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中。
主教們一個個此時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但這其中唯有一個例外,那就是主教埃蒙。
這一位,性格生性多疑,而且對很多事都優柔寡斷。
這從之前,他所謂折中同情之前真理教會的大變就可以看出。
此時,這一位整個神情都快速恢復到了鎮定與沉思狀態。
而周圍的四名主教則正在與現在的子爵約克道:
“到了現在,我都感覺這一切就彷彿跟做夢一樣。”
“幾代真理信徒的渴望,想不到,我等竟這麼幸運的見到了!”
“唉,只可惜”
“如果此前吾主早些降下神蹟,甚至如同此次一般藉以其他手段傳下神諭,教會何至於落到現在這般境地。”
面容蒼老的主教在感嘆,而另外一名主教則搖頭道。
“話雖如此,但神明之事哪是我等塵世之人可以理解與想象的?”
“諸神想要降臨塵世,存在著太多的規則與限制,如若不是如此,奧克蘭大陸也不會迎來如今的相對平靜生活了。”
“比起遠古時代,我們現在應該感到幸運,如果不是諸神為了我們這些塵世後裔能夠安穩幸福生活,也當不會跟那些異端之神制定契約與規則了。”
“另外,就像提爾大人所言一般,這一次教會的大難,何嘗不是真理之神對我們的考驗?”
“如此想來,當下的情況也算不錯,少了塵世那些權力的鬥爭,我等真理信徒也能更加一心一意侍奉吾主,當屬一件幸事。”
這名主教的話,得到了其餘人的認可。
畢竟現在真理已經顯出神蹟,也在籌備更大的塵世圖謀。
如果一切成功,對於真理信徒而言,絕對是天大的好事,現階段應該沒什麼比這件事更重要了。
而也就在一群主教腦補甚至合理化一切的時候,主教埃蒙恰到時候得對著約克開口了。
“對比起這些,我想子爵閣下的際遇當真才是令人羨慕的。”
“以如此年紀,竟然便能夠得到這麼一位尊貴的冕下認可,甚至有著堪比聖子一般的待遇,當真是讓人覺得羞愧。”
約克聽到主教埃蒙這麼說,心下還是有點詫異的。
畢竟在約克的印象中,這位可是一個不好交流的主,性格屬實難纏了一些。
不過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因此,約克謙虛的笑道:
“埃蒙閣下謬讚了。”
“在我看來,這一切全賴冕下的仁慈與憐憫,否則當初開荒時,我或許便已經迴歸諸神的懷抱了,哪裡還能如現在這般站在這裡跟諸位說笑?”
約克此言一出,在場的主教皆是被勾起了興趣。
“子爵閣下竟然是開荒之初就遇到了冕下?那這得有好幾年了吧?”一名主教神情頗顯錯愕的道。
對此,約克自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便笑著道:“正是如此,如今算來,已有一千三百零五日了。”
“子爵閣下竟然記得如此清楚?”
“能得冕下垂青,我自該牢牢記住的,諸位認為呢?”
“這倒也是。”
一眾主教皆點頭。
這般改變命運的日子,換做他們也應該會牢記的。
主教埃蒙同時稱讚道:“子爵閣下能得到這位冕下的垂青的確是有理由的,如此虔誠之心,當屬可貴。”
“如此看來,冕下能與吾主結成密契也屬正理,吾主降世時何嘗不是如此教導我們應當仁慈與憐憫世人,而這位冕下應當也是如此了。”
“能遇到這位尊貴的冕下,子爵閣下當真是讓人羨慕,這是我的真心話。”
埃蒙蒼老的面容上露出一絲悵然,同時又道:“有如此仁慈的冕下降世,我等真理信徒同樣與有榮焉。”
“只是不知子爵閣下可否給我們講講您當時神遇的具體經過,如此也好讓我等更加理解與瞻仰到冕下的神恩。”
埃蒙雖然語氣看似平常與合理。
但此時一側的奧列格卻是聽出其它的味道了。
“呵!”
“埃蒙,你這疑神疑鬼的性格可真是一點沒變。”
“怎麼?到現在你還要懷疑這位冕下,甚至是吾主降下的神諭嗎?”
面對奧列格的淡漠的注視與譏諷,主教埃蒙卻也不以為意。
只是平靜的道:
“奧列格你對我的看法是否過於偏頗了一些?我對冕下與吾主神諭自始至終沒有任何懷疑。”
“我僅是想要更多的瞭解與瞻仰這位來自異世的冕下神恩而已,如何成了你嘴中的褻瀆之舉?”
“冕下的性格我等不瞭解,忌諱更是如此,以後我等更是免不了接受冕下的多次神召。”
“透過子爵閣下了解冕下,以防失禮與褻瀆,難道這也能成了你嘴中的褻瀆?”
奧列格聞言同樣平靜,但語氣卻有些諷刺的意味。
“埃蒙,你我之間你覺得還需要這些廢話與解釋嗎?”
“是與不是,你我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