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童言無忌!你這人,為何就不能盼著自己好?”賈川挑了挑眉,想著上一世父母總掛在嘴邊的話:好事輪不到咱們。
轉運這事跟著穿越實現了?“再說,待來日……一個小小縣衙怎裝的下你?”老鄭頭又說。
“皇上說漢王的案子沒完結,我的新差事必定跟這件事有關……”
老鄭頭一聽立刻擔憂了起來:“若是這件事……你可要留個心眼,再怎麼說那也是皇家的家事,莫看眼前榮光,做多錯多,來日都是罪過。”
賈川點頭,又嘆氣,他不明白一應人證齊全,為何便治不了皇上二叔三叔的罪?還需要他做什麼?賈川覺著頭髮脹,便說:“你忙你的,昨晚睡得晚,今日又早早被叫醒,我回去補個覺。”
賈川的心情在想到這一趟生死真的難料時,跌入谷底。
老鄭頭沒說什麼,只囑咐按時吃飯。
賈川滿面愁容的走出縣衙,街上行人穿梭,他無心觀瞧。
若說之前的所有事都是逼不得已,現下便是身不由己,或許換做他人,收到皇上的親筆信不知多得意歡喜,他也有點得意,朱瞻基的親筆信啊,他下意識的抹了抹胸膛,那封信便躺在裡面,這若是一輩輩傳下去……
此時賈川走到轉彎處,只需再走幾步便可到宅子的那條巷子,他手捂著胸口正在白日做著鑑寶場面的夢,忽感到一人撲向他,那人手中的利刃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賈川經過幾次歷險,像是已形成了肌肉記憶,他下意識想要就地一滾,但力道沒用對,只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雖是直愣愣的坐下,尾巴骨承受了劇痛,但賈川躲過了這一刀,那人伸手捅了個寂寞,多少是有點意外。
此時街上行人各就各位嗚嗷聲此起彼伏。
那人看一刀沒能達成所願,反手一刀直奔賈川脖頸,賈川也不是吃素的,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偷襲,哪能沒有半分經驗?於是,賈川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捂著尾巴骨,直挺挺的向一側倒下,那人反手一刀又劃了個寂寞,他心裡這個氣啊,接活兒的時候說是當街殺個傻子,就是一刀的事,雖說離衙門很近,但只要這傻子是單獨行動,一刀之後即刻出城,衙門裡那些棒槌半點法子沒有,輕輕鬆鬆十兩銀子便到手。
賈川若是知道自己這條命才值十兩銀子,必定能推斷出中間商賺了差價。
但此時的賈川能用的姿勢已經不多了,他想著滾動一下,因那人這次是從上往下狠狠紮下,且兩隻腳前後將賈川卡在當中,賈川想滾動是滾不起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賈川以為剛上架就要領盒飯的時候,一聲嬌喝:“當街殺人,當縣衙是擺設不成!”
賈川覺著從未聽過這麼動聽的聲音,如同黃鸝鳥在他心間歌唱。
那人本來是扎著馬步,雙手握刀要往下扎的造型,隨著那女子一身喝問,一雙大腳狠狠踢在那人腰身,那人也只能替賈川倒地一滾,隨即又利落起身,毫不猶豫的轉身便跑。
這人也算是個明白人,此時若是戀戰,等著他的除了斃命街頭便是直接關入地牢,說不得現在衙門已經收到訊息,一眾捕快正在跑來。
可那姑娘可沒有讓他跑掉的意思,賈川利落的坐起身,只見一名身著素白襦裙的姑娘手中拎著一根不知從何處撿到的棍子,如燕子般輕盈的掠至奔跑那人身後,那人舉刀回砍,說來也是說不通,那人手中是刀,女子手中是棍,但女子棍子一挑,那人手中的刀直接被挑飛,插進街邊的牆上,那地方恰巧有個看熱鬧的,眼睜睜的看著飛刀插在自己身旁,一口氣沒上來,暈倒在地。
刀被挑飛了,那人驚慌的轉身又跑,只一棍砸在後背,他便踉蹌倒地,而後執著的又要起身,女子手中的棍子暗含凌厲之勢,棍棍都精準無比,猶如打地鼠一般,那人探身便被打趴下,她也不多打,可就這,一棍棍的,賈川看著都疼。
且每一棍都配合著解說:“光天化日的,你哪來的膽子?”
“你爹孃沒教你怎麼做人?”
“年紀輕輕出些力便能養活自己,卻幹起這等傷人性命的勾當!”
“就這點本事,賺了銀子有命花嗎?”
……
就在這時,高雲天帶著一眾捕快衝了過來,賈川不得不移開目光看向高雲天他們,心說:來這麼快,真是任何朝代都不要低估朝陽群眾的力量!
高雲天是真的被嚇到了,他面色蒼白的跑到賈川近前,上來便問:“你沒死吧?”
賈川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坐在地上,這若是讓……看到,賈川下意識的看向那女子。
跟來的一眾捕快已經上前將那人按住,這麼說吧,賈川現在已經看不那人一點影子了,連那女子的身影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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