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實習也算工齡

第21章 新線索

二人的表現讓賈川很是想不通,這二人尤其是柳氏,剛剛還趾高氣昂,為何突然間便崩潰了?

高雲天馬上幫賈川解了惑,他高聲道:

“死者在卯時末辰時初死亡,死者並非自盡,而是被人先掐死再吊起的,那個辰時除了陳家自己人,誰會到陳家行兇?即便死者生前有仇家,也會選午夜時分吧?誰會在天剛亮,主家也已起身的時候去行兇?”

賈川這才明白,原來他沒來的時候,堂上那位知縣連死亡時間都還不知道,或者說未曾在堂上說起過,那母子二人便以為還有漏洞可鑽。

只聽高雲天繼續說道:“陳家叔侄,秉承禮數,沒有在死者安置好之後再去探望,交於這毒婦照顧,這毒婦心有不甘,她深知死者繼母是何等樣的人,也知道陳二這次勢必要幫侄兒,可她自己兒子也到了娶親的年紀,家中本就窘迫,她便生出了謀害之心,柳氏,是也不是?!”

柳氏哪裡還有力氣答話,早就嚇得魂不附體。

高雲天顯然並不在意柳氏答不答話,緊跟著又說:

“你們母子商量一宿,今日清晨動手後,主動提出要去孃家避避,陳二隻覺著你這毒婦走了更好,怎會不應?於是,你在離開家的時候還假模假樣的囑咐陳二,說自己剛剛去看了晴兒,正睡的香,莫要吵到她這類的話,他們叔侄便沒有去後院,直到這婆子找來,你想的挺好,陳二叔侄若是能將這婆子轟走也可,到時晴兒身上的傷和當日圍觀的鄰里便是最好的實證,放誰家閨女身上這事都沒法活,若是不能,便是那婆子十分兇悍,蠻不講理,此時發現晴兒受辱自盡,那婆子也不敢聲張,這事兒便會對外說暴斃而亡,說不得你們還能從這婆子的肋條上扯下幾張鈔銀來,奈何頭上三尺有神明,你們做下惡事,天必罰之!”

崔有志驚訝高雲天突然能言善道了。

賈川也納悶,既然能想的明白,也說得通暢,為何非要將他叫醒?連高雲天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在賈川上堂的那一刻,他突然便有了底氣。

……

賈川沒有聽下去的心思,這案子如果放在上一世,當天破了很正常,他來這三年沒覺著自己比這裡的人聰明在那,不過是為了生存,各有所長罷了。

比如有些同事擅長設捕獵的陷阱,有些同事擅長木工,有些同事擅長修修補補……在這些方面他跟傻子無異。

他以為這裡的捕頭再差也不該差到哪去,那陳二一看便是在家裡做不得主的,但畢竟是男人嘛,平日裡一再忍讓,突然在某件事上堅持,柳氏便只剩慌亂。

慌亂什麼?自然是涉及到鈔銀。陳家生活並不寬裕,自己兒子也要議親,而晴兒的親爹死了有幾年了,也就是說沒婆子虐待晴兒的事,街坊鄰里必定知曉,屬於是名聲在外,所以陳家必定知道那婆子不是那麼好相與的,即便用了生米熟飯的法子,也少不了鈔銀做聘禮。

晴兒帶傷私會陳輝,陳輝咬牙跺腳之後,沒有提前告知家裡便帶著晴兒回來了。

陳二對侄子的內疚在這一刻爆發,他應承侄子這事兒他必有辦法,或許也與晴兒商議過,這事兒畢竟涉及到她的名聲,

晴兒必然沒有反對的理由,還有什麼能比繼母更可怕?陳二急急的與柳氏說了自己的計劃,二人有過爭吵,陳二難得的男人了一回,柳氏只能先去安置晴兒,順便問了問她家的情況。

若是旁人問了,聽到的必然是繼母兇狠,晴兒可憐,但柳氏聽到的是繼母難纏,聘禮少不了,嫁妝沒多少。

在陳二的邏輯中,留晴兒一宿這事不管繼母認不認,她都得自己憋著,真說鬧開了,她也休想再用晴兒賺聘禮,氣不過也就是罵一罵,罵完還是要坐下來談。

陳二覺得這事兒最終只能是成全了陳輝。

而柳氏覺著晴兒繼母來鬧的時候,必定少不得汙言穢語的辱罵,晴兒懸樑自盡很是說得通,於是,殺念生。

賈川剛到現場聽到他們吵架的時候,便心生懷疑,這家莫不是沒有女主人?要個老爺們站出來跟個婆子對罵?

後來知道陳二老婆孩子都因這事兒清晨回了孃家,他便更加懷疑了,孩子不小了,就算柳氏膽小怕事,也沒必要帶走已經成年的兒子。

既然已經預料到會吵架,自然是人多些才好。

再看到案發現場,簡陋說明家貧,乾淨說明女主人很能幹,這可不是案發後整理的結果,案發後,除非兇犯過於冷靜,要不然不會清理到邊邊角角,旮旯都不放過,床褥上的灰塵是落上去的,看不太出來,需要拍打才可,這便說明整個行兇過程,死者不在床上,也沒有什麼打鬥掙扎。

再等賈川知道死亡時間,看到死者身上的傷,看到陳二和陳輝的慫樣,基本上也就確認了兇犯。

作案時間,作案動機,行兇手段,基本都清楚了,賈川確實覺得都是擺在那的證據,老鄭頭的嘴便是屍檢報告,賈川覺得高雲天表現的也像是明白的很,他也只需提醒一下便可。

結果好像也是這樣的,只不過需要他上堂提醒罷了。

賈川不會知道的是,這案子若不是晴兒繼母想著先下手為強,根本不在意晴兒名聲,直接去縣衙報官,晴兒便是一縷冤魂,無人會為她的死受到懲罰。

而這世上的怨魂有多少?……

賈川跟著老鄭頭去了殮房小院。

他隨意的抱怨了兩句,老鄭頭笑呵呵的說:“平日裡難遇命案,自然生疏。”

賈川擺手說:“不一定非要命案,推斷過程都相近。”

老鄭頭低聲問:“那你可知道夢裡教你的人是何人?”

賈川搖頭,打岔問:“你說屋裡那位會是誰?”

老鄭頭知道賈川這是不想說這個話題,也只能輕嘆一口氣說:“既然讓他活下來,便是個有用的,我之前還在想,會不會只有他不是漢王府的人?若是如此,那屠殺巡檢司之人可就是漢王府的人了,可你篤定不是。”

二人坐到院中凳子上,賈川仰頭看了看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謀殺儲君的事,他們怎敢用旁人,我還是覺得這個人應是很多人認識的,一會兒還得提醒高中去找畫師。”

“你還是直接說與縣尊知曉吧,這時候,高中怕是沒工夫想這件事,他有工夫也必定是在四處誇耀自己何等厲害,一日內便將兇犯抓住。”

“你說他們為何要將巡檢司的人全都殺了?”

老鄭頭眯著眼睛說:“你問我死人的事,我或許還能答上來。”

“那就去問問死的這個。”

……

黃昏,熱氣仍舊漂浮在周遭,只是缺少了頭頂上的炙烤。

董樹本帶著順子找到小院,正好趕上賈川和老鄭頭從殮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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