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第266章 案件如常進行(8k,月初求月票)

走廊兩旁的房門,被那些好奇的、參與法會的人開啟。

那突然響起的音樂聲,就讓那些村民紛紛探出頭來。

而在他們的或詫異、或驚恐的眼神裡,柯南沿著村公館的走廊急急而奔。

心裡浮現的不好的預感,就和那顆緊張的心跳一併起伏。

他猛地推開鋼琴房的房門,瞳孔立刻收縮,而腳步也戛然而止。

一切就和他想的一樣。

鋼琴房的月光依舊靜靜灑落,川島英夫,穿著那身已然被打溼的白色內襯,安靜地伏在鋼琴的黑白琴鍵上。

——川島英夫,死了。

而且他死不瞑目,就好像看到了某種極其難以置信的畫面。

猙獰的表情凝固在死前最後一刻,如魚目般凸出的眼球,就好像要用力地擠出眼眶掉落出來。

而那本應該擴散的瞳孔甚至如同還活著一般,透露出一種地獄般的恐懼的光芒。

他就死死地盯著門口,像是要穿透時間與空間一樣,死死地盯著門口。

毛利蘭是第二個趕到的。

她的目光順著柯南看向的方向望去,緊接著就被嚇得叫出聲來。

“呀——!死人了!”

一聲熟悉尖叫,便喚來了整座公館的恐慌。

於是很快,在那依舊悠揚的、悲傷的第一樂章裡。

在那間月光灑滿大廳的鋼琴房內,來參加法會的眾人都陸續到齊了。

作為前刑警的毛利小五郎上前測量了一下川島英夫的脈搏。

然後,他轉過身,向其他人表示川島英夫已經死了。

“沒救了,他已經斷氣了。”

一股緊張而詭異的氣氛,就在門口站成一排的眾人之間氾濫開來。

所有人臉上都帶著些許不安的氛圍。

毛利小五郎扭頭看向小蘭,示意她先去報警。

“小蘭,你趕快去通知警察。”

毛利蘭點點頭,她強行壓下內心的害怕,轉身跑出房間。

而毛利小五郎就掃視了一眼站在鋼琴房裡、正在低聲議論的人群。

“麻煩大家都留在原地,不要亂動。”

然後他看向站在最前面的淺井成實。

“成實醫生,能麻煩你來做一下屍檢嗎?”

“沒問題。”

淺井成實挽起袖子,走到川島英夫面前,她的目光,就和川島那睜大的眼睛對視了一眼。

她停頓了一瞬,隨即俯身伸手,緩緩地合上川島英夫的眼睛。

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在她心底滑過。

而她的餘光,就看向鋼琴內部的一角,那是一臺錄音機。

《遲延的柔板》依舊在房間裡流淌。

而錄音機裡播放的曲調和節奏——她就是那麼的熟悉。

柔和、悲傷……還有一種歉意,遲來的歉意。

……

不過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優美的樂曲聽起來可不那麼“悅耳”了。

看到死者躺在鋼琴上,鋼琴卻依舊“彈奏”出《月光奏鳴曲》,平田和明顫抖著向後退了一步,他驚叫出聲:“是……是那架鋼琴的詛咒啊!”

而人群的恐慌還沒有因為這驚恐的喊聲蔓延,便被毛利小五郎一句話停止。

“喂喂……有什麼詛咒啊!”

他伸出手,將放在鋼琴架內的錄音機拿出來。

“你好好看看,這不過是有人錄下了曲子,提前這樣放出來而已。”

毛利小五郎提著錄音機向大家展示了一下,然後按下暫停鍵。

那在他聽起來陰鬱、陰森的月光曲立刻消失了。

“這是有預謀的計劃殺人,兇手是在模仿兩年前和十二年前的那一起殺人案的手法。”

這次,毛利小五郎的思路和柯南對上了。

而在毛利小五郎已經在思考兇手是怎樣作案的時候,一個村民突然開口問向他:

“所以說,你這個人到底是哪跑出來的啊?”

“哈哈,”毛利小五郎立刻擺出一個名偵探的姿勢,“我可是來自東京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有這個人嗎?”

“他就是毛利小五浪?”

“咳咳!”

