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今跟伍六一對視一眼,紛紛站的筆直。
他們明白,連長這是想要說教了。
這個兵戾氣太大。
在部隊學不會隱匿自己的情緒,很容易吃虧的。
這要是敢在團長眼前說這話,牙都得被打掉。
當然,現在的封於修在團長眼中那可是香餑餑。
團長就喜歡這樣桀驁不馴的刺頭兵。
“報告連長,對於侵犯人民群眾安危的不法分子,將其就地正法是解放軍的傳統!”
“解放軍勢必要保護人民群眾安危!”
這兩句很標準的口號讓高誠麻了。
他有些無力,揮了揮手,“坐下吧。”
封於修依舊站的筆直。
“今晚就出院,我看你的精神頭住這裡是浪費資源,馬上出院!”
封於修皺眉不解,目光看向了史今。
“那啥……你打的那個醉漢,傷的有些重,連長恐怕他家裡人鬧事,畢竟兵不能跟人民群眾糾纏。”
事實上封於修是什麼樣三人都清楚。
這就是一個彪子。
連長要是不來,萬一那個醉漢的家裡人鬧事,惹毛了這個彪子。
一旦動手,想想那個畫面,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所有人都得吃瓜落。
“那走吧連長。”封於修開口。
“那啥,史今啊你去辦理出院手續,我們先走。”
說完,伍六一將準備好的大衣就往封於修的身上披。
“不用。”
封於修阻止了。
高誠目光變得冰冷,“列兵許三多!”
“到!”封於修站的筆直。
“我命令你穿上!”
封於修只能將身子套了進去。
三人推開門繞開走廊往下走。
一路上,高誠耳聽八方看向四周。
絕對不能跟人民群眾起衝突,除非遭受生命危險。
索性,深夜的醫院很安靜,尤其是這個年代,能夠住得起醫院的很少。
大多都是坊間的衛生所吃幾片安乃近,保證藥到病除。
“好了,沒事了。”高誠長舒一口氣。
“連長,有點太過於謹慎了吧,上面公安都在呢。”伍六一覺得憋屈,他們走的跟做賊一樣,就好像偷了點什麼一樣。
對於正大光明帶著風走路的伍六一來說,實在是太不得勁了。
高誠冷著臉,“史今還沒下來嗎?”
“沒有啊,應該快了吧。”
不稍片刻,密集且有重量的腳步聲從樓梯衝下來。
只見史今臉上掛了彩,衣領被人撕扯開了口子。
“史今,怎麼回事?”高誠冷著臉。
“連長快走,下來的時候碰到醉漢的家屬了,看見我身上的迷彩服抓著不讓我走,我用力掙脫才下來的。”
高誠頓了頓,“走,全部上車。”
封於修眯了眯眼,這個年代民風是極為的彪悍。
人有多大膽,行為就有多大的暴力。
但此刻身為中華人民共和國解放軍,他只能遵從紀律。
車輛轟鳴離開了醫院,揚起一路的灰塵駛向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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