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寧榮榮落淚臣服，玉天戈誅心！

“我從不說謊。”

玉天戈道。

“但是。”

他話鋒一轉。

“我為什麼要幫你？”

“就憑你女兒剛才對我的頂撞？”

寧風致的心，瞬間從雲端跌落谷底。

他明白了。

這是誘惑。

一個他根本無法拒絕的，致命的誘惑。

也是……威脅。

“殿下……您想怎樣？”寧風致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沙啞。

玉天戈沒有回答他。

他的目光，越過寧風致，再次落在了寧榮榮的身上。

“小丫頭，你叫寧榮榮，是嗎？”

寧榮榮咬著嘴唇，倔強地點了點頭。

“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

“一，跪下，向我道歉。然後，跟著你父親，作為我的奴僕，見證七寶琉璃宗在我手中，走向前所未有的輝煌。”

“二，保持你可笑的驕傲。然後，我會在你面前，殺了你的父親，你的劍爺爺，你的骨爺爺，最後……踏平你的宗門。”

“讓你親眼看著，你所珍視的一切，因為你的愚蠢，化為飛灰。”

“你，選吧。”

兩個選擇。

一個通往屈辱的輝煌。

一個通往驕傲的滅亡。

數萬道目光，聚焦在那個身穿水藍色長裙的少女身上。

她的選擇，將決定大陸上三宗之首，七寶琉璃宗未來的命運。

寧榮榮的俏臉，此刻已是血色盡褪，一片煞白。

她看著玉天戈那雙淡漠的金色眼瞳，只覺得像是被一頭俯瞰眾生的神龍盯住，連靈魂都在戰慄。

殺了父親。

殺了劍爺爺。

殺了骨爺爺。

踏平宗門。

這些詞語，像是一柄柄淬毒的匕首，狠狠地扎進她的心臟。

她引以為傲的一切，在這個男人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張薄紙。

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想保持驕傲，她想挺直脊樑，她想告訴這個惡魔，七寶琉璃宗寧死不屈。

可是……

她回頭，看到了父親那卑微彎下的腰，看到了他鬢角不知何時增添的白髮。

她看到了劍鬥羅爺爺那緊握著劍柄、青筋暴起的手，和眼中那份甘願為她赴死的決絕。

她看到了骨鬥羅爺爺那飄忽的身影下，隱藏著的沉重與守護。

她不能。

她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意氣，讓這些最愛她的人，為她陪葬。

“我……”

寧榮榮的嘴唇翕動著，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殿下！”

寧風致猛地搶在女兒身前，聲音嘶啞地哀求道：

“榮榮她選第一個！她選第一個！”

“老夫這就讓她給您跪下道歉！求殿下開恩，求殿下開恩啊！”

說著，他便要轉過身，去按住女兒的肩膀，逼她下跪。

“不必了。”

玉天戈淡淡地開口，制止了寧風致的動作。

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寧榮榮的臉上。

“我問的是她，不是你。”

“我要聽她親口說。”

這份刻意的殘忍，讓寧風致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玉天戈不僅要七寶琉璃宗臣服，他還要……誅心。

他要親手碾碎這個宗門最後的驕傲，也就是他女兒寧榮榮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