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同姓不婚。”皇帝陛下伸手敲了敲桌子,開口說道:“你晉王叔,也不會要你這個女婿。”
“算了。”
皇帝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這事,等回了洛陽之後再說,到時候讓你母親去尋道尋道,你皇兄大婚之後,就著手安排你的婚事。”
太子妃如今已經確立,但是還沒有正式大婚,要等到李雲這一次回洛陽之後,才能完成大婚,以及冊封典禮。
李錚這才乖乖點頭,不再說話了。
一旁的廬江公主看了看自家的兄弟,笑著說道:“你這傢伙是個勢利眼,挑的老丈人,俱是有權有勢的,連晉王叔家裡的女兒,你都瞧上眼了。”
越王連叫冤枉:“這事又不是我先提起來的。”
皇帝陛下微微搖頭,他站了起來,看向自己的兒子,開口說道:“你既然喜好武事,將來說不定有給你的差事要辦,今天左右無事,走,為父好好教一教你。”
越王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縮了縮脖子:“爹,下著雪呢。”
“練武還管下不下雪?”
皇帝陛下一把捉住越王的後襟,幾乎是把這個一百六七十斤的兒子,給硬生生拎了出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顧常,取兩柄槍來。”
顧內侍立刻應聲,連忙一路小跑,去取槍去了。
沒過多久,父子倆來到了金陵皇城後花園的空地上,此時空地上,已經鋪滿一層冬雪,顧內侍讓人,拿了兩柄長槍,送到了皇帝陛下面前,皇帝掂量了一下,便微微皺眉。
有些太輕了,比他自己那柄輕出太多。
他那柄槍,有十幾近二十斤重,一般人很難揮舞得動,而正常的實用槍,一般在五斤以下。
大雪之中,皇帝將長槍丟給越王,目光平靜:“來。”
越王接過長槍,深呼吸了一口氣:“爹,還是換沒有槍頭的罷。”
皇帝笑了笑:“廢他孃的什麼話。”
“你老子今天,好好教一教你。”
李錚自小學習槍棒,他提著長槍,一咬牙應了下來,擺開架勢,一槍橫掃,直取天子。
天子單手持槍,樸實無華一記下劈,李錚連忙兩手持槍格擋,雙方兵器接觸,越王只覺得虎口巨震。
此時,李皇帝已經單手換雙手,兩隻手持槍,又是一下劈,李錚一咬牙,再一次格擋,這一次卻哪裡還能擋得住,手中長槍被砸的脫手,右手甚至已經沁出鮮血。
他心頭巨震,不顧手上的疼痛,抬頭看著父親,叫道:“不公平,爹,你力氣太大了!”
皇帝陛下沒有理會他,漫天大雪之中,一路槍法,被他大開大合的施展開來,大槍所到之處,就連下落的雪花,也被長槍擊碎,雪沫四濺。
而長槍,在天子手中,如同游龍一般,而且是一條充滿力量感的惡龍,正在大聲咆哮,張口咬碎這漫天飛雪!
這一路槍走完,李皇帝額頭上,也已經出現了汗水,他低喝一聲,手中長槍脫手,電射出去,槍頭直直的釘進了地面裡,槍柄卻已經支撐不住,已經有些裂開了。
越王殿下一路小跑過去,看著明顯開裂的槍柄,目瞪口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而皇帝陛下站在原地,微微喘氣,頭上已經汗氣蒸騰。
不遠處,陸皇妃與廬江公主一起,各自撐傘,看著大雪之中高大的皇帝陛下。
陸皇妃看了好一會兒,一直到皇帝陛下一路槍法使完,她才扭頭看著自己的女兒,輕聲笑道:“怎麼樣,厲害罷?”
廬江公主也是第一次見到父親大發神威,聞言呆呆的點了點頭。
陸皇妃再一次看著李皇帝,目光裡,已經滿是愛慕,似乎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回到了當初第一次見到李雲的時候。
“孃親挑選的夫君,比你挑選的夫君。”
她回頭看著自己的女兒,笑了笑。
“要厲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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