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話,因何而死?活的話,是從哪裡逃,又逃去了哪裡。
又一日。
大軍拔營。
魏延作為前軍結陣先行,而丞相與剛剛被拜為參軍,表為討寇的王平壓陣殿後。
丞相最後看了一眼上邽,其後頭也不回地西還。
傍晚,大軍到了木門道。
原本負責圍攻隴西遊楚的吳懿與所部萬餘人馬已在此等候一日。
本來圍城時他也有兩萬多人馬,但聽到曹軍上隴之後,那一萬多投靠而來的漢羌豪強直接四散而去,不見蹤影。
吳懿這幾日甚至在擔心,這些漢羌豪強會不會反過來襲擊他們,以向曹魏邀功請賞,假裝從來沒有投靠過大漢。
深夜。
魏延安頓好所部人馬之後,衝進帥帳找到了丞相。
“諸葛丞相,難道我們就這麼一無所獲地走了?!”
魏延對丞相的態度很明顯轉變了許多,這一敗,在全軍看來,都是這位大漢丞相堅持用馬謖的錯。
大家心中沒有怨言是不可能的。
而魏延又是先帝親手提拔,當年被任命漢中太守時,連張飛都要靠邊站,使得一軍盡驚。
所以在資歷上,魏延這個先帝舊將是可以跟丞相一較高下的。
當勝利的希望因丞相而放大,魏延心中對丞相的好感會放大,而當勝利的希望因丞相而破滅,他心中的惡感同樣也會放大。
若非丞相受命節制三軍,魏延早就不聽號令了。
可一說到節制二字,那位不知去向的馬幼常就更顯可惡了。
連魏延這個向來用鼻孔看人,誰見了都得低頭的大漢第一狂人,都不敢違背丞相節制。
偏偏馬謖敢。
“文長以為呢?”
丞相跽坐在草蓆上,頭也不曾抬起,繼續奮筆疾書。
他的上背以一種誇張的角度弓著,腦袋與矮矮的几案只有兩拳距離。
一几案的簡牘堆得有半人高,落在地上許多也顧不得去撿。
然而就在魏延剛欲開口發表見解之時,老好人費禕再一次一臉慌張地衝進了帥帳。
“丞相,董侍中與長史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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