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叫水姨，比比東的孤單

她坐在桌前，筆尖懸在紙上，眼底的笑意慢慢沉澱成認真，很快就寫下一行行字跡：

“婉妹（林婉）親啟：

前日見小白，才知是你家孩兒，模樣周正，天賦更甚當年你我初見時預料，極寒靈體與冰鳳凰武魂格外契合，七日授藝，已能讓劍刃凝出鳳凰冰霧，假以時日，定能超越冰兒、月兒。

小白心性純良，卻過於在意生意，偶爾會忽略修煉，你與太虛兄可多勸勸，莫讓他因商廢武。

對了，冰兒近日提及想往武魂殿主城歷練，我想著，讓她與小白多相處些時日也好，兩人同是冰屬性，既能互相切磋，也能有個伴。

盼復。

凝璃字”

寫完信，水凝璃仔細摺好，遞給門外候著的侍從：“儘快送往夜寒城姜家，親手交給姜夫人林婉，不得延誤。”

侍從應聲退下後，水凝璃走到窗邊，看著遠處修煉場的方向，嘴角又彎起笑意，小白這孩子，不僅天賦高，還這麼招人喜歡，若是將來能和冰兒走到一起，倒也是段好姻緣。

……

深夜

比比東的寢宮只點了盞冰紋燭，暖爐裡的冰紋炭燃得溫吞，淡藍色的光映在黑色教皇長袍上。

她坐在床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床單，目光落在門口，像是在等什麼。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姜白抱著雪靈兔，穿著冰紋袍，看到比比東，“小姨，你找我？”

比比東立刻招手，“過來，小白，小姨想跟你說說話。”

姜白走到床邊坐下，雪靈兔蜷在他懷裡，小鼻子輕輕動著。

比比東伸手幫他理了理額前的碎髮，指尖觸到他微涼的面板，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今天跟水姨練劍累不累？有沒有凍著手？”

她也認識水主母，所以水凝璃應該是與小白相認了。

“還好。”姜白很簡單說著。

比比東看著他，嘴角彎起，卻又輕輕嘆了口氣：“小姨以前一個人住這寢宮，總覺得空蕩蕩的，晚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她頓了頓，聲音放得更柔，“小白今晚陪小姨睡好不好？就像你小時候在夜寒城，跟娘睡在一起那樣。”

姜白愣了愣，隨即疑惑：“我能拒絕嗎？！”

“你覺得呢？”比比東勾了勾嘴角，來到這裡，怎麼可能還有拒絕的能力。

姜白問了也等於白問，都說比比東喜怒無常，但是現在咋這麼興奮？

睡覺時，比比東特意把暖爐挪到床邊，很快姜白就有了睏意，腦袋靠在比比東胳膊上。

“小姨看來很孤單。”

比比東身體一僵，隨即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聲音輕得像耳語：“以前是，不過現在有小白了，就不孤單了。”

她看著姜白熟睡的側臉，指尖輕輕蹭過他的臉頰，眼底滿是複雜的情緒，有疼惜，有在意，還有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想把他留在身邊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