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實習也算工齡

第82章 搶答

“你一個在外院走動都要看人臉色的人,能知道這麼機密的事?”賈川納悶的問。“是,是漢王宴請,他們喝多了,我們守在王府門口相送,他們上馬車的時候說的,我聽到了。”

朱瞻圻忙說:“這個無用,我知道他城外有個莊子,裡面養了不少年幼女童,養幾年後除了給父王他自己享用,便是給京中官員送,說是美妾,實則都是幫著打探訊息和抓官員把柄用的,之前也是我與莊子裡的人聯絡,後來……”

領頭的趕緊介面說:“對,但這個莊子旁人連邊都挨不到,你只是聯絡,可曾去過莊子?還得是城中的鐵器鋪,整條街都是王府的,有好幾間鐵匠鋪,日日都在鍛造兵器。”

朱瞻圻急了:“你說這些有何用?他們就這麼幾個人,還能將整條街端了?”

“莊子有何用?他們這幾個人還能闖進去不成?旁人不知,你即便從未去過莊子也該知道,那莊子裡安排的人手都是何等樣的身手……”

“廢話!我自然是知曉,那鐵器鋪都是誰在守著你知道嗎?身手不比莊子裡的人差!”

“你跟我比?你知道個屁!那些家鐵器鋪中的鐵匠可都是抓來的,有幾個是願意做的?不過是幾人日日巡邏,到了夜裡防著這些鐵匠逃跑罷了,比莊子裡不知弱了多少。”

朱瞻圻氣憤的站起身,扒拉一下賈川說:

“你莫聽他的,他這是想讓你們前去送死,你想想,就算你能將整條街如何了,而後呢?這可是在城裡,你們如何出城?再說,你收拾鐵匠鋪有何用?你們還能佔著地方不走?你們前腳走,他們後腳再開便是了,你連我爹的影子都見不到!可莊子不同,那可是我爹謀劃了多年的,你只要整出動靜來,我爹必定會派心腹侍衛領兵來援,你們若是能將他們也留下,我爹必定會親自前來,你才有報仇的機會!”

同學們踴躍發言,讓賈川一時間不太適應,他挑眉看著爭相發言的二人,還未將他們的話完全消化,陳默突然一腳,將朱瞻圻踹倒在地。

高雲天和喬五去後院挖坑了,陳默未敢離開,怕的就是朱瞻圻突然發力對賈川如何,賈川只有做廣播體操的底子,陳默覺著是個能動的人都會對賈川產生性命上的影響,更何況剛剛朱瞻圻還扒拉一下賈川,這一舉動若僅是試探,那麼下一次便很有可能是動手劫持賈川,以此作為要挾,至於要挾什麼,陳默還沒工夫想。

可朱瞻圻正說到緊要處,陳默還是等他說完了才抬的腿。

“再敢對……你到底叫啥?”陳默氣哼哼的問了一句後又看向朱瞻圻說:“你再敢對他動手動腳,你便真的不用去鳳陽了!”

朱瞻圻被陳默這一腳踹出了慘叫,倒是把領頭的高興壞了,激動的想嘲諷幾句,奈何身上的傷太多,動一下哪都疼,原本的齜牙咧嘴的笑,變作齜牙咧嘴的呻吟。

賈川此時消化的差不多了,他覺著這兩個地方張政肯定都知道,既然沒與他說起,或許便是眼下力量無法搞定,而他的工作暫時不能冒進。

賈川深吸一口氣,腦子裡想象著一隊兵馬衝進王府,隨便推開一間屋子或許都是滿滿的罪證,但前提是這隊人馬能進城,還能進府。

皇帝這個工作不好做,尤其是對自己有上進要求的皇帝,朱瞻基是要面對一個叔叔,想當年朱允炆可是要面對兩位數的叔叔,只一個沒整明白皇位沒了。

賈川胡思亂想了一下,而後走過去踢了踢朱瞻圻,問:“我們若是走了,後面你能應對嗎?”

朱瞻圻顧不得身上疼痛,坐起身說:“我能如何應對?只等他們將我活活打死便是了。”

賈川彎腰皺眉看著朱瞻圻問:“你撒潑耍賴的給誰看?我只要離開這裡,沒人能找得到我。”

“你是能逃脫,喬五呢?我可是認識他!”朱瞻圻氣急敗壞的嘶吼,完全忘了旁邊還站著一個凶神惡煞。

“我怎會留下他?”賈川反問。

“那這周邊住的人,便沒有一家能活命!我只說你曾住在附近……”

“所以殺了你才是最安全的。”賈川挺直了腰身。

陳默假裝在院中找件趁手的工具,他在院門口撿起一根木棍,在手中惦了惦,而後直奔朱瞻圻。

朱瞻圻即刻慫了,跪地哀求道:“我只是想讓你們將我也帶走,留下來也是死,你們帶著我真的有用。”

賈川抬手製止住已走到近前的陳默,問朱瞻圻:“這人知道的你都知道嗎?”

