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實習也算工齡

第30章 試探

賈川下意識左右看了看,又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是跟自己說話呢,他才開口道:“我還是站著吧。”徐恭像是對賈川的表現很滿意,他笑了笑說:“太子對你讚譽有加,都是自家人,坐吧。”

賈川心裡暗歎一口氣,他倒不是因為尊重才不肯坐下,他有個壞毛病,喜歡翹二郎腿,平日在老鄭頭的院子,坐的都是板凳,翹不起來,可若是坐在這裡,聊著聊著腦子忘了這根弦……他怕錦衣衛的規矩為他日後平添災禍。

可眼下再不能拒絕,他只能時刻提醒自己莫要忘了他們是誰。

若是朱瞻基這時候看到賈川的模樣,必定心有不滿,當初賈川對況鐘錶現的便是比對他這個太子還要尊重,如今面對他手下的親衛,賈川竟也表現出十足的敬畏,朱瞻基必生疑惑。

徐恭看著賈川坐到下首,便和顏悅色的問道:“黃蘆嶺……可有查到什麼?”

賈川深吸一口氣,將前後四撥人到過黃蘆嶺,每一撥人做過什麼,四撥人有何不同,又有何相同,他懷疑巡檢司有內奸等等,包括巡檢司丟了什麼,全部俱實說了。

徐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與他想得可天差地別。

朱瞻基雖與他提及巡檢司四十餘人全部被殺的事,他也只是覺得此乃漢王滅口之舉,這個漢王做出什麼來,徐恭都不覺得出奇。

可聽了賈川的話,徐恭意識到自己想簡單了。

“你可讀過書?可會寫字?”徐恭嚴肅的問。

“呃……會寫一些,但寫出來不太好認。”

“這樣,你說我寫!”

徐恭命崔有志筆墨伺候,崔有志命人先搬來了書案,而後忙乎一通,又帶著眾衙役退下。

賈川在衙役們忙乎的時候,腦子裡又過了一遍,他這次將懷疑巡檢司有內應的事說在了前面,這樣一來,有後面的事襯托著,便不覺得這件事有多麼嚴重了,他將自己是如何推斷的更是著重的說了說,因除了漢王府腰牌,沒有旁的實證,他推斷的過程便顯得很重要,最後將自己的疑問也毫不吝嗇的說了。

為何要留下一人?此人與第三撥人應是一夥的,知道第三撥人是誰,便也就知道留下這人的目的了,還有巡檢司的內奸,為何要藏在這個地方三年不露聲色?他與第三撥人也是一夥的,可見只要知道第三撥人是誰,便能接疑問解答了。

萬一朱瞻基能解答呢?這是賈川的小心思,他自然是知道過分展露才能必然會引來禍患,但禍患也得是活著才能感知到,這個時候體現自身價值,別讓大領導摒棄才是重中之重。

徐恭寫好,待墨幹後對一名百戶說:“李順,八百里加急送去北京,太子親啟!”

李順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將信封存好快步走出廳堂。

“孫榮,你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要與賈川說。”

孫榮也趕忙出了廳堂。

堂中只剩徐恭,只見他上前拉著家賈川的胳膊朝椅子走,邊走邊說:“我是沒想到這案子這般曲折,當真是難為你了。”

“太子臨行前交代過,我也只是做我該做的。”

“可有隱瞞?”

徐恭突然停住腳步,他沒有看向賈川,但語氣甚是低沉。

“瞞啥?”賈川無辜的眼神看著徐恭問,沒有半刻猶豫。

“此案涉及你們巡檢司……”

“除了死的,還有一個內奸不知是死是活,就剩我們仨,我們仨事發後一直跟在太子身邊,我何須隱瞞?若是要隱瞞,我理應瞞下內奸一事,可我沒覺得有隱瞞的必要呀!大人跟著太子比我長吧?我雖知伴隨兩日,可我對太子敬佩之意如滔滔江水,大人不知,最危險的那一夜,賊人近在咫尺,我只能壯著膽子應對,太子卻能利落出手將賊人射殺,這是何等的決斷力?我怎敢自作聰明?”

徐恭扭頭探究的看了看賈川,陰沉著臉問:“你可知內奸一事,你們三人便難逃干係?”

“為何?不管那人是誰,潛伏在巡檢司三年有餘,當初來的時候也是上面派的,三年多沒病沒災的,不是,與旁人無異,放誰身上也辨認不出來呀。”

“你想不到是誰?”

“想不到,我發現可能有內奸的時候,四十多具屍體已經埋了,我親手埋的,還親手寫了名字立在墳前,我後來與順子使勁想誰不對,可當時屍體腐爛嚴重,又有很多未著衣衫,爛了之後,只能透過身高和感覺判斷,可這也說明一件事,他們或許並不怕我們認出來,又或者……”

賈川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他反手抓住徐恭的手腕:

“我們幾個回來的時候,太子命十名兵士護送,這十人玩心很大,時常跑的看不到蹤影,我們仨走走停停的,總怕他們丟了,如此一來耽誤了些時間,他們便說知道近路,有那麼一段路我們是跟著他們走的,並未走在來時路上。”

“你是說……”

“他們原本連我們仨也沒想放過!只因走差了我們才保住性命,他們未必知道這種天氣兩日後屍體會何等模樣,但十天呢?半月呢?……不對,他們還留一個活口呢,這個活口可等不到其他人來發現他。”

賈川鬆開拉著徐恭的手,使勁搓了搓臉。

徐恭走到主位上坐下,皺眉想了想問:“你為何會有仵作之能?”

賈川不得不佩服徐恭思維跳躍的本事。

賈川這幾日想了很多種答案,他知道早晚會被人問起,他思來想去的,還是覺著跟老鄭頭說的那種最具玄幻色彩,玄幻便是覺著不可信,卻又不自覺的信了那麼一點點,而後自己找各種理由將這件事變作自己能接受的樣子。

賈川聳了聳肩,嘆了口氣,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說:“我說了大人也未必相信,屬實有些離奇。”

徐恭皺眉,提防之意寫在臉上。

賈川看得明白,他直了直腰身十分認真的說:“不論徐僉事信不信,我都要實話實說,是有人給我託夢教的,跟真的一樣,只是夢裡那地方不是這裡,我也說不出是哪裡……”

賈川一副認真回憶的樣子,腦子裡想起上一世的烤串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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