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神獸的道，為師之道

領悟了【大羅洞觀】的皮毛之後，夏凡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如果說以前的他，是一柄藏在鞘中的絕世名刃，鋒芒內斂，卻依舊能讓人感覺到危險。

那麼現在的他，就更像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的湖泊。表面上波瀾不驚，但誰也無法揣測，那湖面之下，究竟隱藏著何等恐怖的暗流。

他看向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的眼神，也變得不同了。

在他的“洞觀”之下，他能清晰地看到，纏繞在這兩頭星斗霸主身上的“命運之線”。

那是一條，充滿了悲壯與無奈的死路。

十萬年，是它們無法逾越的天塹。

要麼，在下一個天劫中，化為灰燼。

要麼，選擇化形為人，從頭再來，前路未卜。

要麼，就是成為某個幸運人類的魂環，用自己的死亡，去成就別人的神位。

沒有第四條路。

這是這片大陸的法則，是神，為魂獸，定下的枷鎖。

“大明，二明。”

夏凡的聲音，平靜地響起。

正在湖中假寐的天青牛蟒，和在岸邊打盹的泰坦巨猿，同時睜開了眼睛，巨大的頭顱，恭敬地轉向夏凡。

“主人，有何吩咐？”

“你們，想不想，走一條，不一樣的路？”夏凡看著它們，緩緩問道。

“不一樣的路？”大明和二明，都愣住了。

“一條，不用化形，不用獻祭，更不用在天劫下灰飛煙滅的路。”

夏凡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重錘，狠狠地敲擊在兩頭十萬年魂獸的心臟上！

不用化形！

不用獻祭！

不用死在天劫之下！

這……這怎麼可能？！

它們活了十萬年，從未聽說過，魂獸，還有這樣的出路！

“主人……您……您說的是真的嗎？”泰坦巨猿二明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劇烈地顫抖著。

天青牛蟒大明，雖然沒有說話，但它那雙如同藍色太陽的巨眼中，也掀起了滔天的波瀾。

它們是星斗大森林的霸主，是無數魂獸敬畏的存在。

但只有它們自己知道，那懸在頭頂的“十萬年大限”，是何等沉重的枷鎖。

它們不怕戰鬥，不怕死亡。

它們怕的，是看不到希望。

“我從不說謊。”

夏凡站起身，走到它們面前。

“這個世界的規則，對你們而言，是一條死路。因為制定規則的，是神。它們需要你們的血肉和靈魂，來作為它們傳承者登神的階梯。”

“所以，你們永遠不可能，透過它們的規則，來獲得真正的永生。”

夏凡的話，赤裸裸地揭開了這個世界，最殘酷的真相。

大明和二明，陷入了沉默。

它們知道，夏凡說的，是事實。

“那……主人，我們該怎麼做？”大明那雄渾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請教的意味。

“很簡單。”

夏凡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既然它們的規則走不通，那我們就，走我們自己的路。”

他伸出一根手指。

指尖，一縷金色的“炁”，緩緩流淌。

“你們擁有龐大的生命力和魂力，但你們的運用方式，太過粗糙，只是本能地，將它們釋放出去。這是一種巨大的浪費。”

“現在，我教你們一種新的方法。”

夏凡看著它們，一字一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