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能耐。”賀松齡見狀,乾脆站在原地不動。反正對方是來殺自己的,終歸會靠近自己,以靜制動,等著就行了。
果然,新來的唐門刺客見狀沉不住氣,只是他謹慎無比,綠色炁毒如蟒,纏向賀松齡。
“好烈的毒性!”雖然都是那種一看就有毒的慘綠色,但在賀松齡眼中,這兩條炁毒巨蟒,比之前那個刺客的炁毒行炁路線複雜了許多,內中包含的蛇毒毒素也更多,毒性強了幾倍不止。
不過任它有多強毒性,終歸是炁,落在先天神魂眼中,行炁節點一覽無遺。隨手幾個彈指,彈出的炁彈打碎了巨蟒,“嘩啦”一聲,化作兩灘流水落下。被賀松齡掌風一逼,倒捲回去。
只是果然,正面再次失去了人影。不過對於佈下人磁磁場的賀松齡而言,這刺客這次發起進攻的路線,卻清晰無比。雖然磁場一時控不住他,但能做預警就足夠了。
“梆!”
一聲脆響,賀松齡反手一掌,全身包裹在藍光之中的唐門刺客就被拍在了地上。賀松齡正準備補上一掌,卻見這人身下似乎有氣墊一樣,託著他懸浮劃開。
“呼……呼……”那刺客站在三十米開外,才敢停下身形,不停喘著粗氣,口鼻中已經有鮮血滲出。他駭然道:“我開了五寶護身法和土木流注,竟還扛不住你一掌?難怪聽風師弟會死。”
“五寶護身法,是吧?”這人身上跟之前那個刺客身上紫色的護身法“毒障”不同,是亮藍色光芒。賀松齡記得這一手,是唐門的高階護身法門。
“那麼,那個滑不留手的身法,應該就是‘絮步’了。”賀松齡有點頭疼,唐門的護身法在他面前什麼都不是,別說五寶護身法,就算他穿著烏梢甲來也擋不住他一下。可這絮步,身如飛絮,飄忽即走,可以將敵人的力量完全化作自己的助推力離開,還真不好抓。
“你對唐門瞭解這麼深?”刺客驚詫。
“還行吧。”這人明顯比之前那個更強一些,雖然對賀松齡仍然造不成威脅,但一次比一次強誰受得了,萬一再來兩次,真把會丹噬的派出來呢?“剛殺一個,又來一個,王藹這小胖子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
“沒給錢。”
“沒給錢你來殺我?唐門的門規呢?”
“聽風殺你是任務,你殺了聽風,我來殺你是給同門報仇。”
刺客這話直接給賀松齡氣笑了,“別人花錢你們要殺,沒花錢你還來殺。合著你們唐門是碰不得了,但凡是你們唐門的任務,就只有等死?只許你們唐門殺人,不許別人反抗?”
“反抗當然可以,但把我們的人殺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刺客說道。
“我放過了他四次,我不殺他等著他再來殺我?”賀松齡的臉沉了下來,“還他媽講不講理了?”
“你等不等死是你的事,但你殺了唐門的同門,我們師兄弟是一定要來報仇的,這就是唐門的道理。”刺客的語氣中帶著一股理所當然,“你很強,但我們唐門上下同門無數,你終歸是活不了。”
“好,好,好。”這就是這個年代的地頭蛇,作威作福,為禍一方,執掌著自己許可權範圍內的全部生殺大權。
雖然唐門不是黃四郎那種土豪劣紳,甚至未來還為了家國大義毅然抗日,但卻不代表他們能視力量不如自己的人平等,那股子好像自己是閻王判官的語氣,跟賀松齡當年見過的黃四郎如出一轍。
自己尚且如此,普通人又如何?人們想好好活下去,永遠不可能寄希望於大老爺發善心。賀松齡在這一刻,無比堅定了要用現代熱武器建立新秩序的決心。
“你叫什麼?”賀松齡問道。
“唐門,唐觀海!”刺客抱了抱拳。
“初次見面,我給你個禮物吧。”賀松齡掏出手雷掂量了兩下,猛地扔了出去。
“轟!”
爆炸過後,唐觀海不見了蹤影。不知是不是炸死了,賀松齡也沒去管。只見他一臉平靜地對呂慈說道:“呂慈,你出來時間也夠久了,回去吧。”
呂慈聽得出平靜的語氣下,隱藏的那股憤怒和殺意,他問道:“不去鵝城了?”
“不去了。”賀松齡看著死去的馬屍,眯起了眼睛,“唐門不是要殺我嗎?我直接去唐門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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