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金的話。
見他臉上帶笑,眼中折射出堅定的光芒,不像是在打胡亂說。
謝名揚清眉微蹙:“你就這麼相信張嘉豪?”
開局被對手打了個零比八,雖說張嘉豪還算頑強,追回幾分,終究還是輸了第一局。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張嘉豪和對手斯達姆珀之間,在實力方面,仍有些許差距。
在這種情況下,陳金卻依舊如此堅定地相信張嘉豪能贏。
莫非……這就是同寢兩年睡出來的兄弟情誼?
謝名揚有點酸。
面對謝名揚的質疑,陳金微微一笑:“跟嘉豪打了這麼多場比賽,你都是碾壓取勝,難怪不太清楚嘉豪的風格。”
“在我們省隊,嘉豪被人稱作‘二代左橫蟒’,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二代左橫莽?是說張嘉豪這小子打球就跟無腦莽夫一樣,橫衝直撞?
謝名揚搖頭:“不知道。”
誠然,此前他跟張嘉豪數番交手,幾乎全都是將張嘉豪橫掃出局。
在他眼裡,張嘉豪就跟他的玩具一樣,隨意拿捏。
關鍵是,六擒張嘉豪,他也沒發現對方的打法有多莽。
反倒是他自己,一旦遇上張嘉豪,只管無腦發力,張嘉豪便沒了招架之功。
比張嘉豪的打法莽得多了。
至於張嘉豪是什麼打法風格,謝名揚從未細想過。
一個手下敗將,哪值得我耗費精力去研究!只有像陳金這種曾經打敗過自己的高手,才值得好好鑽研!
“嘉豪打球,時鬼時神,很吃手感。”
陳金身子前傾,雙肘撐在腿上,十指交叉,託著下巴,目不轉睛地望著賽場。
“只要他能把手感打出來,極其難纏。”
“而且,越纏越緊,直到慢慢勒死對手。”
“這種打法,就像是左橫幼崽版的大蟒,所以我們才會叫他‘二代左橫蟒’。”
聞言。
謝名揚恍然大悟:“原來是蟒蛇的蟒,我還以為是莽夫的莽。”
說到這。
陳金語氣一頓,忽然轉頭,看著謝名揚:“別怪我說話太坦白,如果嘉豪真的打出手感了,你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是嗎?”
謝名揚冷笑了兩聲。
語氣神情,十二分的不以為然。
自選拔賽以來,他早已認識到了自己與陳金之間的實力差距。
心中對陳金的認可,也從最初的不屑,逐漸變成現如今的“只有他才配做我的對手”。
但,這不意味著,陳金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認可。
就憑張嘉豪那個被我虐得找不到東南西北的手下敗將,也能打贏我?真是天大的笑話!一眼就看出了謝名揚心中的不以為然,陳金也不與他辯解,而是繼續說道:“以嘉豪的打法,他最忌憚的對手,是那種暴力一板過,全程壓制,讓他始終無法把手感打出來。”
“不過,斯達姆珀顯然不是那種力量型選手,他的打法,更多是臺內控制,以及正手中臺對拉。”
“只要他不能一板衝死嘉豪,嘉豪手感一旦起來,那就是斯達姆珀噩夢的開始。”
“而第一局那個放高球,嘉豪的手感已經初現端倪,第二局的手感只會越來越火熱。”
陳金突然笑了笑,“我原以為,嘉豪第二局才能逐漸打出手感,沒想到第一局就打出來了。”
“說起來,這或許還要感謝你。”
說著,轉頭看向謝名揚。
“感謝我什麼?”
謝名揚愣道。
“如果不是你那頓飯的激勵,估計嘉豪不會這麼有衝勁。”
陳金笑道。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為了激勵他。”
謝名揚臉色鐵青。
說話間。
賽場內,張嘉豪和斯達姆珀的第二局比賽,早已開打。
不出陳金所料。
這局一上來,兩人便打得難分難解,比分尤其焦灼,交替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