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他們這隊扔掉了所有的私人通訊裝置,他們怎麼確定其餘兩支不在眼前的隊伍會這麼做?如果真的有科學邊界的臥底,他難道會這麼輕鬆地投降嗎?不會攜帶其他的隱藏的訊號發射器,又或者提前就在我們所有人的車輛上安裝竊聽裝置嗎?服部平次也知道這種嫌疑是洗不完的。而這也是幾大國的調查隊伍在調查時最容易遇到的問題之一——
畢竟除了存在臥底導致了那些行動計劃的洩露,戰略指揮部根本無法向上級解釋為什麼他們所做的決策都被預料到了。
這往往導致一些調查行動剛剛開始,指揮人員對於自己旗下隊員的不信任。
或者隊員對於指揮長的不信任就開始了。
想起自己在外部支援室裡看到了那些失敗的行動案例,服部平次心裡有些苦澀。
之前自己還嘲笑過那些看起來漏洞百出的計劃。
沒想到這次就只有十幾個人的行動,自己的行動還是洩露了。
當自己真正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服部平次才感受到這種幽靈般的壓力究竟有多可怕。
剛才自己心裡居然升起了其他所有人都是臥底的念頭,哪怕只是一個念頭。
不能再想下去了!服部平次強迫自己把思維集中到這次行動上。
他又看了一眼螢幕上交通課報過來的訊息,對著電臺開口道:
“我這邊剛剛得到了交通管制課那邊的訊息,你們兩隊分別要在梅花街道和tr線、4丁目大同路的交匯處攔住那兩輛車。”
緊接著他繼續催促交通課那邊。
“那輛由珍寶展的安保人員開出公司的押送車你們還沒找到位置嗎?那可是一輛麵包車!”
“他們不可能飛出米花町!”
“私密馬賽!我們正在查,”電話那頭傳來了抱歉的聲音,“一有資訊馬上報給您!”
“速度要快!”
有些倦怠地打了個呵欠,服部平次揉了揉自己佈滿血絲的眼睛。
“長官,您要不去後座休息一會吧,有任何情況我立刻就喊您。”佐藤表示有任何動靜立刻會喊醒他。
平次擺了擺手,他示意自己問題不大。
“沒事,我以前追一個案子的時候,能一直到破案後才去休息的。”
又打了一個哈欠。
“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是感覺有點疲憊。”
看了一眼身邊這個少有的能跟上自己思路的老刑警,服部平次覺得自己需要解釋下自己的想法。
“我現在越來越確定那個公司有問題了,那幾個撞破那夥義大利強盜團的安保人員一定有問題。”
“其餘兩輛車很可能只是個幌子,他們希望我們注意力分散開來。”
“總之,我們一定要試圖截下來那輛最為重要的押送車輛!”
……
而他沒想到的是,下一次聽到電臺裡傳來的訊息時。
天已經亮了很久了。
在這十多個小時裡,服部平次覺得自己經歷了人生中最難熬的時間。
焦慮、懷疑、憤怒、急躁……
先是詢問,然後變成質詢,再然後變成憤怒的咆哮。
服部平次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會發這麼大的脾氣:“我要把你們全部革職!革職明白嗎?!”
“天都已經亮了!那只是一輛押運車輛!難道你們的攝像頭一直沒能捕捉到哪怕是一個瞬間嗎?”
“整整十個小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