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博苦著臉:“我不想當差了,只當我的英國公不好麼?”皇帝踹了他一腳,笑罵道:“四十歲都不到的年紀,你小子還想退休不成?去去去。”
“辦你的事去。”
英國公滿不在乎的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腳印,對著天子笑了笑,然後大咧咧的退了下去。
皇帝陛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
“哪裡有必要,這般小心謹慎?”
…………
劉博離開了皇城之後,先是回了一趟自己的宅子,給金陵的九司佈置了一些差事之後,就讓手底下的人準備了馬匹。
次日清晨,天色矇矇亮的時候,劉博就帶著七八個隨從,騎著快馬,悄摸摸的離開了金陵。
離開了金陵之後,他們一路星夜賓士,直奔洛陽而去。
金陵距離洛陽,足有一千四五百里路,不過他們騎著快馬,速度比天子的儀仗,不知道快了多少,只六七天時間,劉博便已經奔到了洛陽城下。
他們在下午進來洛陽城,進了洛陽之後,劉博甚至沒有回自己的英國公府,只是在洛陽城裡尋了個客店,簡單洗漱了一番,洗刷了身上的灰塵。
到了夜裡,洛陽城裡宵禁的時候,劉博才離開了客店,前往永興坊。
他有九司的腰牌,一路上哪怕遇到京兆府巡邏的差役,差役們也不敢查他,更不敢把宵禁的規矩,落到他的頭上。
一路到了永興坊之後,劉博來到了孟家門口,敲了敲門。
片刻之後,他被請進了孟家,此時孟海並不在家,孟海的父親,已經頭髮花白的孟衝,一路到前院迎他,見到了劉博之後,孟衝深深作揖行禮:“下官,拜見英國公。”
孟衝,之前十幾年時間,都是負責朝廷的鑄幣,到現在,朝廷鑄幣也是他在負責,只是這麼長時間過去,孟衝已經不再負責具體的工作了。
只是偶爾,回去鑄幣司裡瞧一瞧,看一看。
劉博連忙把他扶了起來,笑著說道:“好幾年沒見了,孟叔身體還硬朗?”
孟衝嘆了口氣道:“已經不太成了,不知道還能給陛下,辦幾年差事。”
他把劉博請到了自家正堂落座,親自給劉博倒了茶水,劉博看了看腰桿都已經不太直溜的孟衝,心裡也有些感慨:“孟叔這幾年,的確蒼老了不少。”
“五十好幾歲的人了,如何能不蒼老?”
孟衝笑著說道:“鑄幣司的爐火,可烤人得很。”
劉博一怔,正要說話,外面有人一路小跑進了正堂,大口喘著粗氣:“父親,司正。”
他深深低頭行禮。
正是京兆司的司正孟海。
見孟海趕了回來,孟沖默默起身,嘆氣道:“老了老了,支撐不住了,公爺,就讓犬子陪著您,老夫先退下了。”
劉博起身相送,把他送出了正堂,這才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孟海上前,提起茶壺給劉博倒茶,問道:“司正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事先一點訊息也沒有?”
劉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看著孟海,問道:“章武七年的弊案,現在查的怎麼樣了?”
孟海給自己也倒了杯茶,坐在了劉博對面,苦笑了一聲:“事越查越深,人越抓越多。”
“過了年到現在,連東宮都牽扯進了這件事。”
劉博一愣,皺眉道:“東宮也有人參與科舉弊案了?”
“那倒沒有。”
孟海低聲道:“東宮舉發別人。”
“不少人是被東宮舉發,因此涉案。”
劉博皺了皺眉頭,低頭喝茶:“這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複雜?”
“誰知道?”
孟海苦笑了一聲:“反正這洛陽城裡,人心思是越來越多了。”
劉博默默點頭。
“奉皇命,這事。”
他低頭喝茶:“你我…”
“要一點一點捋清楚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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