“當然了,他不過是個下人……”

“不對!我雖是下人,但自從王爺到樂安,我便一直在府中當差,可他不是啊,他之前生活在南京,而後被安置在北京,去年是回來了,可也是生活在此處,他怎能比我知道的多?”

朱瞻圻怒急,吼道:“我即便在北京也一樣對王府中的事瞭如指掌!”

賈川撓頭,看向陳默說:“先將屍體掩埋,萬一王府真就派人來找,也是麻煩,先埋這四個,留一個坑位,一會兒看看給他倆誰用,朵朵!”

高雲朵應聲出現在房門口。

“我怕我腦子記不住,你幫我記著點。”賈川扭頭對高雲朵說完,便有看向地上兩人說:“現在你們倆只有一個能活,我帶不走兩個,誰知道王府裡的事兒多,知道漢王作惡的事兒多,對我報仇有利,我便留下誰,一人說一條,說完之後另一人才可開口,聽懂了?”

朱瞻圻和那個領頭的相互看了看,很顯然,領頭的鬥志滿滿。

這時董圓圓扶著順子也出來了。

賈川皺眉說::“他這麼大人了,你莫當他是孩子,後院他們三人有點慢,你們倆過去幫忙,儘快挖好坑將人埋了。”

董圓圓弱弱的說:“還未給大哥煮水。”

賈川說:“沒事,我讓你們煮水也是為了讓你們找點事幹。”

董圓圓‘哦’了一聲,垂著頭並沒有鬆開扶著順子的手,順子也垂著頭沒說話,倆人緩步朝後院走去。

賈川一看這架勢,倆人都受到刺激了,他趕緊走上前,拉住順子,低聲說:“你也算是見過世面的,黃蘆嶺……怎還這般無用!你可知為何要殺那幾人?”

順子慘白著面孔,雙眼無神的搖了搖頭。

“屋中只有三個女人,兩個大男人急急衝進去,你覺著他們是為何?且從他們的交談中可以看出來,他們這般做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知道多少窮苦人家的女兒被他們糟蹋過……”

順子眼中即刻放射出怒火,他反手抓住賈川的手腕,問:“你是說……”

“對!你以為他們會好心讓兩個女人進院子照顧一個他們毫不關心的人?他們打算……完事之後殺了朵朵和圓圓。”

順子深吸一口氣,董圓圓沒太聽懂前面,但賈川后半句說的每個字董圓圓都聽懂了,她氣憤地說:“我當時真應該再給他幾巴掌!”

賈川見二人恢復了一些精氣神,便擺手說:“快去幫忙吧,這些人手上少說都有幾條人命,將他們身上那身行頭脫下來,有用,還有隨身兵刃棍棒什麼的,都留下,再看看有沒有象徵王府的物什,也留下。”

二人同時點頭而後加快腳步朝後院走去。

“那女子……還好嗎?”賈川走回來問高雲朵。

高雲朵說:“剛才醒了,我勸了幾句,她說累了躺著呢,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賈川看向朱瞻圻冷笑道:“你說你是不是賤?對你好的人,你欺負,對你不好的人,你捱揍也要巴結,我要是你,都不用人勸,自己便了結了自己。”

朱瞻圻哼了一聲說:“我乃……”

“閉嘴吧!捱揍的時候,咋不跟他們理論一番你乃何物?廢話少說,誰先來?”

“我,我先來!”領頭的不等朱瞻圻反駁便說道:“漢王侵佔良田,趕走了好多農戶,這些人只能逃往別處,官府也配合,田契很快到手,而後這些田地便成了漢王府的。”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當初佔田的時候得去不少人,你便是其中一個吧?”

領頭的沒說話。

“該你了。”賈川看向朱瞻圻。

朱瞻圻想都沒想便說:“在南京的時候,王府便有私牢,他私設刑獄,濫殺無辜,想來樂安王府內也是一樣的。”

領頭的又說:“莊頭曾派人強搶民女,打死這名女子家裡人和村子裡出來幫忙的,我記得當時死了十幾口呢,我還以為這回事情可能鬧大了,誰知,一點動靜沒有。”

是,賈川也知道很多這樣的案子都沒有後續,甚至再找不到苦主,那些日的案牘沒少看,除了生一肚子氣,便再無收穫了,張政還曾勸過他:“在皇權面前,律法形同虛設,自古以來藩王在藩地多有僭越,或許這也是歷任皇帝會想辦法撤藩的緣故,無法無天慣了,便真的覺著自己……是天了。”

賈川還在琢磨這些,朱瞻圻又激動的開口了:“他暗藏兵器,私養死士,以軍法訓練護衛,這些全是謀反的罪證,當年我便跟爺爺說過這事兒……”

“你爺爺都沒法管的事,你現在說給我聽有何用?”

領頭的忙說:“漢王曾命人截殺商旅,只因他們搶了漢王府的生意,漢王府的生意多了去了,鹽,茶這些漢王都敢做,更何況其他……”

兩人你來我往又說了些,賈川聽得腦子愈發的亂了,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西下,小院裡已是看不到了,只留下餘暉染紅的天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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