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成才跟前,雙手輕輕的將成才的臉扶了起來。平靜的盯著他的眼睛。
成才終於出現了愧疚。
一班長一直把他當做弟弟對待,班裡面的任何大小事都照顧著他。
上個月成才借了他三百塊錢給父親寄了過去。
“成才啊,你看著我。”
一班長眼神夾雜著淚水,哽咽的開口。
“班長,對不起。”成才顫聲道。
“成才啊,七連對你怎麼樣?你捫心自問,現在我就問你一句話,留在七連你願不願意?哪怕所有人都看不起你,哪怕排長,連長都唾棄你,我要你。”
“你就跟我弟弟一樣啊,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呢?你轉士官,我給你擔保,你明年肯定能轉!”
“成才。”
一班長哭著望著他。
成才慢慢的抬起頭。
他緩緩看向四周。
那些目光猶如刀子一樣過來。
不屑,厭惡,憤怒,嗤笑,殺意……當然他是感覺不到殺意的。
“班長,您就別留了,我說出口的話,怎麼能收回去。只能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七連。”
成才的話語猶如一把尖刀,徹底的尖端了一班長最後一絲希望。
他點了點頭,衣袖擦了成才臉上的血水,轉身拉著成才走向了醫務室的方向。
他是成才的班長。
成才是他的兵。
哪怕眾人都唾棄,他也不能這樣做。
戰友情是個很微妙的東西。
它是那麼的無聲無息,卻能夠讓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好的比親兄弟都好。
氣氛變成了喝酒吃肉。
高誠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點酒不能讓他醉,可那把刀子卻讓他不想起來。
他引以為傲的七連並不是完美的,此刻出現了一絲縫隙。
一個永遠都無法修復的缺口。
“許三多,你來。”
司務長正在往車上搬蘋果,身側是指導員洪興國說著什麼。
他點了點頭轉身看向一旁站著的封於修。
封於修皺眉走了過去。
“是這樣的,連長讓我給老a送蘋果,我跟他們不熟,擔心不要,你跟他們隊長有些交情,幫個忙我們兩個走一趟?”
封於修點了點頭,搬上最後一箱蘋果坐上了車離開了營地。
司務長扭身看了一眼封於修,露出了笑容,“剛剛為什麼打人啊?”
封於修看了一眼司務長,“是指導員跟您說了什麼吧?”
司務長笑而不語。
他們是真的怕封於修打死成才。
畢竟,這場演習,封於修付出的都看在眼裡。
中校都敢往死裡打,更何況一個列兵成才呢。
送蘋果是一個藉口,讓封於修遠離成才是真的。
兩人很快就到了藍軍營地。
袁朗正望著已經被拆乾淨的營地,頭頂上直升飛機在盤旋。
看見司務長來愣了愣,“我們要走了,還有事嗎?”
司務長笑道:“這不,我們也沒有什麼好送的,還有四箱蘋果你帶上吧。”
袁朗指著快要消失的營房說:“我們這就要走了,還是心領了吧?”
司務長不幹,說,“心領就是不要,你不要,我們連長非一個個塞我嘴裡不行。”
袁朗笑了笑,緊接著一愣。
“許三多,你來了?”
袁朗真心的散發出了笑容。
“打算轉連隊來我們老a了?”
此話一出,司務長臉色大變。
今天就這樣吧,明天開始每天八千打底。別再罵我短小無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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