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這樣做不禮貌,於是趕緊捂住嘴,強忍住嘔吐感。“大師,事情……事情……怎麼樣了?”
李偵看了一眼鄭南:“暫時沒事了,放開他吧。”
“那就好那就好。”
梁欣玉連忙跑到鄭南身邊,解開了鄭南手上的繩子,又取出了鄭南嘴裡的毛巾、眼睛上的孝衣布。
“老公,李大師說沒事了!”
虛弱的鄭南自己取下耳朵裡面的棉花,渾渾噩噩地從地上爬起:“啊?沒事了?沒事了就好,我差點都被拉下去見那兩個老東西……”
他沒有解開腳上的繩子,一起身就跌倒在地,發出一陣哀嚎。
這一摔倒是把他給摔醒了。
三兩下解開腳上的繩子,鄭南跑到李偵身邊,忽然發出一陣乾嘔:“大師,你身上什麼味?好臭……啊不對,不臭。”
看見李偵一直在看自己,他把剛吐出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裡,話音一轉,連忙問道:“大師,乃密怎麼樣了?被打死了嗎?”
李偵沒有回答:“我出手很貴。”
“我明白我明白。”鄭南連連點頭,“我有多少錢都可以給大師。”
“先給我準備一套衣服,我需要先把身上洗乾淨。”李偵說道。
他身上的味道除了赤血蝙蝠帶來的之外,就是染上了乃密釋放的那種煙霧的味道。
鄭南不敢耽擱,立即去給李偵找了衣物。
一番換洗之後,李偵雖然還是感覺身上有異味,但也比之前好很多了。
他現在穿的是鄭南的西裝,也算合身。
赤眼蝙蝠也被他洗了一遍,又用毛巾裹好。
等到李偵把事情都處理好,早已等得焦躁得不行的鄭南連忙問道:“大師,乃密怎麼樣了?被打死了嗎?沒打死也打殘了吧?這麼一個降頭師來港島,這可太危險了。”
“算是兩敗俱傷。”李偵喝了口水,“他暫時不會來找你麻煩。”
鄭南嚥了口唾沫:“這個暫時是多久?一個月?兩個月?”
李偵伸出一根手指:“一晚,最多再加一天。”
“我丟!”鄭南被嚇了一跳,哭喪著臉道,“就一晚啊?!那過了一晚,他不是還要來找我?”
“剛才我就差點被弄死了……大師,你一定還有幫手對不對?港島那麼大,怎麼可能只有大師你一個人……”
看著鄭南期待的目光,李偵殘忍地搖了搖頭:“很遺憾,只有我一個人。”
“那……那我該怎麼辦?”鄭南神情惶恐。
李偵指了指地面:“這裡是港島,不是南洋,你們人多,可以很輕易地弄死他。”
“最可怕的降頭師是在暗中的降頭師,出現在明面上的降頭師,又離開了自己的老窩,不怎麼可怕。”
“我們?”鄭南連連搖頭,“我們不行的……我們怎麼行?”
他差點哭了出來:“大師,你是沒看到啊,我那個朋友阿江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乃密當場唸咒就把阿江的腦袋變成了鳥頭!”
李偵煞有介事道:“那麼可怕,那我趁早離開這裡為好。”
“不要啊大師!”鄭南哭喪著臉道,“你走了我們肯定死定了,我這就把我的朋友都叫過來!大家一起想辦法,肯定會想出主意。”
“隨你,給我準備一個安靜的房間,我要準備一個法壇。”李偵拍了拍懷裡的不大安分的赤眼蝙蝠。
按照任務要求,他只需要庇護無辜的鄭澤。
至於阻止惡意蔓延,只要最終殺了乃密,是不是就算阻止了惡意蔓延?
這過程中誰死了他其實不大關心。
李偵的第一目標是在完成任務的前提下,獲得更多的與降頭術相關的知識。
與乃密交流了幾句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獲得降頭術傳承實際上非常的殘缺。
獲得小冊子以及某些殘缺的記憶和有活著的修為高深的降頭師親自教導完全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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