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換了是他,估計也不願過早跟陳金同組,以免被他打得道心破碎。
抽籤繼續。
“下一個,崔繼龍。”
“崔繼龍,九組。”
……
“下一個,鄧高陽。”
“鄧高陽,三組。”
……
“下一個,鄧歡。”
“鄧歡,十三組。”
……
“下一個,丁小偉。”
甫一聽到這個名字,張嘉豪突然有了些許反應:“丁小偉?”
“怎麼?”
陳金扭頭看他一眼,“認識?”
“青錦賽上,四分之一半決賽,我就是跟他打的。”
張嘉豪心有餘悸,“這傢伙是橫板削球,正手長膠,反手反膠,倒板打法,噁心得一批,我差點就在他手上翻車了。”
“長膠?削球?”
陳金眼前驀然一亮,“年紀輕輕,就玩長膠,這是少走了幾十年的彎路啊。”
現在的乒壇,全世界範圍內,無論專業,或者業餘,兩面雙反,乃是主流。
削球打法,幾乎絕跡。
最近這二三十年裡,除了泡菜國的朱世赫以外,再也沒有出現過闖入世界前十的削球選手。
至於長膠,在職業賽場上,也很難遇到。
只有在女隊那邊,時而遭遇。
比如白象女隊的巴特拉,神秘之師,以及倪奶奶。
不過,在業餘場上,尤其是在公園野場子裡面,長膠是那些大爺大媽的最愛。
配合著不規則發球,往往能打得人道心破碎,前去養豬。
當然了,這個叫做丁小偉的長膠削球選手,既然能在青錦賽上,殺入半決賽,足以說明實力。
況且,只要不是固化、蘑菇頭等違規長膠,賽制也是允許的。
“何止是半決賽。”
聽得張嘉豪續道,“在小組賽時,謝名揚和丁小偉爭小組第一,決勝局搶七,六比六的最後一個球,要不是謝名揚運氣好,打了個擦網二跳沒出臺,謝名揚可就輸了。”
“總之一句話,長膠削球,真他孃的噁心!”
“跟這傢伙打完半決賽,我特麼都想去廁所哇哇一頓吐。”
聞言。
陳金看著丁小偉,眼中浮現了一抹昂然興致:“長膠削球,有點意思。”
在省隊時,他也曾跟長膠打過。
甚至,還專門去公園夜場,跟那些長膠大爺過過招。
對長膠打法的特性,也有一定的瞭解。
也沒像傳說中的那麼誇張。
但,像這種能夠殺入青錦賽半決賽的長膠削球選手,絕非公園長膠大爺可以比擬的。
頓時讓陳金生出了些許期待。
或許是對於自己特殊打法的自信,丁小偉抽籤時,並未像其他人那般,對陳金有著難以形容的抗拒和畏懼。
反而有些期待。
“如果我能打敗陳金的話,那我豈不就是這次選拔賽最強的天才了?”
想到這,丁小偉莫名激動了起來。
伸手入箱,摸出一張紙條。
開啟看了眼。
丁小偉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勾起嘴角:“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啊。”
“就這運氣,誰人能敵?”
抬眼望向人群中的陳金,眼神裡充斥著戰意。
“嗯?”
陳金眉頭微挑,“這眼神……是抽中跟我一組了麼?”
心念未轉。
只聽李謙大聲宣佈道:“丁小偉,十六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