毛利小五郎猛地轉過身去,避免被看到臉上的尷尬神色,他在心裡不住的抱怨:“到底是誰把我的名字拼成毛利小五浪的啊……”

成實醫生的聲音打斷了這小小的尷尬局面。

她掏出手巾擦了擦手,放回兜裡,然後看向毛利小五郎:

“從死者的狀態來判斷,死亡時間應該是一個小時到半個小時以前,死因是窒息。”

“我覺得死者很可能是被淹死的。”

“淹死的嗎?”毛利小五郎思慮道。

“嗯,目前只能這樣判斷,不然的話,就要解剖看看了。”

而柯南已經發現了驗證死因的一個關鍵性的證據。

他看了一眼死者背後的沙塵和泥土,然後蹲下身子,摸了摸那條從通往村公館後院房門的路徑。

手指觸碰到了一條淺淺的水痕。

是海水的痕跡,他想,這就和成實醫生判斷出的死因對上了。

柯南掃了一眼緊閉、上鎖的窗戶與通向後院的房門,眼神立刻銳利起來。

他已經知道兇手是怎麼做到的了。

“錄影帶的開頭幾分鐘應該是沒有聲音的。”

他的聲音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兇手應該是先把川島先生帶到……”

等等……

柯南頓了頓,他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他剛剛心裡的推理過程,好像有一些無法解釋的細節。

不過,他就先壓下這一個可能的疑點,繼續往下說。

“兇手應該是先把川島先生淹死後,從後院帶到鋼琴房裡,然後把所有的房門上鎖再按下的播放鍵。”

“這樣一來,他就不會和在大門口的我和毛利叔叔碰面了,畢竟我們一直都在前院。”

“等等!”柯南的話立刻讓一個人臉色一變,“那豈不是說,兇手依舊在我們之中嗎?!”

說話的人是黑巖令子,黑巖辰次之女。

空氣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沒人想和可能的殺人兇手共處一室。

黑巖辰次目光閃爍了一下,他立刻藉著這個機會開口:“偵探先生,這樣來看的話,川島死後,最為高興的恐怕就是清水正人了吧。”

“畢竟,他可是和川島一樣,都是這次村長選舉的競選人。”

“你說什麼!”

清水證人怒喝一聲,他快步走到黑巖面前,和他怒目而視。

“這樣說得話,作為村長的黑巖先生,好像你也有很大的嫌疑吧——”

“好了好了,先冷靜下來吧。”毛利小五郎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他可是還記得清水正人之前告訴他的那些資訊的。

麻生圭二的鋼琴……龜山勇的死……赤火祭……

老實說,毛利小五郎反而覺得現在試圖互相潑髒水的清水證人和黑巖辰次,都不是兇手。

如果真像清水正人之前說得那樣的話,村長之位並不足以構成一個合適的動機——

並非是殺死川島英夫的動機,而是模仿龜山勇和麻生圭二之死的動機。

兇手選擇了鋼琴。

而且每一次都是鋼琴。

這樣想著,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房間中央那架陳舊的鋼琴,他走到琴蓋面前,他開啟看了一眼。

“這、這是……!”

琴架下壓著一張琴譜。

……

而就在這一瞬間——

“唔哇——!!”

還沒等毛利小五郎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人群中突然傳出了一聲恐懼的聲音。

是西本健。

他的神色扭曲而慌亂,像是看到了某種絕不會出現的可怕事物。

這個理智喪失的、被震怖的男人踉蹌著推開周圍的人,他跌跌撞撞地朝著村公館的大門跑去。

然後他就和帶著警察趕過來的毛利蘭等人碰上了。

看到奪門而出,還沒等所有人反映過來就跑入叢林的西本健,站在門口的目暮警官神情一肅。

“很可能又有新案件發生了!”

他一聲令下,就帶著幾個警員迅速地跑向鋼琴房。

……

四五個警察的到來,無疑讓現場緊張的人們輕鬆了許多。

“所以剛剛只是西本他精神緊張,然後跑掉了嗎?”

