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事了?
林秀一嘆了口氣,邁步走了過去。
剛靠近河川,他便看到河道中央,有幾個警員正在合力往岸邊搬運一具屍體。
“這是……”
“今天早上,就有人看到它沉在河道中央的河底,”目暮警官解釋道,“只不過大家都以為是什麼垃圾,也就沒有理會。”
“下午的時候,有幾個老人到這邊釣魚,有人把魚鉤甩到了上面,將它翻了過來,露出了正臉,才發現這是一具屍體。”
兩人說話期間,屍體也已經被抬了上來,抬屍體的一個警員,正是松本警官。
藤峰有希子家的公寓強盜事件過後,這位警官對林秀一的態度倒是好了不少,見到他,還主動打了聲招呼。
只是林秀一卻沒有理他,而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具女性屍體。
“怎麼?林君認識她?”目暮警官詫異道。
“嗯,”林秀一沉著臉點了點頭,“她也算是居酒屋這幾天的常客了,不過我只知道她姓西川,是一位脫衣舞娘。”
“昨天晚上,她還去過居酒屋,後來不知為何,飯都沒怎麼吃,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脫衣舞娘?”松本警官頓時皺起了眉,“還有其他人認識她嗎?”
“附近yolo夜總會的佐田經理對西川小姐瞭解不少,”林秀一將昨晚在居酒屋發生的事,簡短的說了一遍。
“我現在就去把佐田經理找過來,”目暮警官帶著兩個警員離開。
林秀一則和松本警官一起檢查西川小姐的屍體。
屍體的身上,被人用膠帶纏著好幾個塑膠袋,袋子裡裝的都是石頭,難怪屍體之前會沉到河道底部了。
“脖子上有掐痕,是被人掐死的?”松本警官猜測道。
“不對,你看她的指甲,”林秀一要來手套帶上,舉起了西川小姐的左手,“指甲裡有淤泥,說明西川小姐被丟到河裡時並沒有死,還奮力掙扎過。”
“這麼說的話,就是有人先掐昏了她,”松本警官說道,“然後再綁上石頭,丟進河裡了。”
“也有可能是對方以為西川小姐已經死了,就想用這樣的辦法處理屍體,”林秀一說著,將視線看向了屍體的右手。
和張開的左手不同,屍體的右手緊握著,似乎攥著什麼東西。
林秀一將右手掰開,裡面是一個明黃色的扣子。
“西川小姐發覺自己溺水後,明明在拼命掙扎,卻依舊沒有鬆開右手,”林秀一判斷道,“這枚釦子一定很重要,很有可能是她被掐昏前,從兇手身上拽下來的。”
“可只憑這一枚釦子,也不好調查啊,”松本警官揉了揉額頭。
林秀一沒有說話,繼續搜檢屍體,卻再也沒找到有用的東西,
“屍體的錢包不見了,昨天離開居酒屋的時候,她還取出錢包付過帳。”
“會不會是劫財?”松本警官開口詢問,“脫衣舞娘一般不都掙得很多嗎?有人因此盯上了她。”
“可能性很低,”林秀一搖頭道,“西川小姐雖然是脫衣舞娘,但她掙到的錢,大多數都被黑幫收走了。”
“你看她的衣著打扮,很樸實,身上也沒有名貴的飾品,不認識的劫匪一般不會盯上她的。”
“如果是熟人的話,清楚她的財物情況,更不可能打劫她了。”
“兇手拿走錢包,應該是另有目的,比如說,錢包裡有不利於他的證據。”
“除此之外,屍體的衣服很整齊,並沒有撕扯的痕跡,應該也不是劫色,”
“總之,先從西川小姐的人際關係開始調查吧,尤其是那個騙了她,還害的她背上了十億債務的男人,”
林秀一思索道,“昨天晚上,西川小姐匆匆離開,甚至等不及我們給她找零,以她的經濟狀況來說,這明顯不正常。”
“知道了,我一會就……”
話剛說到這,松本警官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自己這態度怎麼好像是在應對鮫崎警部?
這小子什麼時候成了我的上級了!
雖然在公寓強盜事件中,因為看到林秀一悍不畏死地對付歹徒,讓松本警官認可了他,覺得他和那些只會動嘴皮子的偵探不一樣。
可成年人的自尊,顯然不許他就這麼向一個孩子低頭。
“具體怎麼調查,之後我們會仔細商討的,”松本警官乾咳了一聲,“暫時就先按照你的意見來吧。”
林秀一抬頭看了一眼,立刻便明白了松本警官心裡的想法。
重生前,他也是成年人,自然能理解大人對維護面子的執拗。
林秀一沒再說什麼,松本警官也不好意思問。
就在兩人都沉默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了爭吵聲。
林秀一轉頭一看,卻是數十個神情張狂,態度桀驁不馴,穿著黑西裝,露著紋身得壯漢,正在和封鎖現場得警員爭吵。
“可惡,麻煩來了!”松本警官厭惡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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