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於修一步步走向了王亞東。王亞東依舊保持著微笑。
“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封於修盯著王亞東,“肯定不是在國內,那麼在國外……”
“解放軍同志,您見過我,上次早愛沙尼亞見過。那個酒吧我救了一個被欺負的中國女子。”王亞東如實笑著說道。
封於修點了點頭,“你不是中國人吧?”
“曾經是。”王亞東笑道。
封於修眯了眯眼睛,在愛沙尼亞蠍子發動了一場刺殺行動。
“你當時在那邊幹什麼?“解放軍同志,您這是在拷問我嗎?”王亞東依舊笑著問道。
“你認識蠍子嗎?”封於修面無表情的問道。
王亞東愣了愣,“認識啊,在雨林中蠍子是很常見的蟲子。”
封於修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王亞東依舊微笑,可眼神深處卻夾雜著凝重跟警惕。
這個兵……
——
墓園內。
王豔兵穿著整齊的常服軍裝走向了他奶奶的墳墓。
他從當初那個人厭狗嫌的混混成長到了一個出色的中國人民解放軍。
他奶奶如果活在肯定會以他為自豪的。
可突然他怔住了,在他奶奶的墳墓面前站著一箇中年人。
那人影的後背是那麼的熟悉。
男人擦了擦眼淚,餘光一掃旋即緩緩將右手伸進懷中。
王豔兵臉色警惕慢慢的開始靠近,除了他奶奶外,其他的親戚早就失聯了。
能站在他奶奶墳墓面前祭拜,這到底是誰?
而且這個背影是這麼的熟悉,王豔兵頓時口乾舌燥了起來。
眼看著王豔兵越來越近,男人猛然轉身拔槍對準了他。
兩人瞬間呆滯了起來。
“爸!”
王青山臉色瞬間慌張旋即拔腿就跑。
“爸!”王豔兵哭著喊著追了上去,“奶奶去世了,你這麼多年去哪裡了啊。跟我自首去吧,您別逃了。”
王青山幾個閃爍消失在了山野中。
王豔兵哀嚎的坐在地上,“奶奶去世了你也不來,我一個人被人欺負你也不管我。小時候開家長會總是奶奶一個人佝僂的去,老師問我父親哪去了,我也不敢說……”
山野隱匿處,王青山痛苦的捂著嘴唇流著淚。
“孩子啊,如果爹真的犯罪了,你怎麼可能被招入部隊的啊。”
王青山擦了擦眼淚轉身自言自語離開。
——
一座五星級的酒店,李二牛笑著看著門口開始唱歌的翠芬。
“翠芬,俺回來了。”
翠芬猛然回頭,一邊哭著一邊跑向了李二牛。
“牛牛啊,我想你了。”
二樓視窗,張麗娜流著淚望著這一慕,走到辦公室桌前拿出一張照片,一個很可愛的孩子笑著拿著玩具。
在最底下壓著一張照片,年輕的少尉軍官範天雷。
“我恨你。”
——
——
“排長,讓您見笑了。”
何晨光帶著封於修走進了軍區大院低頭苦笑道。
封於修笑道:“很正常,那個王亞東的什麼來頭?”
何晨光搖了搖頭,“開軍品店的,可能以前也是退伍的?”
封於修眯了眯眼睛,“他不是中國人,跑這裡來開軍品店……”
“不是中國人?那曉曉她……”何晨光急了。
“我要跟她爸媽說一下,這不是胡亂來嗎?”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一座小院內。
一個老頭正在收拾著菜園子,一個老奶奶在旁邊悠閒的澆水。
“排長,到我家了。”何晨光說完走上去,“奶奶,爺爺!”
何保國顫顫巍巍的站起身,看見何晨光的軍裝頓時熱淚盈眶,“好孩子,你跟你父親是多麼的像啊。”
“這位是?”
何晨光連忙開口,“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說的那個排長。”
何保國直起身子目光平靜的望著封於修。
封於修想了想敬了一個禮,“首長好!”
“你好啊小同志,來進來坐吧,我正好有件事跟你談談。”
何晨光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開啟後二等功的勳章在太陽穴閃著金色的光。
“爺爺,這是獎給我的!”
何保國頓時顫抖的接過,“好好好,我的孫子出息了啊!老伴看見沒有,和平年代的功勳啊!出息了啊。”
何晨光卻沉默了。
“這位小同志先進去吧。”何保國看出何晨光還有話說。
封於修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爺爺,您別這樣說。二等功沒什麼的,那位排長可是有一等功跟好幾個二等功的。”
何保國露出震驚,“他才多大啊?比你大不了幾歲吧?上過軍校?高人才?”
“好像沒有,他不是我們軍區的,從其他的軍區借調過來的。”
何保國沉默了片刻,“以往你打電話跟我說我還不信,現在看了人,我還是不相信。這個年紀能有這等的功勳。”
“爺爺,您為什麼讓我把排長叫來啊。”何晨光不解的問道。
何保國沉默了片刻,“你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後院的房間內。
關上門後何保國臉色突然悲傷,“知道你父親怎麼犧牲的嗎?”
何晨光怔住了,“不是因公犧牲嗎?執行任務……”
“南美洲有個叫做北極熊公司的,那次邊境緝毒任務,你父親帶領的小隊跟一個叫做蠍子的僱傭兵遭遇了。你父親就死在蠍子的手下。”
何晨光身體顫抖,“蠍子,又是蠍子!”
何保國一把抓住何晨光的手臂,“你見過蠍子?”
何晨光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見過,三天前我們執行了一次演習任務,在中途變成了作戰任務,我們發現了蠍子,可是讓他給逃了。我們的一個戰友因此犧牲了。”
何保國長嘆一聲,“蠍子手中又多了一份我們的仇恨。”
“我父親也是被蠍子殺害的……她也是死在蠍子手中……蠍子!爺爺您知道嗎?這位排長徒手搏殺了蠍子所有的手下!蠍子根本不敢跟他正面遭遇!”
何保國點了點頭,“在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檢視了這個小同志的檔案,他跟蠍子也是遭遇過,並且殺了蠍子的手下。一個從農村來的列兵短短的幾年成長到了這種地步,很了不得。”
“您知道他的底細?”何晨光瞪大眼睛。
何保國笑道:“軍區上層已經很多人關注他了,這小子就是個金子,到處在發光發熱。”
“跟著他不止是你的前途,而且關係到你父親。你們遲早會跟蠍子這群人碰撞的,到時候這個小同志會是你們最大的戰力。”
“晨光啊,記得,能從基層廝殺出來的上尉軍官,而且是二十二歲的年輕上尉軍官,跟著他你才能學到更多。”
何晨光點了點頭,“知道了爺爺。”
“走吧,跟我去見見這個小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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