得知並不是新的案件發生後,目暮警官鬆了一口氣——畢竟只要是毛利老弟出現的場景,只死掉一個人都還算是輕鬆了。

“所以目暮警官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目暮十三看了一眼身後的警員,示意他們開始檢查現場和蒐集證據。

“這個嘛……”他湊到毛利小五郎身前,壓低聲音,“是平次先生的吩咐。”

小蘭是在村公館的門口碰上目暮警官的。

據他所說,服部平次在他們離開米花町後給事務所打了好幾道電話,都沒有被接聽。

因此,作為bidut的局長,擔心自家顧問可能在偏僻小島上遇見什麼事情的服部平次,就藉著警力調動的機會,把目暮十三派過來了。

太好了!一旁的柯南內心已經歡呼雀躍起來。

在柯南看來,平次這傢伙的“助攻”真是太及時了。

畢竟——

那些正在四處檢查的“警員”,從他們的動作來看,明明就是gssra計程車兵嘛。

這一看就是平次給他的支援。

“啊咧咧?為什麼西本健叔叔剛剛要跑掉呢?”

柯南看向毛利小五郎,試圖誘導他把西本健攔住。

“可能是因為,西本先生和川島先生是好友的原因吧。”

平田和明解釋道,“他曾經在島上也很有權勢,只是在龜山死後,整個人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了。”

“說起來……”

平田看向神色變得緊張起來的黑巖辰次,“他和村長在過去也是很好的玩伴呢!”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對視了一眼,他們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

“橫山,麻煩你沿著下山的路去找一找。”

目暮警官看向那名gssra士兵,“西本先生很可能知道些什麼,請把他帶回來。”

毛利小五郎剛剛和目暮警官簡單聊過了。

既然兇手就在在場的人裡面,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目暮警官看向參加這次法會的所有人。

算上逃走的西本健的話,一共是38個人。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以前,只需要按照每個人的筆錄,來看看誰有不在場的證明就行了。

“麻煩大家留下來做一下筆錄吧。”

目暮警官語氣誠懇,態度誠摯——如果忽略現在已經是月上枝頭,夜晚來臨的話。

“可是已經這麼晚了!”

黑巖令子聲音裡帶上了一縷怒氣,她立刻反駁道。

“而且,誰想要和一個死人待一個晚上啊!我們不用休息——”

然後她悻悻地住嘴。

兩名身材壯實的警員已經擋住了去路,而且他們已經從槍套裡掏出了一把電擊槍。

這就是背靠gssra的好處,先斬後奏,按“規矩”辦事。

黑巖令子的態度一下子“軟化”了下來。

“那總得給我們一個休息的地方吧,村公館哪怕是地鋪也沒有。”

黑巖辰次跟著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向在場的所有人爭取好感和選票的機會。

“而且因為法會的原因,我們也一整天沒吃什麼東西了。”

他看向目暮警官,語氣裡軟中帶刺。

“畢竟如果因為飢餓導致一時精神不振,想不起來什麼關鍵的線索的話……”

“這……”

目暮警官有些為難地看向毛利小五郎,服部平次囑咐過他,到了島上一定要以毛利偵探的意見為主。

“沒事,住的話到城堡裡去就好了。”

一道略微蒼老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是月影島上唯一的老警察。

或者說,那個曾經誤入過城堡的保安。

在那件事發生後,他乾脆直接應聘成警員,負責這座小島的治安了。

剛剛目暮警官正是在他的指引下,穿過漆黑的樹林,找到古堡,或者說村公館的位置的。

“欸?”跟在他身後的小蘭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城堡的大門不是因為維修鎖上了嗎?”

“啊——那個啊!”

在那副避光眼鏡下,沒人能看清這個老人的眼神。

他慢悠悠地舉起一隻手,指向鋼琴房的後院。

“村公館的後院和城堡是連著的,只需要從後面走進去就好了。”

他抬起頭,不確定地揉了揉眉頭。

“我記得兩年前,我就是在那裡聽到了奇怪的動靜,才會進去的。”

……

“好,那就這樣做。”

目暮警官看向另外兩個警員。

“白石,你負責把門口那間接待室改成臨時審訊室。川田,你負責開車下去帶點壽司上來。”

說完,他看向眾人。

“畢竟命案要緊,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今天晚上大家就去城堡裡暫歇一晚吧。”

雖然嘴上抱怨了幾句,但是大家最後還是不得不答應了下來。

畢竟某個偵探想出了要走的話,得先留下來做完筆錄這個法子——還得順帶通宵著幫忙。

而在大家都抱怨著開啟鋼琴房的後門,在那位老警員的囑咐下前往城堡以後。“我說毛利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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