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了救護車,男警察直截了當的開口問徐冠雄,“你確定你是被人毆打成這樣的嗎?”
徐冠雄想起那張熟悉卻有些陌生的臉,腦子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信誓旦旦指認。
“是的是的,警察同志,我很確定,一定是被那個人打的!”
男警察追問:“被哪個人打的?”
徐冠雄:“呃,一個男人…不對,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吧…”
男警察記錄的手一頓,問,“到底是男人,還是年輕的男生?”
出乎意料的被警察追著盤問,徐冠雄原想脫口而出的話,在嘴邊轉了個圈,突然停了下來。
昨天在他還有意識的時候,他隱約看到,那張男人的臉好像是劇組新來的動作指導老師小牛啊!
可他跟對方無怨無仇,這人怎麼會千里迢迢的追著自己報復呢?
這是徐冠雄想不明白的點,以至於他沒有迅速回答警察盤問的話語,而是低頭沉思了起來。
面對兩個警察的輪流追問,沉默的徐冠雄在努力思索著,小牛毆打自己的可能性。
但一捋清事情先後順序,徐冠雄頓時覺得自己又可以了,肯定是奧利奧那個畜牲找小牛告狀了嘛。
自詡正義人士的小牛肯定熱血上頭,帶著貓就過來把自己偷偷打了一頓。
腦補著給自己編了一個前因後果的徐冠雄張口就來,對著男警察繼續訴苦,
“我知道了,警察同志,一定是我們劇組新來的那個動作指導老師小牛!
對,就是他!一定是他!是他帶著一隻貓過來揍我的!”
女警察見徐冠雄抖著臉頰上油膩的肥肉,而他原先嘴裡遲疑的話語,逐漸轉成了信誓旦旦。
以及現在開始瘋狂指認其他人後,她心底的不屑和眼中的不爽,很快就再也抑制不住。
她直接質問徐冠雄,“你說你是被人毆打成這樣的,但你身上的傷都是明顯的貓抓傷撓傷呀!你是親眼見到對方打你了,還是自己猜想的?”
被女人懷疑的徐冠雄立馬就反駁道,“嘿,你這個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我肯定是,嗯,肯定是親眼看到他打的我啊!”
徐冠雄理不直氣還壯的出言不遜,成功激怒了女警察。
女警察用簽字筆敲了敲手中的本子,一臉嚴肅的警告徐冠雄,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人身攻擊,我們在就事論事,麻煩你配合一下。”
男警察見女搭檔生氣了,也歇了跟徐冠雄扯嘴的心思,想打發他走,然後去調監控檢視下當時的案發情況。
“好了,徐先生,您的口供我們就先記錄到這裡,你可以先去醫院就診,然後等我們的調查結果通知。”
躺在擔架上,只有嘴皮子能動彈的徐冠雄見兩個警察都不再搭理自己,忙哎呦哎呦的叫喚著試圖攔下她們。
“別呀,警察同志,我真的是被人故意報復成這樣的,求求你們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
男警察聞言,扭頭回答的極為公式化,“您放心徐先生,我們會盡快調查明真相的。”
隨後,他跟站在一旁的女警察迅速對了個眼神,而後快步離開了醫院。
獨留躺在擔架床上的徐冠雄先被護士登記了入院資訊,然後就是被一個女護工發現,自告奮勇的說願意陪著徐冠雄看病。
徐冠雄見還有這種好事,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下來,任由女護工把他推來推去,又帶著他開了一堆檢查專案。
因為渾身的劇痛,徐冠雄一直躺在擔架床上不肯起來,哪怕像坨爛肉般,被醫生翻來覆去的擺弄也不想動。
直到他被推著自己的護工,催促著交了一次又一次的檢查費用後,徐冠雄看著自己的餘額臉色發白,掙扎著想說自己沒事兒了,好的差不多了。
然而這時女護工卻不樂意了,作為醫療服務的外包人員,徐冠雄被她推著的時候,花的每一分錢都有她的提成!
哪怕徐冠雄再不樂意,嚷嚷著自己不想做檢查了,但還是被身強力壯的女護工給攔了下來。
“哎呀,小夥子你還年輕,錢可以再掙,但身體一定要好好檢查,變得不能留下後遺症哦!”
女護工打著為徐冠雄好的旗號,強硬的將他按在床上,繼續向著下一個檢查專案推進。
徐冠雄渾身上下是真的疼,尤其是重點部位襠部,更是讓他難以啟齒。
他反抗了兩次,但都被膀大腰圓的女護工按了回來,徐冠雄面色如苦瓜般,只能含淚接受。
擦,早知道他就不躺單架床,坐輪椅就好了!
哪像現在,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魚肉,被女護工推來挪去,一點自己的主見都不行。
躺在擔架床上的徐冠雄,聽著付出去的一筆又一筆費用,只能苦中作樂的心想,等警察抓到了小牛,他肯定是要賠償自己醫藥費的吧!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徐冠雄悽慘的閉上眼,開始了他的一輪又一輪檢查。
……
女警察跟著男警察剛一上車,臉上的鄙夷神色再也遮掩不住,她對徐冠雄的做法是極為看不上眼的。
“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明明臉上身上全是貓抓的傷口,卻非說是被人打了,真是的,我看就是想訛錢吧!”
男警察邊開車邊好笑的安撫她,“你看他整個人神志都不清楚,搞不好就是瞎攀扯的,不用理他。”
“我肯定是不想理的,要不是有人報案,必須錄口供,我剛才掉頭就想走。
想訛人想瘋了吧?八成就是他自己喝醉被野貓撓了,非要說是別人揍的他。”
女警察說完自己的猜測,翻看了下手裡的記錄本,不屑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