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之前還沒問您,幹嘛非得買個馬車啊。就算汽車不方便,咱倆腿著來,也不見得比馬車慢。”
呂慈沒懷疑賀松齡是想躺在馬車裡享受,說實在的,馬車這種原始的交通工具,沒有減震、懸掛和轉向裝置,怎麼乘坐都是一種受罪。
“你懂啥,馬可是個好東西啊,清潔能源,保護環境。重要的是,碰上事兒有用。”
既然連唐門都招來了,賀松齡就沒讓呂慈繼續站在馬車頂上當風箏,不然真怕呂慈讓唐門給殺了。非但沒讓呂慈上去,甚至連賀松齡自己,都開起了二重全功率,時刻保持逆生狀態,生怕像上次一樣遭人暗算。
賀松齡拍了拍馬屁股,笑道:“現在這馬就很有用,咱們讓唐門的人盯上了,隨時面對可能下毒的風險,吃飯飲水之前先給它來一點,它不死咱們再吃,豈不安全多了?”
“那要周圍能找到的食物全讓唐門下了毒呢?”呂慈追問道。
賀松齡哈哈笑了兩聲,用著迷的目光看著馬,“這寶貝兒身上不也是肉麼?”
拉車的馬突然感到一陣惡寒,不由屙了一坨大的出來。說來就來,毫無徵兆,正好拉了賀松齡一手。於是一匹馬喜提王藹都沒做到的戰績:廢了賀松齡一隻手。
“嗤!”
賀松齡慶幸幸虧自己一直開著二重,把手切了就算完事,不然高低得膈應一路。
“哈啊哈哈哈!”呂慈在旁邊抱著肚子笑的打滾:“人家這麼辛苦給你拉車,你還要人家試毒,還要吃人家肉,伱這就叫報應。”
“再廢話我把那隻斷手召回來糊你臉上噢!”賀松齡目露兇光,嚇得呂慈不敢言語。呂慈這輩子沒這麼老實過,他爹訓他他都得爭競幾句,但看見地上賀松齡那隻黃綠色的斷手,比兔子都乖。
兩人一路繼續向西走,被唐門盯上了雖然麻煩,卻也嚇不住兩人。關鍵是既然已經讓唐門盯上了,他們現在轉身跑出四川也沒用,他倆會坐車,難道唐門的人就不會了麼?
一路上住店,吃飯,均無異常。但賀松齡並沒放鬆警惕,他是言出必行,每一口吃的喝的,還真都讓那馬先嚐嘗,馬吃完了不死,倆人才吃。
這就叫戰略上藐視敵人,但戰術上重視敵人。賀松齡對唐門刺客戰略上的藐視到了什麼地步呢?反正一路開著逆生,他乾脆還又嘗試了兩次幾大功法結合,試圖以身化作炁態。
不出意外地,果然再次失敗了。破入三重對他來說很容易,畢竟那是原著中左若童已經走過的一條路子。沒有神明靈,他靠著先天靈魂也能散功重聚。
只是那三重仍是術而非道,當初三句話拼命讓左若童留下他,不就是為的將逆生三重徹底“通天”麼?賀松齡想著,先用自己的方式突破到“三重”試試,不行再用左若童那種方式,先破入三重,再想其他方式。
只是他明顯低估了結合幾門功法創出一路新的“逆生三重”的難度,他的先天靈魂只能“看破”,卻不能“整合”。這是賀松齡入門以來,第一次跟自己四百多年來的師門同門們感受到同樣的困擾。
“噗!咳咳咳……”
賀松齡再次從化炁狀態之中退了出來,嘴裡宛如裝了高壓噴頭,鮮血像消防車的水龍一樣噴灑出去,險些滋了呂慈一臉。
“師父,大敵當前,您能別鼓搗那功法了不?”呂慈一臉無奈,他從見到賀松齡,這位爺就是受傷狀態,一路上幾個月走下來,賀松齡的傷勢反而更嚴重了。
“嗯,不鼓搗了。”賀松齡點點頭,一身白光地站了起來。
“咦?這次咋這麼聽勸?”
“不聽不行啊。”賀松齡嘿嘿笑了兩聲,“這次岔子出的挺大,現在我跟牢左一樣,解不開逆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