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大開,吊橋緩緩落下。
鉚足了勁的泰山兵,會合徐州兵,共計萬餘眾。
如決堤之洪流,向著袁軍大營席捲而上!
此時起,攻守易型也!袁軍數量兩倍于徐州兵,本有著數量優勢。
以寡敵眾,本無勝算。
然由於此時袁軍後路被斷,不得不調頭回去馳援。
也就把後背露給了徐州軍。
前面說過,軍隊調頭回轉是非常麻煩的。
軍令很容易傳導失誤,造成混亂。
就在袁軍火急火燎的撤走時,忽聽得後方鼓聲大振,喊聲大舉。
一票人馬飛馳殺來。
袁軍惶恐不安,倉促應戰。
一時間,
土崩瓦解,袁軍被以逸待勞,士氣高昂的徐州軍殺得大敗。
趙雲、田豫又領鐵騎繼續追殺。
袁譚抵敵不住,軍陣被衝散了。
混戰之中,袁譚與大軍走散,在數百親衛的保護下。
望樂安方向,倉促而走。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一荒山腳下,時約二更,月明如晝。
袁譚方才聚集殘兵,僅八百餘人。
尚不知其餘大軍走至何處,只得又分百人出去尋找。
然後命人埋鍋造飯,就地歇息。
一番奔波下來,袁譚早已是累得精疲力盡,氣喘吁吁。
“……好。”
“好一個劉備,好一個李翊。”
“這君臣二人,著實了得!”
“袁某今日算是敗了!”
這一刻,袁譚終於放下了自己的驕傲,當日那橫掃青州的豪氣,皆在此次入寇徐州的敗北中一掃而空。
袁譚現在只想回家,躺在床上,大睡兩天。
他回頭望一眼周圍的親衛,全都負傷,疲憊不堪。
袁譚不知為何,一時間悲從中來,慨嘆道:
“劍身已缺,徵袍已殘。”
“當日我帶著青州將士,雄赳赳陳兵徐州,只為將卒謀取功名富貴。”
“奈何今日大敗,將士大半不得生還青州。”
“我又有何面目再回去?”
“於我而言,最大的憾事,便是我還活著!”
郭圖在旁侍奉,聞得此言,忙上去寬慰:
“都督且休懊惱,勝敗乃兵家常事。”
“今日兵敗,來日重整旗鼓,再戰可也!”
經過郭圖一番好言相勸,袁譚情緒穩定了不少。
他剛剛也確實只是感慨一下,哪能真的掣劍自刎?
至多隻是發洩一下心中的悲憤罷了。
“……罷了,今日勢窮,徐州軍很可能復追回來。”
“依我看,還是先莫要造飯了,火速趕回青州才是上策。”
臨時改了軍令,
將士們只得強忍著疲憊,託著殘軀,繼續趕路。
沿途又聚攏了不少殘兵敗將。
又過一日,袁譚終是見著一條大道。
“都督,前面貌似是廣縣,我們到青州了!”
郭圖抹著臉上的汗珠,指著前方說道。
“今軍馬疲敝,不若在廣縣就地徵糧。”
就地徵糧的意思,當然就是找當地百姓“借”點兒糧食了。
這其實在漢末諸侯中,也屬於常見現象。
除非遇上軍隊軍紀好,素質高的,不然大部分軍閥部隊都是透過這種方式補給。
要不然,怎麼說打仗受苦的永遠是老百姓。
袁譚長鬆口氣,又回頭望一眼後方,見沒有徐州的追兵追過來。
惶恐的臉上,這才稍有好轉,喘息道:
“……呼,善!就於廣縣徵糧。”
“將士們空腹行軍兩日,早已力竭,再不休整,就要兵變了。”
袁譚忙指揮麾下士兵進駐廣縣,找老百姓徵糧補給。
殘陽西斜。
袁譚騎乘大馬,進入縣城。
“不太對,這廣縣縣民怎如此稀少?”
雖說受戰亂影響,不少百姓跑去逃難了。
但一座縣城,怎麼也不至於一個人煙也見不著吧?曹操又沒來青州造福過百姓。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不好!”
郭圖反應過來,“許是有人比我們先到!”
只有一種可能見不著百姓。
那就是百姓看到了軍隊,全都躲在家裡不敢出來。
話音方落,一隊烏壓壓的山地步兵,從巷落裡殺出來。
一將橫戟立馬,冷笑的目光注視著袁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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