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實習也算工齡

第7章 推斷

這時況鍾走到一棵樹旁說:“他有些腦子,去兵營可惜了。”

賈川頓時心生感激,上前攙扶著況鍾靠著樹坐下,將手中的餅子撕下一半遞給況鍾。

海壽攙扶著朱瞻基挨著況鍾坐好,先將水袋遞給朱瞻基,而後才將餅子遞過去,仍是不忘送給況鍾一個白眼。

朱瞻基吃了一口餅子,問:“你以為兵營裡都是莽夫?”

“若非指揮使,都是莽夫未必是壞事,他這樣的去了,那些靈氣沒等升遷,便會被揉搓沒了。”況鍾答。

朱瞻基沒再說話。

賈川鬆了一口氣,狼吞虎嚥就著水吞下了半張餅子。

“你覺著何時會有危險?”朱瞻基慢悠悠的吃著餅子,突然看向賈川問了一句。

賈川這時候可不敢胡說八道,他得順著況鍾給他立的人設,好好表現才可,莫說這皇權社會,便是上一世,真說領導要調你去個你不想去的部門,你還能不去?除非辭職,性命倒是無憂,可這地界抗旨可是會沒命的。

賈川整理好思緒,認真的開口道:

“離京城越近,殿下越安全,前提是在殿下沒有調兵之前,他們沒有發現咱們的蹤跡,這一路上我倒是注意了一下,沒有形跡可疑之人超過咱們,或者被咱們超過,當然,去往京城的路並非這一條,漢王若想得逞,便要有能耐推斷出咱們走哪條路,何時能到何地?可我覺著他沒有這能耐。”

朱瞻基笑了,說:“你是不瞭解我這個二叔,他跟著我爺爺一路征戰,幾次救爺爺於危難……”

朱瞻基不笑了,造反這事兒確實沒必要多說。

賈川想了想又說:“首先漢王不可能親自來尋殿下,咱們六個人,六匹馬,又都是巡檢司的打扮,理應不在他們尋找的範圍內,除非他在咱們走後便命人突襲巡檢司,得到咱們幾人如何進京的訊息……”

賈川說到這裡偷瞄了一眼朱瞻基,接著又說道:“我倒是覺著他或許會找人去打聽,動手他應是不敢,也沒必要。這跟昨晚的情形不同,昨晚若是……得手了,屠了巡檢司後,他們想怎麼說都可,現下不同,還沒有確定最後誰贏誰輸的時候,漢王沒必要自斷後路。”

賈川抬頭看了看刺眼的陽光:

“昨晚追殺之人都沒有回去,漢王手下負責這事兒的人,他並不確認殿下是否到過黃蘆嶺,他一邊派人繼續追蹤,一邊派人去巡檢司詢問,快的話,這個時間已經問到結果了,這人除了命人繼續追蹤,還要想法子儘快給漢王傳訊息,近北京了,還追嗎?”

“我這位二叔可不知道怕,既然已經動手了,便不會停下。”

賈川挑了挑眉,心說:朱高煦走的這條賽道,競爭確實不激烈,總算是能排上個第一。

“漢王是如何想的,眼下不重要,重要的是時間。這件事多大?他們想要真正動手,一定要等到漢王的命令,藩王不可擅自離開封地,漢王如今是聽話的在樂安,還是偷偷出來在德州或者滄州,說不好,也就無法推斷他大概什麼時辰收到訊息,什麼時辰下令,在外的人又會什麼時辰收到命令。”

賈川看了一眼朱瞻基,眼見這位太子聽得認真,心裡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訊息需要先傳給漢王,再由漢王斟酌好了傳令下去,這個過程可以飛鴿傳書,或者照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快馬報信,一匹馬一個時辰要跑六十多里地,差不多每一兩個時辰就要到驛站換馬,且不說他是否有這個許可權,怎麼也得有合理的藉口,且提前買通驛站中人,這種方法比較麻煩,一旦走漏訊息……另一種方法是用信鴿,信鴿的飛行速度和日行距離要看很多方面,且信鴿是靠歸巢能力完成傳遞的,比如它的巢穴就在滄州或者霸州、京城,把它帶到漢王身邊,漢王收到訊息後,用它傳信,它確實一個多時辰就可到滄州,也就是天黑前滄州這邊的人便可得到訊息,但他們也需準備妥當,才可攔路,而咱們天黑的時候,應該能過了滄州。”

朱瞻基探究的看著賈川,問:“你怎知道的這般清楚?”

賈川聳了聳肩說:“沒本事唸書,反倒是對旁的事情有興趣。”

“你覺得他會用馬,還是用飛鴿?”朱瞻基又問。

“若是用馬,咱們理應看到快馬疾駛而來,暫時沒有,飛鴿嘛,我覺著機率也不大,養這東西需要訓練,他敢大張旗鼓的練?不是說在他封地練,那沒用,飛鴿的目的地是固定的,只能單選,他想在每個城池都建個巢穴恐怕是難,京城有,倒是有可能,但飛回京城有何用?飛鴿確實能連飛……五個時辰,幾百上千裡地,可被射殺捕獲的機會也大,更何況最沒可能的便是在北京城外攔截殿下,若是到那時殿下還沒有調兵護送,呃……。”

“照你這麼推斷,我這一路理應無驚無險?”

“八百里加急這類的快遞,不是,這類的送信方式需要頻繁換馬,他不用這種,用稍微慢一些的,五百里,三百里的,騎一匹跟一匹還是能用的,所以我才說不知道他現下在何處,也就無法判斷時間,咱們雖說是騎馬,但馬跑得不快,此時後面若是有人快馬追來,沒到霸州之前肯定能追上咱們,還有昨夜走在咱們前面的那些人,他們快馬追幾個時辰沒見人必定不會傻的還追下去,或許會往回走,理應與咱們上午便相遇才對,沒遇上便是走了不同的路,他們應是沒想到咱們會走官道。”

況鍾說:“快馬疾駛雖速,但中途需要歇腳落汗喂料,雨大泥地難行,旱處又怕鼠洞絆折馬腿,逢坑徐行,遇坡牽拽,麻煩極多,本朝三大郵驛:急遞鋪,水馬驛,遞運所,其中以急遞鋪為最,又稱急腳遞,多為步行,一接文書,即刻疾奔而出,至下一鋪為止,如此前後接力、輪次傳遞,一晝夜可行三四百里,比咱們這般騎馬都要快上許多。”

賈川‘哦’了一聲,恭敬的答道:“是我眼界窄了,忘了這些途徑。”

朱瞻基撇了一眼賈川問:“你的意思是,下午比較危險,追兵或許會到?”

賈川還在琢磨這些快遞方式,聽到朱瞻基問話,忙說:

“不是下午,是天黑之後。前面的人不可怕,因他們不知道咱們有幾個人,與咱們擦肩而過也未必能反應過來,後面的追兵知道,當然前提是確實有人去巡檢司問過了,且已得令,得令的過程需要時間,最快也要下午吧?咱們比他們快了半日有餘,但架不住他快咱們慢,所以天黑後便會有些危險了,不走藏起來?明日前面必有攔路虎,星夜趕路?夜行就算是不打自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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