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唐門縱橫天下的倚仗之一,你膽敢來扯我的隱線,我的隱線斷不斷兩說,就算斷了,你的手腳身體也是必斷無疑。除非對手是賀松齡。
董昌絲毫沒有懷疑這就能阻止賀松齡,果然,一個呼吸不到,這肢體再次長好,又開始撕拽蹬踹。
“嚯,好傢伙,你們唐門這隱線什麼材料啊,回頭我給你們寫首讚歌在上面吧。”
董昌聞言傻乎乎地問道:“什麼讚歌啊?”
“經鋪又經蓋,經洗又經曬,經拉又經拽,它是經蹬又經踹。”賀松齡手上炁印一閃,不知從哪掏出一根錐子來,用倒轉八方愣是把這四句話給刻在了唐門大陣山谷的山壁之上,回頭還問董昌呢:“誒,回頭給我扯兩丈來縫件衣服吧?”
“縫件衣服?做張床單割死你!”董昌心裡頭這麼想,但沒敢說出口。就賀松齡留下的這四句話,絕對是對唐門大陣最大的羞辱。
奈何你就是打不動人家,董昌能有什麼辦法呢?
隨後就是賀松齡一步一停,遙控著自己的肢體替自己蹚路。無論是滾石火油,毒液毒煙,還是什麼飛蝗弩石,這都是針對人用的。面對一條胳膊一條大胯,打碎了都能復活,唐門這些機關也只能跟沒有一樣。
其實賀松齡完全可以用野茅山的手法,悄悄把炁印打在唐明夷身上,然後再把自己傳送過去。但既然唐明夷出來給自己玩這麼一手“迎接”,自己當然也得唐門看看能耐,不能墮了三一門的場子。
“如若不然的話,讓世人怎麼看我的老恩師啊?”賀松齡偏著頭對董昌說道,“不知道的還當大盈仙人怕了唐門呢。”
左若童:我是怕了你啊!
就這麼的,在唐明夷、董昌憤怒和驚恐的目光下,賀松齡就這麼跟閒庭信步一樣走了過來,甚至衣服上連道褶子都沒有。
走過了大陣,又在兩名唐門弟子的帶領下,繞過了不少山崖谷道,崎嶇山路。一路上無數唐門弟子站在兩側山崖之上,對賀松齡怒目而視,賀松齡非但沒害怕,反而笑嘻嘻地跟他們揮手打招呼。
“好,好,謝謝,哎呀,不用站起來,不用起來,唉你看看,太客氣了,還送禮物。”
賀松齡伸手抄住了兩名唐門弟子不知是沒控制住還是故意射來的暗器,順手往回一扔。賀松齡沒專門練過暗器手法,無論是力量還是角度,對唐門弟子都造不成威脅。
然而就當他們打算把自己的暗器收回來,嘲笑賀松齡一番的時候,卻見炁印一閃,賀松齡跟開了飛雷神似的,藉著暗器就傳送到了唐門弟子旁邊,還沒等被嚇傻的弟子回過神來,賀松齡在他腦袋頂上一按,半空一個轉折,又向著山谷底下落了下去。
“呼!”
火遁一閃,賀松齡穩穩落到地面。
“小兄弟,暗器沒練到家呀,還給你吧!”
賀松齡話音未落,剛剛扔出暗器的那兩個唐門弟子突然感到腦袋頂上一沉,伸手摸去,赫然竟是自己剛剛自己扔出去的暗器。
剎那之間,如同冷水潑入滾油,山壁兩側的唐門弟子終於按捺不住,罵聲不絕,震得山谷都似乎在發抖。
而賀松齡一人,則背對著身後的沸反盈天,身形絲毫不遲滯,彷彿身後的是滿山谷歡騰迎接,單手在頭頂揮了揮,邁步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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