
也是,老侯爺還有其他四五房的兒子,不過都是廢物罷了。
大姑娘進了顧家門,怎麼過了十年後就有了顧廷煜?顧偃開自然是不願相信與他交好的秦家大郎會是如此狠毒的人物。
他面色難看,待四人被常嬤嬤送出了院子,顧偃開沒有等白氏,自顧自混入樊樓的客人中,出門徑直回了侯府。
四位醫師只是在樊樓呆了一會兒,
看了一下藥材就有了不少的收入。
汴京的醫師,其實他們知道,有的時候不是害人的法子有多麼高明,而是害人的主謀不好說出來罷了。
你當個醫師,要是沒人撐腰,固執的要戳破人家侯爺、王爺、家主的謀劃,你猜你能不能說出口,他們會不會動手封口。
你當僕役下人,有本事看出了藥方的不妥,你又如何知道是不是掌權者有意這麼做呢?寧遠侯府,祠堂。
已經去世了秦大姑娘的牌位依舊立在顧家祠堂中。
雖然秦大姑娘和顧偃開和離,但是她為顧家誕下了嫡長子,死後自然是入了顧家的祠堂。
顧偃開一路上怒氣逐漸的消散。
走進祠堂,看到大秦氏的牌位,顧偃開整個人如同被抽了骨頭一般。
再也沒有了在外面的意氣風發。
秦大姑娘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他此生唯一的摯愛。
他走到牌位前,輕輕的把大秦氏的牌位拿到了手中。
“青兒,你在東昌侯府中,真的是你說的那般嗎?你這身子骨真的是自孃胎裡落下的?”
顧偃開除了軍陣上的事情會讓他十分的專注仔細,在這侯府中,他很多東西都忽略了的。
畢竟在家中還緊繃著,人會瘋的。
現在仔細想來,顧偃開的確沒有想到大秦氏有仔細說過她在東昌侯府的生活。
沒有稱讚,也沒有抱怨。
那一次顧偃開和大秦氏的第一次相遇,大秦氏是什麼樣子?潔白的衣服似乎有些舊了。
頭上沒有珠釵,只有一條青色絲帶。
手捧著書,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不勝涼風而嬌羞的蓮花。
樣子也是不同於汴京的那些穿金戴玉明媚耀眼的貴女們,如扶風的弱柳。
一番差異的打扮,再加上她秀麗的容顏,一下就將顧偃開看呆了,看到了心裡。
可婚後,大秦氏每次得到他送的首飾,總會高興的不行。
她沒有厭煩金銀珠寶、釵環首飾.“青兒,你當初不是喜歡那身裝束,而是實在沒有首飾衣物嗎?”
而當年秦大郎和他交好,到底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姐夫,還是因為顧偃開是未來的顧侯?
他手中的木質牌位自然不會說話。
“莫非是白氏挑撥離間???”
顧偃開有了瞬間的懷疑。
他將牌位放回,點了三炷香插到祠堂中的香爐中,青煙嫋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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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