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敵手段和經驗還是差了一些。”
李家後山,賀松齡看著那被自己的龍捲連根捲起的幾顆大樹,暗自警醒。自己現在就像是剛剛九陽神功大成的張無忌,一身的通天內力卻不會使。
雖然這比喻有點不太恰當,他學的武功並不少,但對比實戰應用和經驗,確實跟那些老登們差了不少。左若童能讓王耀祖直接擺爛,別說反抗,連逃跑的心思都沒有,自己論逆生的修行比牢左還強,可王耀祖在他面前非但逃了,甚至能帶著人逃,這就是差距。
火遁確實能瞬息千里,但起碼得知道座標。他連王耀祖帶著李慕玄往哪跑了都不知道,速度再快也沒用。
“我這算不算反派死於話多?”賀松齡自嘲地搖搖頭,算了,逃就逃了,這王耀祖畢竟沒傷過人命,沒啥必死的罪過。至於說手段上的不足?自己下山來不就為幹這個的麼。
有先天靈魂傍身,什麼手段學不會?到時再碰上王耀祖這種老登,就算經驗不足,光憑手段的數量堆都堆死他。
賀松齡想了想,先去了一趟李家。當初左若童選擇沒有對王耀祖下手,除了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外,也有不想將李慕玄他爹捲進來的顧慮。現如今自己對王耀祖下手,王耀祖和李慕玄肯定不會對李家不利,但全性一群神經病,不一定別人也這麼老實。
“哎呀,三一門的仙長,快請,快請,請來用茶。”賀松齡來時,表明了身份,李老闆顯得很是熱情。
“晚輩行事輕狂,倒是得罪了。”
賀松齡把自己把王耀祖帶著李慕玄打跑了的話一說,李老闆臉上有些不自然。賀松齡沒啥意外,你上門把人家兒子的家庭教師打了一頓還不算,還讓人家把自己兒子綁走了,這事兒放誰身上也快樂不了。
“賀仙長啊,這個……我家慕玄,當年拜了王老,左門長也是點頭的。”李老闆含蓄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合理,所以未來李慕玄要是不作大惡,我不會取他性命。”左若童捧著李老闆,一方面是他人性好,另一方面,李老闆是三一門的金主,歲歲年年貢獻不少香火錢呢。
但自從賀松齡能下山之後,一把弄回來的錢,夠三一門用幾輩子,他又不仰仗李老闆,當然沒有舔這位大財主的必要。
“啊這……”李老闆一臉尷尬,那怎麼著,我還謝謝你不殺之恩唄?“我來倒不是為了跟李老闆說這個的,咱們說正事。”賀松齡沒理會李老闆的尷尬,他往桌上拍了一張匯票,“賀某此行,是為了跟李老闆做一樁生意。”
李老闆本來沒當回事,心說三一門這群窮道士我還不知道,每年那香火錢老子捐獻了近三分之一,什麼時候輪到你個三一小輩跟我做生意了?結果拿起匯票一看,登時失聲。“十萬美刀?”
他李家經營這麼多年,就算把田產地契和手上生意全部脫手賣了,也未必能有十萬刀,三一門哪來這麼多錢?似乎是看出李老闆的疑惑,賀松齡靠在椅子上微微後仰,伸手指著匯票:“渣打銀行的匯票,保真。”
“賀仙長,請上座。”生意人哪管錢的來路,錢是真的就行。李老闆頓時正色起身,對著賀松齡重見一禮,將他引到主座,伸頭喊道:“來人,給仙長上好茶!仙長,這是武夷山當季大紅袍,李某託了不少關係才拿到,一定嚐嚐。”
賀松齡看李老闆這前不太倨後特別恭的樣子不由失笑,倒也合理,畢竟這位是李老闆,而不是李老爺。他發家靠的不是土地兼併,而是行商買賣,這也是賀松齡來找他的原因。
“李老闆不必客氣,晚輩不是來喝茶的。”賀松齡擺擺手,“此行來是跟李老闆談談,由我兩家出資,李老闆跟當地官府報備,成立一個保安團。現下世道不太平,組建一支武裝,共同拱衛伱我兩家,如何?”
“保安團?”李老闆是老實人,在福建一代仗著港口,做點傳統的瓷器茶葉生意,從未沾染過軍火,“賀仙長,養軍隊可不便宜。十萬刀對你我個人而言不少,對一支軍隊就……”
“錢自然是要賺的。現在的局勢,安全比什麼都重要,錢得有命才能花。您老一支幾百上千人的保安團,未來說不定能讓那位常公直接招安委任個縣長噹噹,到時多少錢弄不回來?”賀松齡說的很有底氣,畢竟這些錢就是他在鵝城跟著縣長弄回來的,一個縣長能掙多少錢,他再清楚不過。李老闆有心不信,但看著賀松齡平靜的眸子和表情,心中又有些蠢蠢欲動。