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會劈你,你還不值得別人專門用雷劈。”“真的嗎?”
“把它帶過去,算你完成一個任務。”
李偵找來一截乾枯的木頭,用藤蔓把殭屍和枯木綁在一起,然後直接把殭屍和木頭一起推進了湖裡。
枯木雖然浮力不小,但是無法承載殭屍的重量,與殭屍一起變成了半浮半沉的模樣。
李偵把幾根頭髮交給了小鬼:“把一根頭髮放在它的鼻子前,它就會發狂殺人,你也可以用頭髮引導它前進的方向。”
對方知道他能控制小鬼,肯定會有所防備,不會給小鬼殺人的機會,所以李偵沒有對小鬼說太多的交代。
只要它把殭屍送過去就好。
小鬼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多說幾句,什麼時候一句都能不說。
它從小竹筐內跳出,直接下了水,推著那個浮浮沉沉的枯木和殭屍迅速地向對岸游去。
一圈圈波紋以枯木為中心向水面四處擴散,在黑夜間並不引人注目,還沒有河裡的大魚在捕食時造成的水花大。
李偵看向對面。
那邊的火把更多,應該是派了更多的人在那邊防備。
但在漆黑的夜晚,他們不敢來這種環境複雜的湖邊搜尋。
李偵拿起地上的報紙,把頭版新聞上的那張有點模糊的黑白照片給小心地撕了下來。
如果仔細看的話,能夠看清那就是那個方臉軍官的照片。
從獨眼法師的記憶裡,李偵知道那人叫做吳友安,是個貪婪無度,殺人如麻的軍痞。
這年代拍過照的人比較少,但是仍然有拍照的機會,所以李偵按照記憶去到了那個吳友安的家裡,準備尋找照片。
結果照片沒有找到,卻看到了這張報紙。
報紙上報道的是吳友安某一次打了勝仗歸來時,記者採訪他的報道。
那時吳友安高坐馬上,一副春風滿面的模樣。
他自己應該也認為那時值得紀念,所以珍藏了一份報紙。
對方的頭髮和照片都落在了他的手裡,那李偵最擅長的降頭術就有了用武之地。
他找來一把枯草,用獨眼法師包裡的細紅繩給紮成了一個人偶的模樣,然後把從報紙上撕下來的小照片貼在了人偶的臉上,又把那些短髮給扎進了人偶的脖子裡面。
把蜘蛛邪魔像端正放好,李偵拿著人偶在邪魔像前盤坐好。
從獨眼法師的法器裡找出幾根不知道用來做什麼的細鐵鉤,將其扳直做刺。
腦中觀想蜘蛛邪魔,李偵嘗試以刺在手中的人偶的腦袋上刺下。
那刺似乎遇到了什麼阻礙一樣,一接近人偶的頭部便被彈開。
李偵沒有驚訝。
對方對邪術果然有所防備。
但這防備對一般的降頭師或許有用,對他這種降頭師那就是兩說。
李偵把人偶放在了邪魔像前,含糊地誦起了咒語。
邪魔像上的邪氣越來越濃郁,那八隻扭曲的蜘蛛臂似也跟著舞動起來。
……
“快點快點!說幾寸就是幾寸,要是把法壇修成一邊高一邊低……你們就是邪人的同黨,老子直接斃了你們!”
那吳友安抱著雙臂指揮著叫來的幾個士兵幹活。
這法壇要是能夠應付一下,那修起來肯定快。
可是現在不止要求尺寸不能錯,連木材什麼的也不能錯,那修起來肯定慢。
道人一直看著湖面方向,掐指算了算,他轉頭催促道:“吳團長,讓他們再快點,我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吳友安對那幾個士兵又是一頓嚇唬,然後向道人說道:“道長啊,那妖人奈何不了你,不會專找機會來害我們這些普通人吧?他要是來找我們……”
道人自信說道:“只要把我給你們的符籙都隨身帶好,任何邪術都傷不到你們。”
“那我就放心了。”吳友安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上衣的袋子。
那裡面裝的就是道人給的符。
在碰到自己袋子的剎那,吳友安忽然感覺那符似乎有點發熱。
等他把手停在那裡的時候,那熱量又沒了,好像剛才感受到的只是幻覺。
忽然,一連串的驚叫從湖面那邊傳來,令吳友安警惕起來。
“道長,那邊好像出事了!”他下意識地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道人也看向了湖面那邊。
沒多久,又有一連串的槍聲從那邊傳來。
槍聲持續的時間不長,就變得稀稀拉拉的,最後完全停了下來。
等了好一會兒,再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吳友安左右看了看,隨手指了一個士兵。
“你!對,就是你!去那邊看看發生了什麼!”
那士兵不情不願地向湖邊方向跑去。
等士兵的身影消失後,吳友安等人等了好半晌,也沒有看見那人回來。
吳友安和道人都有些不安起來。
道人的左手五指幾乎掐出了幻影。
就在吳友安想要說話時,忽然看到七八個士兵從湖面那邊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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