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醋王雪帝

“雪帝姐姐？”姜白的意識體飄過去，剛想問怎麼了，就見雪帝猛地轉過身，冰藍色的眼眸裡滿是你還有臉問的神色，指尖的冰霧唰地一下展開，差點蹭到他的意識體。

“她剛才捏你臉了。”雪帝的聲音比平時冷了半度，冰霧在她掌心繞著圈，“還湊那麼近說話，你就不知道躲遠點？”

姜白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雪帝是看到了馬車上的事，臉頰瞬間更熱，連在識海里，都能感覺到一陣發燙。

“小姨就是逗我玩的，而且我也躲不了。”

“那也不能隨便捏臉！”冰帝突然蹦起來，蠍尾晃得飛快，“剛才她還戳你額頭呢！上次我想戳你額頭，你還躲了！憑什麼她就能戳？”

雪帝沒說話，但指尖的冰霧更濃了，目光落在姜白意識體的臉頰位置，像是想幫他擦掉比比東碰過的痕跡：“下次她再這樣，你就說你要練劍，別跟她靠那麼近。”

“可……”姜白有點為難，比比東雖然逗他，但確實是為了他好，而且她也躲不了。

雪帝輕哼一聲，別過臉，卻還是忍不住叮囑：“就算是好意，也得有分寸，等到了武魂殿，我跟冰帝會在識海里盯著，她要是再逗你，我就……”

她頓了頓，沒說下去，但識海里的冰霧突然凝結成一小片冰刺，密密麻麻的，看得姜白心裡一突。

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想說“我就凍她的指尖”。

“雪帝姐姐，別這樣。”姜白連忙拉住她的衣角，意識體的手指輕輕拽著她的裙襬，“小姨只是喜歡逗小孩，沒有壞心眼的。”

雪帝看著他拽著自己裙襬的模樣，指尖的冰刺慢慢化了，語氣軟了些，卻還是嘴硬：“我就是怕你被欺負，又不知道說。”

冰帝在旁邊偷笑：“明明就是吃醋了，還說怕他被欺負～”

“誰吃醋了？”雪帝瞪了她一眼，冰霧又濃了點，卻沒真的凍她，“我只是覺得她身為教皇，跟個小孩鬧，沒個正形。”

“我看你就是醋王轉世”

姜白正想再勸，突然聽到識海外傳來比比東的聲音：“小白？發什麼呆呢？快到武魂殿的外圍驛站了，要不要掀簾子看看？”

他連忙退出識海，睜開眼就見比比東正看著他，眼底帶著笑意：“剛才閉著眼皺著眉，跟誰置氣似的？”

“沒……沒有。”姜白趕緊搖頭，把寒劍譜合上，“就是在想劍譜上的招式。”

比比東挑了挑眉，沒戳破他的小謊話，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想不通也沒關係，到了武魂殿，導師會一點點教你，對了，驛站那邊我讓人備了點心，是你愛吃的冰芯糕，一會兒到了就能吃。”

“小姨怎麼知道的？”

“你娘跟我說的啊。”比比東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這次沒逗他，只是語氣溫柔，“你娘說，你每次練劍累了，都要吃兩塊才肯歇著。”

車廂外傳來馬蹄聲和驛站的吆喝聲，比比東掀起車簾一角，外面已經能看到武魂殿驛站的標誌性冰紋牌坊。

她回頭看向姜白，眼底帶著點神秘：“再往前，就是武魂殿的範圍了，小姨給你準備了個小驚喜，保證你喜歡。”

姜白剛想問是什麼驚喜，腦子裡突然傳來雪帝的聲音，帶著點冷意：“別聽她的，說不定又是逗你玩的。”

姜白：“……”

他看著比比東溫柔的笑容，又想到識海里雪帝繃著的臉，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不是容易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