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過的小說中,這種電車難題還是挺多的。”“一個火車司機,在他面前的兩條軌道上,都有人被綁在上面,無論行駛到哪一邊,都必然有人被壓死。”
“到底要壓在人多的一邊還是人少的一邊?如果兩邊的人一樣多,又要用什麼作為判定標準?”
“如果壓死了一邊的人,火車司機到底算是犯法嗎?另一邊活下去的人會感謝他嗎?被她壓死的人會仇恨他嗎?”
“無論是人類方正所看過的動漫還是小說,都有挺多類似的情節。”
“但!”
“火車司機無論怎麼做,他自己是沒有錯的。”
“不管他選擇哪一邊,不管他壓死了誰,他都是拯救了另一邊的人。”
“那些死去的,都不是他殺死的,讓這群人來到火車軌道上的人才是兇手!”
方正的聲音顯得有些堅定:“我當然要選擇全部去救!”
“既然我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我為什麼不能全部救?”
“時空支流的分裂,又不是我的錯,關我屁事啊!”
“我只是一個連思考都不存在,只是依照慣性輸出答案的答錄機而已!”
“我表現出糾結,表現出釋然,也只是答案輸出的一部分罷了。”
“在我的答案輸出之中,在人類‘方正’帶來的輸出慣性下,答案又不會改變。”
“如果拯救一個悲劇會造就兩個悲劇,那就連那兩個悲劇一起救!”
“如果拯救那兩個悲劇,會繼續造就出十個悲劇,就連那十個悲劇一起救!”
“拯救十個悲劇會造就一萬個新的悲劇,就連那一個萬個也一起救!”
“無論拯救會造就多少莫名其妙、從一開始就被註定了的悲劇,只要通通救了不就行了?”
“我的力量大概是無限的,而按照你的說法,時空支流的分裂數量本身,卻並不一定是無限的。”
“那就代表著,我的力量,足夠完全籠罩整個時空支流的全部分裂。”
方正看向太陰神皇,問道:“你不是說,現在的時空戰艦已經能夠向著過去未來穿梭了嗎?”
“沒錯。”太陰神皇點頭,“雖然消耗很大,需要對抗龐大的因果與時空反噬,但已經能夠做到強行向過去未來延伸力量了。”
方正發出了笑聲,“那麼,我的治療藥水可以把哪怕只剩殘念怨念的人給復活。”
“雖然就連這些都已經消失的話,好像就復活不了了,但如果可以向著過去未來穿梭,就連治療藥水都不用了,直接穿梭過去把他們救起來就行了不是嗎!”
方正歪了歪頭,繼續說道:“如果,在歷史的變動中,時間長河不斷分裂,那麼,就比如方正正面察覺的第1次時間改變,導致了太陰聖皇變成太陰神皇。”
“那在理論上,在一條較早的時間長河支流裡,應當也存在一個太陰聖皇一開始就沒有變成太陰神皇的歷史。”
“也就是說,時空戰艦隻要能夠航行到那裡,無論怎樣的悲劇,無論是哪一條時間長河中逝去的人,甚至於被時間改變,從而一開始就沒有誕生的生命,通通都應該能夠在更遙遠的時空支流中找到。”
“太陰聖皇嗎……”太陰神皇的眉頭輕皺又舒緩,隨後也笑了笑。“儘管我就是我,但如果真的能找到那傢伙,我也要和他把酒言歡一番。”
“在時空戰艦能夠航行不同支流的現在,我們終將會遇到在不同的支流之中,擁有不同的經歷、性格大變、擁有截然不同人生理想的另一個自己。”
“不知那時,會有些什麼有趣的變化。”
“不過……”太陰神皇笑了笑,但隨後面色重新嚴肅起來,提醒道:
“方正,或許你的力量真的是無限,你也真的可以那樣做。”
“但現在,我們一定要儘快找到你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現在,恐怕得先面臨一個即將到來的巨大危機了!”
“哦?那是什麼”
太陰神皇面色嚴肅,吐出一句話:“時間長河的乾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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