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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精通級別的【投擲】,
以提前接受梅莉以‘第二拘束·解放’的身體強化,
以本身就具備的破格級的e級筋力為基礎。
最終,融匯出巔峰大師級才有可能擁有的d-級別筋力。
這是一種超越人類極限十倍的十倍的力量,
在沒有職介賦予的那種‘氣’的輔助,在這種極限的狀態下的每一次行動,都會對蘇亞的身體造成巨大的負擔。
這一刻,蘇亞只感到自己砸向哈蒙德的那一發音爆拳已經讓他整條右手失去了知覺,哪怕有寶具的保護,這依然不是他現在這個級別所能駕馭的力量。
所以,此時他抬起的是左手。
用左手拔出腰間的儀式劍,右手耷拉在身下,在披風的遮掩下難堪地顫抖著晃動著,
蘇亞沒有在意這一點,而是冷冷盯著被音爆拳砸中,飛射出去的哈蒙德。
隨後,
弓步立馬,轉動腰身,最大幅度後掄起左臂,
以一種如抽陀螺般的姿勢甩動而出!
“——倏!”
瞬息被恐怖蠻力灌射加速到劍身發紅的儀式劍,化為一道紅光射出!幾乎是眨眼間,便追上了被一拳打飛的哈蒙德,如熱刀切黃油般,瓦解了最後支撐起哈蒙德的‘氣’,劍尖從耳部切入,
貫穿了他的腦子,帶著身在半空的哈蒙德墜落,
砰!釘在地面之上。
但!哪怕是這樣,這位巔峰級的大師槍兵,依舊沒有死!他如溺死在岸上的魚般,不斷張合著大口,不斷吸進更多的空氣,而吐出的氣卻越來越少。
他目光呆滯,腦海中所思所想的一切,該怎麼脫困,該怎麼拼盡全力維持住軍隊不潰散,該怎麼利用他們,利用這不知從何處冒出的王,為自己謀得生路.所有,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全部化為耳畔單調的長鳴,被劍釘在地上,固定了腦袋的方向的他,只能艱難的,勉強的,睜大著僅剩一隻的眼睛,看著北側。
看著——
那位一臉猙獰暴怒之色的少年王者緩緩平息尊貴面容上的崢嶸,接著,一臉冷漠地朝著他邁步走來。
最後,一隻銀色的甲靴覆蓋了他的視線。
“迴路,連結——”
“治療,開始!”
王者那清脆如吟遊詩人般的聲音撫平了槍兵出於本能的,最後一絲掙扎的慾望,
他只覺得越來越困,越來越困。
最後,哈蒙德忍不住想到——
自己面對的,竟是如此強而有力,如此高潔,如此讓人止不住心生折服的王者!最後的時刻,他竟然在為自己治療!?那麼,
如果如果自己沒有為了一己私慾殺死王的那十名騎士,
是不是,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他是不是會成為王最忠誠的騎士?是不是會與王一同分享屬於騎士的榮耀,是不是會.“嘎!”
腦子忽地一疼,哈蒙德猛地瞪大雙眼,一股惡寒從腦子中升起!交感神經中負責感知‘痛苦’的部分在王的治療下,忽然意外發生了錯位,
然後,遠超常規的所能感觸到的,一萬倍的痛楚襲來,像是有人在拿著錘子將一萬顆釘子一顆接一顆砸進腳趾甲縫!這是最仁慈的賜死,也是最決絕的懲罰!“嗬嗬嗬嗬嗬呃嗬嗬——”
面向蘇亞一側大軍的哈蒙德面色驟然一變,本就凹陷扭曲的臉,被痛苦折磨到徹底扭曲成一坨不可名狀的事物,併發出被砸了腳趾的屁精般的崩潰哭聲。
#整片平原,寂靜無聲。
兩萬七千人一臉震撼地盯著那位踩著哈蒙德面門的金髮少年騎士。
直到——
痛苦崩潰吼叫著扭成一團的哈蒙德徹底死亡。
蘇亞抬起左手,從他的腦子裡拔出因為撞擊顱骨而變得有點歪的儀式劍,插回腰間的劍鞘中。
接著,
他抬起頭,看向面前組成如長龍般陣型的五千騎兵,與一萬七千名形成的一個個輕甲步兵方陣。
只一眼望去,整支大軍,這兩萬兩千人便忍不住齊齊後撤一步!無數潰軍士兵一臉膽寒地望著輕易殺死哈蒙德的蘇亞,他們從蘇亞身上甚至感受不到職業者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