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提前登入歷史舞臺的火藥

“這是……”扶蘇瞪大了眼睛，他從未見過這種兵器，像是放大的弩機，又像是某種祭祀用的禮器。

嬴雲拍了拍冰涼的炮身，眼中閃過一絲狂熱：“這是臣送給冒頓的見面禮。臣稱之為——紅衣大將軍。”

當然，這其實就是早期的前裝滑膛炮，但在此時，它就是降維打擊的神器。

“演示一下。”

公輸毅立刻指揮著一群赤膊的壯漢，開始裝填。

黑色的火藥顆粒被倒入炮口，緊接著是一枚枚鑄鐵的實心彈丸。

“點火！”

嗤嗤嗤……

引信燃燒的聲音，在寂靜的山谷中顯得格外刺耳。

扶蘇下意識地想要上前檢視，卻被嬴雲一把拉住，捂住了耳朵。

“張嘴！”嬴雲大喝。

扶蘇還沒反應過來。

轟！轟！轟！

大地震顫。

十道橘紅色的火光，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鳴，從炮口噴湧而出。濃烈的白煙瞬間吞沒了整個陣地。

扶蘇只覺得腳下的土地猛地一跳，胸口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耳朵裡嗡嗡作響。

他驚恐地看向遠方。

只見兩裡之外，那堵堅固的土牆，在瞬間崩塌瓦解，塵土飛揚。

那些躲在牆後的稻草人，更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恐怖力量，撕扯得粉碎，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這……這……”

扶蘇臉色蒼白，雙腿發軟。

“這是天雷嗎？！”

“這就是火藥的力量。”嬴雲鬆開手，淡淡地說道

“兄長，冒頓引以為傲的騎兵衝鋒，在它面前，就是送死。他賴以生存的營寨，在它面前，就是紙糊的。”

“而且，臣還準備了這個。”

嬴雲指了指旁邊的一箱東西。那是開花彈，雖然現在的引信技術還不成熟，爆炸威力有限，但用來炸馬群，製造混亂，足夠了。

“有了這東西，我們還需要去和匈奴人比騎射嗎？我們只需要把炮架起來，然後看著他們崩潰就行了。”

扶蘇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狂跳的心臟。他看著那些漆黑的炮管，彷彿看到了一頭頭被囚禁的兇獸。

“此物……太過傷天害理。”扶蘇喃喃道。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嬴雲看著扶蘇，正色道

“兄長，冒頓不死，北境永無寧日。我們要做的，是用最殘酷的手段，打出一場百年的和平。”

“只要這一戰打疼了，打怕了，以後我們只需要把這炮往邊境一架，四夷賓服，萬國來朝，豈不正是儒家所求的‘不戰而屈人之兵’？”

扶蘇沉默良久，終於點了點頭。

“那這東西……有多重？”

“兩千斤。”

扶蘇苦笑：“這麼重，冒頓若是真的退到漠北三千里，我們怎麼運過去？光是陷在沙子裡，就夠我們喝一壺的。”

“所以，這就需要臣的第二件禮物了。”嬴雲神秘一笑，指向山谷的另一邊。

那裡，正鋪設著兩條奇怪的、平行的木頭，上面還包著一層鐵皮。

咸陽宮，麒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