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瘟疫之主親自出手了’。”凱莉亞忙不迭地複述,“我該怎麼做?”“沒關係,你不用做什麼。你安全地留在神殿中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幫助——伱是帕梅尼奧人,你的存在令帝皇的靈能與這顆星球的地脈有了可供證明的接點。這在接下來的戰略中非常重要,你並不是什麼都沒做。”
藤丸立香如此安慰。但在結束通話了通訊之後,她緊接著還是忍不住低聲抱怨:“嘖,奸奇到底在幹什麼,怎麼甚至讓瘟疫之神本神都閒到能騰出手來。”
“……我一直覺得,大小姐,你是不是對萬變之主缺乏一點哪怕形式上的尊敬?”似乎並不關心現狀發展的賽維塔找了個刁鑽的角度提問,“我記得這不是你第一次直呼祂的名姓了。你這樣真的不會引來祂的注目嗎?”
“債多不愁罷了。”藤丸立香無所謂地略過了這個話題,“瘟疫之主親自出手,後方戰場上的性質大機率已經變了。常規火力和戰術恐怕難以起到效果,那裡是靈能法術的領域,但哪怕是星際戰士智庫,恐怕也無法勝過一位混沌神祇親自傳輸的力量——狄格里斯,你得把這些事情立刻告訴攝政,否則我恐怕他會徑直衝到戰場上去。”
“需要火力支援嗎?”阿周那此時適時地發問。
“不,阿周那,你還是專注在支援北線戰場上。我恐怕惡魔泰坦軍團並不是瘟疫戰士的底牌,蘭馬洛克此前告訴過我,火翼戰士們在敵方陣線的深處觀測到木質塔車狀的武器。那東西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戰場上太不合常理了,我強烈懷疑它有不一般的效果——你要注意隨時可能會需要處理這種東西。”
“明白。”
“港口方位確認到敵影。”狄格里斯在介入極限戰士的公共頻道後通報,“是死亡守衛瘟疫戰士,由一連長泰豐斯帶領。”
“怪不得……”藤丸立香明白了什麼,“瘟疫之主這次真是下了血本,他們大概在期待一場發生在神選之間的戰鬥——絕對不能讓攝政去到戰場上,他也有相應的資格!”
“我好像聽見了一些不太妙的形容。您是終於拋棄理智,親身涉險了嗎?‘神選’小姐?”賽維塔帶著一點陰陽怪氣的意思發問,而這讓藤丸立香把目光轉到了他的身上。
“……我突然有個主意。”她態度尋常,但賽維塔不知怎地陡然覺得背後發毛。而下一刻裡,他發現,這個預感成真了:
“你去港口那邊跟泰豐斯掰掰手腕怎麼樣?”藤丸立香帶著點幸災樂禍的意思說,“我是不太清楚具體你們過去有沒有交過手,但——那時候他應該是打不贏你的,對吧?”——“塞西莉亞修女。”
在臨時醫務所震耳欲聾的警報聲中,阿斯克勒庇俄斯把一大捆羊皮紙塞進了這位隨機路過的醫療修女懷裡。隨後,他毫不理會修女本身的困惑與疑問,自顧自地繼續說:“這是我在這兩天裡簡要概括的,如何緊急應對亞空間靈能疾病的總綱。其中也收錄了目前為止我們遇到過的所有病例以及相應的處置方式,一些療法的實際效果還需要持續觀察病患的狀態,等到他們痊癒之後再新增。”
“……我會、幫您收好這些。”塞西莉亞修女帶著困惑本能地回應道,“您之後大概會在什麼時候再次需要它們呢?”
“我不需要它們。是你們需要。”阿斯克勒庇俄斯說,“收好它,整理它,公開它,然後糾正其中的錯處,完成其中因尚未因地制宜而不合理的部分。醫學的進步不止需要個人的努力,也仰賴集眾的探索。”
“——但是,這是一個相當龐大繁雜的課題,您作為發起人不準備繼續統籌它嗎?”
“不了,恐怕沒有機會。”阿斯克勒庇俄斯提起了他的蛇杖,轉身欲走,“這兩天的工作非常充實,你們都是非常得力的助手。能讓我甚至捨得花費腦容量記住名字的助手可不多。可惜的是我們大概不會再見——即便再見了,也不再是這一個‘我’了。”
塞西莉亞修女因這語焉不詳的一段話而惶然無措:“我不明白——阿斯克勒庇俄斯醫生,您要去哪?”
但阿斯克勒庇俄斯沒有理會她的困惑,只是拿著蛇杖,大步流星地向著醫務所之外走去。而他的身形就那樣在行動間憑空化為金色的砂礫,光芒般地消散在空中。
“出診。”他最後只扔下了這麼一個詞。
咪嗚(六點)
奸奇:在和煙霧鏡玩耍,勿c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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