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我一定好好練習。”這些天教學下來,呂慈已經叫上賀松齡師父了。賀松齡也沒阻止,呂慈這人,雖然有一股瘋勁,但他認可了你,也真是會拿命去護你,值得一交。他從車架上跳下來,先放著如意勁全面觀測了一下四周,確定沒危險後,才去翻看了四人的屍體。呂慈也在心中感嘆自己進步之大,他第一次跟著賀松齡崩了敵人腦漿的時候,曾經吐了兩個多小時,發誓這輩子不吃豆腐腦了。結果現在呢?別說豆腐腦,烤腦花都吃。
“師父,都是全性!”呂慈檢查了一下,確認身份之後,回到了車架上。
“不出所料,正道哪捨得這麼送啊。”賀松齡嗤笑一聲。這王家果然夠陰的,冒充全性襲殺不成,直接把賀松齡有一門看一眼就能學會別人行炁法神功的訊息偷偷散了出去,引來一群真正的全性。
說實話,賀松齡也是第一次面對真正的全性。跟王耀祖不同,被王家放出訊息引來的這些個全性,那才一個個真是全性的本來面目。
正道中人謀奪起八奇技和自己身上所謂的“神功”來,手段之狠辣,並不次於全性,但他們跟全性的真正區別,根本不是手段,而是那種對生命的漠視。
正道捨不得自家子弟一個個飛蛾撲火一般上來送死的,但全性不一樣,他們是真正的亡命徒。他們通常各自為戰,就算互為同門,一個看不順眼,也有可能取人性命,根本沒有人在意他們的命。
走上這條路,就是一條舉世皆敵的路,他們每個人都是一個普通的個體,充其量有一些充滿了勾心鬥角的同盟,他們必須抓住每一個可能來讓自己變強,這樣才能主宰自己和別人的命運。
這些天下來,賀松齡和呂慈殺的大部分都是全性,數量上沒有五十,也有三十。然而完全不能阻擋全性來襲殺的熱潮。好在賀松齡實力確實過硬,異人手段配合上槍支也確實夠強,從一開始的狼狽,也變成了訓練呂慈的方式。
“不過沒關係,再不要命也是人,繼續這麼殺下去,我看他們能堅持到幾何?”賀松齡冷笑一聲,他可不是三一門那些老好人,逼急了他從老常的正規軍裡偷兩門迫擊炮出來幹全性。
“師父,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全性被殺崩潰之前,我先崩潰了?”除了前幾次應對全性的時候,賀松齡出手之外,剩下的時間,這一路以來都是呂慈一個人在出手。
一開始還是被賀松齡推出去擋刀,到後來就直接像剛才一樣,天天站在車廂頂上日曬雨淋的,當賀松齡釣魚地魚餌,“您說您沒事招惹他們幹啥,自己又不出手。”
“逆徒啊,逆徒。”賀松齡現在終於體會到了牢左的快樂,原來叫別人逆徒是這麼爽的事情:“要不是因為你那個小胖子兄弟,為師能受傷嗎?我傷都沒好,你還讓我出手,你個欺師滅祖的東西。”
賀松齡說的半真半假,讓土河車撞了那一下的傷根本不重,重的是他逆生行炁的傷勢。逆生三重對本體而言是一種負擔,非但不能加快傷勢恢復,甚至用多了還會加重傷勢,故此他的傷也是真還沒好。
“彳亍口巴。”呂慈無奈,攤上這麼個師父他有什麼轍。又從馬車上跳下來,拎著鏟子下去挖坑。屍體不能隨意露天遺棄,否則這年頭的醫療衛生條件,很容易產生瘟疫。
挖完坑,呂慈把屍體一具具拖入坑中準備掩埋。只是當他拖到第三具屍體的時候,卻突然感到手中手感有異。
“這是……”呂慈瞪大了眼睛,只聽“喀拉”一聲響,這人的屍體竟然從中裂開兩半。
“躲開!”賀松齡二重全開,化作一道白虹,一腳踹開了呂慈,接著“颼颼颼”無數炁彈和尖刺,打在了他的身上,透體而過。
“吧嗒!”賀松齡身體落地,與他同時落地的,還有從那具“屍體”中鑽出來的一個矮小人影。
“這是……炁毒!”賀松齡皺眉感受著正在侵蝕身體和炁體流動的火辣感覺,凝視面前的矮小人影,“唐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