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李偵從病床上起身,在陽光下伸了個懶腰。
此時他穿著病服,身上的傷口被裹上了繃帶,嘴唇泛白,臉色蠟黃。
在去找馬古素前,他和黃錦燊都做了準備,那晚被惡犬咬出的傷口其實不怎麼嚴重,打個狂犬疫苗就解決了問題。
他的臉色之所以難看是因為患病的緣故。
昨天他的腹部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劇烈的脹痛感,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好在最後拿到了止痛藥。
溫馬達摩大師是個法力高深的有德高僧,人脈很廣。
止痛藥和住院的問題都是靠溫馬達摩大師解決的。
“你今天看起來好多了。”黃錦燊推開門,提著一個袋子走進了病房。
昨天他就聯絡過港島警方,確認醫院的林偉的狀態突然好轉,說明確實是馬古素對林偉施展了降頭。
馬古素一死,不僅解決了林偉被降頭師殘害的問題,還去掉了對他以及他家人的威脅,所以今天心情大好,臉上的神情非常放鬆。
李偵笑道:“黃警官的狀態也很好。”
“你可以叫我波比,我的朋友都叫我波比。”黃錦燊把手中的袋子放到病床上,“這是你要的東西,找了好幾個專業的翻譯,才在那麼短時間翻譯完。”
“書裡有些地方沒有對應的國語,所以用的是音譯,讀起來不大順暢,不過整體讀起來,能看懂意思。”
“按照你的意思,我讓頌猜找了兩個懂降頭的看了一遍,都說大體上沒問題。”
“時間太短,只能翻譯到這個程度,要是再給幾天時間來潤色,肯定要好很多。”
李偵不動聲色地開啟袋子,拿起裡面的一本裝訂好的。
不厚,只有二三十頁的樣子,說成是小冊子更合適。
書的封面沒有名字。
隨意翻開一本,頁面最上方端端正正地寫著三個字——裂頭降。
向後隨便一翻,又是一種新的降頭,一共涉及了十幾種降頭。
這是李偵那天從馬古素的家裡搜尋出來的。
原書是用南洋語寫的,李偵看得半懂不懂,只能拜託黃錦燊找人儘快給翻譯出來。
他拖著病體,在這個世界多等了兩天,就是等這幾本書的翻譯完成。
要是迴歸了,雖然可以找到人翻譯,但他可找不到懂降頭的人才給他檢查書裡是不是有什麼訛誤。
看見李偵在認真看書,黃錦燊提醒道:“溫馬達摩大師說這幾本書所寫的都是非常邪惡的降頭術,這些降頭非常血腥,還牽涉到可怕的邪魔,一旦使用,肯定有損功德。降頭師幾乎都是橫死的下場,你看那個馬古素的結局就明白了。”
李偵合上小冊子,抬頭笑了笑:“你看我這樣子,難道還能用降頭去害人不成?”
黃錦燊安慰道:“你的病雖然嚴重,但是不一定沒救……溫馬達摩大師這種高人還是很多的,我在港島就認識幾個醫術高超的大師,也認識不少好醫生,到時候介紹給你認識。”
他看過李偵的檢查報告,知道李偵的身體情況,所以並不擔心李偵去用降頭術害人。
因為李偵根本沒有這個精力和時間去修煉降頭術。
據他從溫馬達摩大師那裡得到的資訊,降頭術不是說拿到幾本書,按照施展就能成功的。
要是沒有懂行的人指導,普通人連個法壇都擺不清楚,更不用說去接觸降頭術後面的邪魔。
裡面的行行道道多得很。要是降頭術真那麼好練,這個世界的降頭師也不會那麼稀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