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
讓羅蘭滿意的是,在瑞斯坎的之後幾天,沒有發生任何的麻煩事。
過上了他如願以償的平靜生活。
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天時間。
1030年1月10日清晨。
當羅蘭帶著三人一貓來到車站和消失了有陣子的芙拉姆會面時,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芙拉姆對那個血魔親王的恨意。
足足數米長,有手腕粗的秘銀鎖鏈,其上閃爍著經過鍊金處理的痕跡,以及繁雜的各種符文。
在符文之王徽章的幫助下,羅蘭一眼就認出了這些符文。
雖然型別很雜,但是作用很統一。
封印魔力,以及束縛肉體,再加上禁錮靈魂……
看得出來芙拉姆女士真的很怕這傢伙跑路。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沒自己的話,芙拉姆女士就死在這個血魔親王的血脈秘術下了。
但羅蘭很那桶聖水到底打算怎麼用?對於血魔親王這個級別的魔族來說,聖水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
這東西最多讓她感到不自在。
就像人嗅到刺鼻氣味一樣。
甚至肯定都沒有這樣激烈。
總不能芙拉姆女士帶著這個足夠把卡莉婭整個泡在裡面的大桶,就是為了把那個血魔親王泡裡邊吧?那也太惡趣味了。
這可是聖水啊!對於血魔而言,聞上去感受起來和屎沒什麼區別。
把那個血魔親王泡裡邊豈不是等於把人沉糞坑裡嗎?!這也太惡趣味了吧!
不過他喜歡。
羅蘭激動地搓了搓手。
到時候如果芙拉姆女士沒這個意思,他也要勸誡一下,說服她這麼幹。
火車上的旅行乏善可陳。
就連最鬧騰的卡莉婭都安靜地待在自己的包廂裡讀書,沒來吵羅蘭。
畢竟在經歷了幾次魔導列車的旅行之後,卡莉婭對這個東西的好奇心已經消散了。
已經沒了最開始的那般激動。
不過這樣也好。難得清閒。
羅蘭坐在包廂裡,然後取出了那柄灰黯之矛。
之前還在瑞斯坎時,他就抽空拿出來看過。
看上去就是一柄通體鐵灰色的長矛,平平無奇。
唯一值得說道的,就是它的矛頭比尋常長矛要更長一些,差不多多出三分之一的長度。
屬於那種你丟在鐵匠鋪裡,都不一定會有冒險者會購入的平庸長矛。
但羅蘭已經驗證過它的堅固程度了。
他用緘默之劍砍過這柄長矛。
無論是散發著金屬光澤的矛尖,還是材質不明的矛杆,在羅蘭使用緘默之劍的全力揮砍之下,都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就好像劈砍從未發生過一般。
羅蘭也讓魔王看過這柄長矛。
畢竟從他之前的話語中羅蘭能猜到魔王或許和死神建立過聯絡。
或許他會知道些什麼。
但在魔王殘魂看來,這就是一柄平平無奇的長矛。
就像系統介紹的那樣,除了堅固一無是處。
但這或許也是優點也說不定。
羅蘭將長矛收起,然後將寄宿著魔王殘魂的手甲卸下放到了包廂內的桌子上,自己則躺在了床上準備睡一覺。
等睡醒了,差不多就到王都了。
一想到到了王都就得和伊露維婭一塊去見一次薩拉赫三世,羅蘭就嘆了口氣。
希望平靜的日子能再持續一段時間吧。
這些天的日子他還是很懷念的。
如此想著,羅蘭沉入了夢鄉。
……
“這是?”
不知過了多久,夢境中的羅蘭睜開了眼睛。
周遭一片灰暗,而自己也意識清醒。
又是清醒夢。
自打上次的雪原跋涉後,羅蘭就對這種夢境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他隱隱覺得這些夢不一般,或許藏著什麼秘密。
但很可惜,之後他就沒做過這樣的夢了。
他本以為那只是一次巧合,一次平平無奇的夢境,自己或許只是想多了。
但現在看來,或許未必如此。
因為這個場景……他有些眼熟。
甚至可以說有些驚恐。
周遭並非灰暗一片,而是隻有黑白二色。
自己也變成了小時候的自己。
場景是自己在瑞斯坎的老宅。
老蘭斯洛開心地笑著,手上端著一個插著蠟燭的蛋糕,正把蛋糕往桌子上放。
簡易的橫幅被趕來幫忙的鄰居大叔拉起,上面簡單地寫著一行字。“祝羅蘭八歲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