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載靖認真的聽著,不時的笑著說幾句當時幾個騎士立功的時候,自己在忙什麼。
在西北收復白高的過程中,徐載靖算是半途加入,按說應該聲名不顯。
但奈何徐載靖從斥候做起,身份雖是侯府嫡子,但遇事都是身先士卒,一樁樁的功勞都是實打實的,這幫子精銳更是喜歡到了心坎裡。
尤其是在兩國大軍在克夷門外大戰的時候,徐載靖帶著十幾個人硬生生的擋了白高援軍。
擋了也就算了,居然還逼降了。
後來還一馬當先的深入白高國都城這等心臟腹地。
軍中精銳向來佩服強者,邏輯很簡單,強者能在生死的戰場上,讓你活著的機會更大!徐載靖笑著點頭:“能跟著梁大哥回汴京,看來兄長和盧俊義他們都很看好你們!”
“在梁大哥麾下好好幹,他以後可是永昌侯,定能保大家一份好前程!”
一旁的梁旭聽到此話,滿臉都是笑容的點頭不停,道:“五郎,你什麼時候有空閒,咱們去我母親名下的馬球場中打球。”
徐載靖笑著點頭:“梁大哥你一直待在京中,以後有的是機會!幾位同窗還在城外等我,梁大哥,諸位,我就先告辭了。”
梁旭點頭道:“好!”
徐載靖和青雲上馬後,笑著拱手同其他人道:“諸位,有緣再會!”
“五郎慢走!”眾人拱手道。
徐載靖笑著拱手,輕磕馬腹後帶人朝城外走去。
看著徐載靖背影,有人道:“大人,五郎可有成親?不知是哪家的貴女,以後咱們遇到也得恭敬些!”
梁旭笑道:“不巧,五郎還未成親!瞧著要等明年會試之後了!”
眾人紛紛點頭。
“走吧!去營中取了甲冑,再操練一下那些不服氣的。”說著,梁旭朝著自己的馬兒走去。
新鄭門外,
徐載靖和青雲駐馬在護龍河外側,
附近人流如織很是熱鬧,但大多數人和徐載靖他們一樣,聽著陣陣的軍樂聲,看著一隊隊的步軍從城門洞中走出。
汴京城內外,禁軍駐軍頗多,
三月又是不冷不熱的時節,正是操練軍陣的好時候。
像金明池南邊高高的寶津樓,皇帝便經常在這樓上看樓下廣場上的禁軍操練。
路邊雖有禁軍士卒維持秩序,但依舊有圍觀的婦人或者姑娘,朝著行進的佇列中扔手裡的花朵。
這種情況多是看到了禁軍佇列中,有長得高大好看計程車卒。
之前收復白高的大戰,顯然鍛鍊了不少出色的下級軍官。
徐載靖瞧著禁軍步軍的佇列還算整齊,行進之間頗有章法。
看著佇列遠去,徐載靖這才撥轉馬頭朝著南邊走去。
過了瓊林苑,又朝著南邊走了一刻鐘,徐載靖來到了一處大門口,上面的牌匾上掛著‘下松園’三個大字。
看了看兩側有些望不到頭的白牆,青雲低聲道:“公子,這也是國公府齊家的產業麼?”
徐載靖搖頭:“不,元若說,這園子是柴家的。”
“哦!”青雲點頭。
又和門房說了幾句之後,徐家車馬進到了園子裡。
徐載靖還未下馬,就看到一臉笑容的不為,快步朝著這邊走來。
“小人見過五郎!青雲哥。”不為拱手笑道。
徐載靖點頭:“元若和二郎他們都到了?”
“回五公子,都到了,就等您呢。”
“好!咱們過去!”徐載靖笑道。
隨後,不為騎上馬,同眾人沿著園子裡的小路朝著深處走去。
此時正是草長鶯飛春暖花開的時候,這下松園中又有專人打理,沿路鳥語花香風景極好,絲毫不下於北邊的養種園。
一陣春風拂過,空氣中滿是花香的味道。
走了小半盞茶的功夫,幾抹簷角從綠色的樹木間露了出來。
很快,一處院子的院門出現。
不為笑道:“五公子,就在那邊。”
徐載靖點頭,側頭朝另一邊看了眼。
視野裡,園子更深處似乎還有別院,有紙鳶風箏正在迎風飛在空中。
視線下移,徐載靖眼睛一眯,卻是有人正騎馬過來。
不論是身形還是坐騎,徐載靖都非常眼熟。
“五公子?”看著徐載靖的眼神,不為有些疑惑。
徐載靖擺手道:“不為,你先帶她們進去吧,我稍後就到。”
看了眼靠近的騎士,不為點頭應是後,同帶著杯子等物品青草等三人一起朝院門走去。
很快,騎士來到徐載靖附近,看了小驪駒一眼後,騎士立即馭馬靠了過來。
年少的騎士頗為驚訝,笑道:“徐五哥,您怎麼在這兒?”
看著眼前的岳飛,徐載靖笑道:“這個問題,該我問你才是!此時你不該在和周老學藝麼?”
岳飛笑了笑,道:“五哥,我師父他老人家說,有一位手藝不凡的兵器大匠今日正好有空!便讓大師姐她帶我過來,託大匠制一柄適合我的鐵槍。”
岳飛口中的‘大師姐’便是周娘子了。
徐載靖側頭看著岳飛來處,指著飄在空中的紙鳶,疑惑道:“這等兵器大匠,居然住在此處?那紙鳶又是誰放的?”
岳飛笑道:“五哥,兵器大匠來此看的是柴家郎君的面子,我過來也是沾光的!放紙鳶的,好像是京中高門大戶的貴女。”
“去拜訪那位兵器大匠的時候,我還和兩個女使姐姐說話了呢!”
“女使姐姐?”徐載靖面露疑惑。
岳飛點頭,道:“兩位說是認識青草姐姐,我便和她們說了兩句。”
徐載靖嗯了一聲,道:“這等大匠,製作鐵槍要多少銀錢?你帶著的可夠?銀錢花費,你直接讓柴大哥找我就是了!”
岳飛笑道:“五哥放心,柴家管事就是這麼說的。”
徐載靖聞言一愣,笑了笑道:“那就好。跟我進來,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岳飛面露難色:“五哥,我還要回周家呢!師父的話,我可不敢不聽。”
徐載靖無奈擺手:“去吧!”
下松園,深處別院,
柴錚錚看著空中的紙鳶,道:“嶽小哥他走了?”
雲木和拂衣相視一笑:“回姑娘,走了!和奴婢倆說了好幾個在徐家的趣事兒呢!”
雲木說著,看了看空中的紙鳶,繼續道:“奴婢在門口,隱約看到徐家五郎好像也到了!齊小公爺也在那處別院,姑娘,要不您過去一趟?”
柴錚錚心動的扯了下風箏線,沉吟片刻後道:“算了!我就不去了!反正以後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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