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為難:“水流太急,不安全。”
“再加五百!”周老闆毫不猶豫地說。
我裝作猶豫的樣子,最後“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但心裡已經確定,他們就是衝著沉船來的,而且很可能與周世昌有關。
第二次下水,我故意帶他們繞了遠路。阿蓁明顯不耐煩了,直接脫離隊伍,朝之前發現沉船的地方游去。我緊隨其後,看到她停在了一處巖縫前,從裡面掏出了什麼東西——是一個鏽跡斑斑的金屬箱!
阿蓁興奮地朝同伴招手,三人合力將箱子抬了出來。箱子不大,但看起來很沉,上面還殘留著日文標識。
就在他們忙著搬箱子時,我突然注意到遠處有幾個黑影正快速接近——是鯊魚!而且不止一條!
我拼命打手勢警告他們,但那三人正全神貫注於箱子,完全沒注意到危險。等他們發現時,已經晚了。
一條體長超過兩米的大白鯊直衝阿蓁而去!千鈞一髮之際,我抓起一塊礁石砸向鯊魚,同時拽著阿蓁往巖縫裡躲。另外兩個年輕人就沒這麼幸運了,其中一人被鯊魚咬住了腿,鮮血瞬間染紅了海水。
混亂中,金屬箱從他們手中滑落,沉向更深的海底。阿蓁想游出去撿,被我死死拉住。鯊魚群被血腥味吸引,瘋狂地撕咬著那兩個倒黴蛋。
等我們終於擺脫鯊魚,浮上水面時,船上已經亂成一團。周老闆看到只有我和阿蓁回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其他人呢?”他顫抖著問。
我搖搖頭:“鯊魚……”
周老闆如遭雷擊,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老李趕緊啟動漁船,準備返航。
就在這時,阿蓁突然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我的腦袋:“是你!你故意引鯊魚來的!”
船上一片死寂。老李嚇得差點鬆開舵輪。
我面不改色:“阿蓁小姐,你冷靜點。我只是個嚮導,怎麼控制鯊魚?”
“少裝蒜!”阿蓁厲聲道,“你根本不是什麼漁民!周世昌說得沒錯,你就是衝著沉船來的!”
果然!他們真是周家的人!
周老闆此時也掏出了槍,臉色陰沉:“陳先生,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那艘沉船裡的東西,不是你能碰的。”
我聳聳肩:“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少裝糊塗!”阿蓁用槍管狠狠戳了戳我的太陽穴,“把玉佩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